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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拜师兰博


在一次针对疑似越共指挥部的深入侦察任务中,苏宁所在的A连一排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猛烈伏击。

对方的火力配置和战术素养远超寻常游击队,更像是经验丰富的北越正规军。

排长老沃克在交火最初几分钟就被狙击手击中肩膀,无线电员也被炮弹破片撕开喉咙。

队伍被压制在一片低洼的沼泽地,伤亡惨重,与连部彻底失去了联系。

雨水、血水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绝望开始在幸存者中蔓延。

就在这危急关头,几个幽灵般的身影,以一种他们A连从未见过的、充满致命效率的方式,介入了战斗。

他们就像是热带丛林的一部分,移动时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用的竟然是缴获的AK-47,点射精准得可怕,每一次短促的枪响,几乎都对应着一个敌方火力点的哑火。

利用地形近乎完美,时而出现在树冠,时而隐没于草丛,神出鬼没,几个人竟然在侧翼制造出了一个小队级别的火力假象,极大地缓解了苏宁他们的正面压力。

战斗间隙,这几个神秘人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他们的临时掩体。

这些人浑身涂满泥浆和植物汁液,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饱经创伤却燃烧着不屈意志的蓝色眼睛。

几乎个个都是身材精壮,肌肉线条如同钢铁铸就,身上挂满了自制装备和武器,散发着一股混合着泥土、汗水和杀戮气息的野性力量。

其中一个壮汉向他们这些弱鸡走来,自我介绍极其简短,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约翰·兰博。绿色贝雷帽。”

A连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如同人形兵器般的男人震慑住了。

只有苏宁,在听到“绿色贝雷帽”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自然是听说过这支部队,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精通非常规战争、敌后生存与破坏。

眼前这几人,就是一部活着的、从地狱归来的战争机器教科书。

在兰博为首的绿色贝雷帽带领下,A连一排这支残兵终于摆脱了追兵,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岩洞作为临时藏身处。

而这伙绿色贝雷帽特种兵便是暂时和A连一排待在了一起,很明显他们接下来还有自己的任务。

兰博等人熟练地布置陷阱、消除痕迹,动作简洁、精准,没有一丝多余。

当A连一排的这股残兵惊魂未定地处理伤口、清点所剩无几的弹药时,

苏宁走到了正在洞口警戒、如同石雕般的兰博身边。

“中士,”苏宁的声音平静,带着对知识和能力的纯粹尊重,“你们刚才使用的移动技巧和射击节奏,与我们接受的常规训练完全不同。那是……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吗?”

兰博回过头,深邃的目光在苏宁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这个看起来更像学者而非士兵的年轻人。

他看到了苏宁眼中不同于常人的冷静和求知欲,而非普通的恐惧或崇拜。

“军队教的是如何集体行动,如何服从命令。”兰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经历过无数生死边缘后的淡漠,“在这里,想活下去,你要学的是如何一个人战斗,如何杀死敌人。”

他指了指外面黑暗的丛林:“这里没有规则,没有荣誉。只有活着,或者死亡。他们越南人才是这方面的大师。你想学?”

苏宁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理性告诉他,这是远超教科书和常规训练的、在真实地狱中淬炼出的生存智慧。

能够学到这些知识,绝对可以让自己的存活几率提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在兰博等人决定下一步行动的间隙,一场特殊的“教学”在丛林深处展开。

兰博,这个沉默寡言的战争幽灵,成为了苏宁最严厉、也最有效的老师。

“观察,不是用眼睛,是用这里。”兰博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在沙地上画出简易地形图,“风的方向会暴露你的气味和声音;动物的异常安静或骚动会告诉你敌人的方位;一片被踩过的叶子,断口的颜色能判断出时间。这里的一切都在说话,你要学会听。”

“移动,像水一样。”他示范着如何将身体重心降到最低,如何利用每一个地形掩护,脚步如何起落才能将声音消弭于无形。

“快,不意味着安全。不被发现,才是安全。”

“杀人,要有效率。”兰博拆卸着一支AK-47,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喉咙、心脏、眉心。确保一击致命。近身时,你的匕首、你的手肘、甚至一块石头,都比卡壳的枪可靠。”

兰博演示了几个简洁狠辣的徒手格杀技巧,招招直奔要害,没有任何花哨动作,纯粹为杀戮而设计。

苏宁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一切。

他那擅长分析和学习的头脑,此刻将兰博传授的每一项技能……

追踪、反追踪、陷阱设置、野外急救、武器高效使用、心理忍耐力,都迅速理解、消化并付诸实践。

甚至能举一反三,用物理学的角度去理解弓箭的弹道、用生物学知识辨别可食用植物和毒物。

兰博看着苏宁迅速掌握他花费多年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那双冰冷的蓝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惊讶和认可。

“你学得很快,”一次教学后,兰博难得地主动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大脑,是你的武器。”

“生存是唯一的目标,中士。”苏宁平静地回答,擦拭着兰博教他改造过的军刀,“任何能提升生存概率的知识和技能,都值得学习。”

