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母女相认
沈岁欢听着司语晴那句带着小心翼翼的道歉，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母亲笨拙却真诚地爱护着的感觉。
哪怕这份爱，迟到了二十二年。
“妈妈。”沈岁欢轻轻地唤了一声。
司语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怔怔地看着沈岁欢，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秒。
豆大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通红的眼眶里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她捂住嘴，喜悦和心酸交织的情绪，让她泣不成声。
“岁岁……”
司语晴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妈妈……可以抱抱你吗？”
沈岁欢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那座坚不可摧的冰山，终于彻底融化。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那一刻，司语晴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沈岁欢紧紧地拥入怀中！
“岁岁……我的女儿……”
这个拥抱，温热，而又真实。
沈岁欢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她有些不习惯。
但鼻尖萦绕的温柔气息，和耳边传来的，压抑不住的哭泣声，让她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一旁的司老爷子和司慎言，看着这幅母女相认的画面，早已是老泪纵横。
司老爷子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哽咽着。
“好……好啊……终于……终于……”
司慎言也是红着眼，捂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过了许久，众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司语晴依依不舍地松开沈岁欢，但手依旧紧紧拉着她，仿佛一松开，女儿就会消失不见。
她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语晴，你回来了，就跟