苏宁不仅学会了一套远超普通士兵的、真正的丛林战和生存技能,更重要的是,兰博向他展示了一种在绝境中永不放弃、将自身化为最致命武器的坚韧意志。

此刻的苏宁,不再是那个仅仅依靠天赋和知识的学生兵。

他的冷静理性,与兰博传授的残酷生存哲学融合,铸就了一个更加致命、更加难以预测的存在。

苏宁依然追求生存和未来的资本,但手段,将更加直接,更加高效。

这趟地狱之行,让他真正完成了从学者到战士的蜕变。

……

在随后的几周里,苏宁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兰博所传授的一切。

在麻省理工培养出的分析型大脑,将兰博源自战场本能和特种部队系统训练的经验,迅速解构、归纳、整合,形成了独属于他自己的战斗体系。

不仅能完美复现兰博教的潜行技巧,还能计算出在不同湿度与坡度下,如何调整重心以最大限度减少声响;设置陷阱时,不仅考虑杀伤效果,更会利用环境心理,引导敌人走向致命的误区;射击不再仅仅是精准,而是带着一种预判般的致命节奏,往往敌人刚露出破绽,他的子弹已然抵达。

一次,他们的小队遭遇了一个装备精良的北越巡逻队。

在交火中,苏宁如同鬼魅般脱离主队,利用地形迂回到敌方侧后。

苏宁没有急于开火,而是冷静地观察,首先用削尖的树枝无声解决了哨兵,然后精准投掷手雷炸毁了对方的轻机枪阵地。

在敌人陷入混乱时,苏宁才从阴影中现身,用精准的点射逐个清除目标,动作流畅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编排好的死亡之舞。

战斗结束后,兰博等人检查着那些被一击毙命的敌人尸体,位置刁钻,干净利落。

看向苏宁的眼神,已经从不屑到认可,再到了一种近乎于欣赏的灼热。

当晚,在篝火旁,兰博罕见地主动坐到了苏宁身边。

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饱经风霜的脸。

“甘,”兰博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漠,“你的学习能力,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你不属于这里,”

他指了指周围那些只会听命行事的普通步兵,“和他们混在一起,是浪费。”

苏宁擦拭着步枪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没有抬头。

兰博向前倾了倾身体,蓝色的眼睛在火光下显得异常锐利,带着一种找到同类般的期待:“跟我走。我有渠道推荐你参加选拔。绿色贝雷帽……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在那里,你的能力能得到真正的发挥,你会成为最顶尖的武器,国家的利刃!”

这是极高的认可和邀请。

进入绿色贝雷帽,意味着更精良的装备、更自主的行动权、更高的荣誉,以及更深入地狱核心的风险。

出乎兰博意料的是,苏宁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被这邀请打动的兴奋。

篝火在他深邃的黑眸中跳动,却映不出一丝热血。

“谢谢你的认可,中士。”苏宁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但是,我不想去绿色贝雷帽。”

兰博愣住了,眉头紧紧皱起:“为什么?害怕更艰苦的训练?还是害怕更危险的任务?”

他无法理解,一个拥有如此天赋的战士,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不,”苏宁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篝火之外无边的黑暗,仿佛能穿透丛林,看到更遥远的未来,“正因为我看得足够清楚,所以我才要离开。”

转过头,直视兰博不解的眼睛:“中士,你认为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国家?为了自由?还是……”

然后满脸嘲讽的说起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只是为了证明我们是一把好用的‘利刃’?”

兰博沉默了,他经历过背叛,对高层的命令早已心存质疑,但他骨子里依然是个士兵,战斗是他的天职。

苏宁继续说道,语气冷静得像是在分析物理公式:“我参军,并非出于自愿,更非信仰。我只是在命运的洪流中,被迫选择了当下生存概率最高的路径。我的大脑,是我最大的资本,它不是用来无限期地充当一把‘利刃’的。绿色贝雷帽意味着更深的卷入,更高的死亡概率,以及……更难脱身。”

“我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死亡,也学会了足够多的生存技能。现在,我的目标不再是成为更优秀的士兵,而是……如何活着离开这片丛林,并且,永远不再回来。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这番话,冷静、理性,甚至显得有些“自私”,却让兰博一时语塞。

看到了苏宁眼中那不属于普通士兵的、超越眼前战场的野心与规划。

这个年轻人,从未将这里视为归宿,苏宁只是在利用这里的一切,包括他兰博传授的技能作为垫脚石,通往他真正想去的地方,还有保证自己的安全。

良久,兰博缓缓靠回原位,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最终只是沙哑地说了一句:“你很聪明,也许……太聪明了。”

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惋惜。

兰博没有再坚持。

因为他明白,苏宁和他,本质上是两种人。

他自己是一头被困在战争牢笼中的野兽,战斗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而苏宁,则是一个冷静的棋手,战争只是他必须路过的一盘棋,他学习规则,提升棋力,最终目的,是为了离开棋盘。

苏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沦为和他一样的战争野兽,所以无时无刻不想着在逃离这里。

这次谈话之后,兰博依旧会指点苏宁,但不再提加入特种部队之事。

而苏宁,则在心中更加明确地规划着脱离这场战争的路径。

他展现出的卓越军事能力,并非为了晋升,而是为了增加自己在未来某个关键时刻,能够用来谈判、交易,甚至……“购买”自由的筹码。

杀神的外衣之下,是一颗始终在冷静计算着生存与出路的心。

很快兰博和他的绿色贝雷帽队友们一起离开了,去进行他们一场接着一场的无情杀戮。

……

越南雨季那令人窒息的潮湿,似乎能渗透进人的骨髓,将最后一点希望也腐蚀殆尽。

在一次短暂撤回后方补给点的喘息之机,苏宁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拥有稳定电源的角落。

摊开从后勤处要来的信纸,深吸了一口混合着霉味和柴油味的空气,开始书写两封可能决定他命运的信件。

第一封,写给他的麻省理工学院导师,艾略特·惠勒教授。

“尊敬的惠勒教授:

请原谅学生冒昧来信。

此刻我正身处越南中部的一片潮湿丛林边缘,远处的炮火声是这封信最不合时宜的背景音。

首先,我必须再次感谢您在我本科期间以及之后给予的悉心指导,您对广义相对论中奇点问题的深邃见解,至今仍时常在我脑海中萦绕,那是我在这片绿色地狱中,用以保持心智清醒的少数珍贵回忆之一。

我珍藏着您在我临行前说的话:“物理学的使命是探索宇宙的秩序,而非参与人间的无序。”

教授,这里的“无序”已远超我最初的想象。

目睹了太多毫无意义的杀戮与破坏,无论是出于所谓的战略需求,还是更直白的生存本能。

凭借您教导我的分析能力与观察力,在此地得以幸存,甚至获得了某些不符合我初衷的“认可”。

然而,我越发清晰地认识到,我的价值不应体现在剥夺生命的速度与效率上。

我的大脑,本该用于解析时空的曲率,而非计算弹道与布置陷阱。

每在这里多停留一天,我感觉自己离科学、离理性、乃至离正常的人性就更远一步。

因此,我怀着极大的惭愧与迫切的希望向您求助。

您在美国学术界和部分政府咨询委员会中拥有广泛的人脉与声望。

不知是否有可能,通过任何合法合规的渠道……

例如,以继续完成对国家安全有潜在重要意义的基础物理研究为由,申请特殊人才豁免或提前退役?

我深知这个请求极为唐突且困难,但您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理解一颗本该探索宇宙的头脑被困在战壕中的荒谬与痛苦的人。

任何一丝可能的指引或帮助,都将是我无尽黑暗中的曙光。

您身处困境的学生,苏宁·甘于越南,岘港某前线补给点。”

第二封,写给埃尔维斯·普雷斯利。

“普雷斯利先生:

希望这封信能顺利抵达您手中,并感谢您此前对珍妮·库伦的关照。

我如今身在越南,正如您所知,我被征召入伍。

此地的现实,远比报纸上的描述更为残酷与混乱。

我写信给您,并非出于叙旧,而是一个身处绝境之人的不情之请。

我深知您因健康原因免于服役,也明白您在美国文化界乃至政界拥有的独特影响力。

我并非祈求不合理的特权,只是希望获得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

一个让我这样的技术型人才,能够回到更适合的岗位,以另一种方式为国家效力的机会。

持续的丛林战正在不可逆转地消耗我的精力与专注,而这些,本可以用于更有建设性的领域。

我听说您与一些参议员乃至军方高层人士有私交。

如果您能在任何适当的场合,以任何不经意的方式,提及在越南战场上,存在着像我这般的青年,拥有特殊的学术背景和技能,其价值在步兵岗位上被浪费,或许就能引起某位关键人物的注意。

有时,一个来自非军方渠道的、看似随意的提醒,比层层递上的正式申请更为有效。

我明白这个请求同样强人所难,但生存的本能驱使我去尝试每一种可能。

无论结果如何,感谢您拨冗阅读。

也请您务必保重身体,您的健康对无数乐迷而言至关重要。

诚挚的,苏宁·甘”

写完这两封信,苏宁仔细地将它们封好,贴上邮票。

他知道这两封信如同投入浩瀚太平洋的两个漂流瓶,希望渺茫。

惠勒教授虽有声望,但插手军方事务阻力重重;猫王虽有人脉,但交情浅薄,能接受珍妮库伦就已经很不错了,对方未必愿意冒风险。

然而,这是他理性分析后,除却战场立功或非法逃亡之外,为数不多的、可能改变命运的路径。

哪怕是自己真的负伤了,被治好了依旧会被送回来,像原剧中阿甘那样被子弹打中屁股,康复之后又被调去特种部门打打乒乓球真是幸运。

当然断胳膊断腿的重伤绝对可以安全退役,但是那样只能会成为第二个丹恩中尉,这可不是苏宁想要看到的结局。

苏宁将信件投入军邮信箱,听着那轻微的落箱声,仿佛听到了自己命运齿轮的一次微弱转动。

再次转身走回黑暗的丛林,继续扮演那个冷静高效的“杀神”。

但内心深处,一缕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已被悄然点燃。

自己必须活下去,活到可能收到回信的那一天,活到可以退役回到阿拉巴马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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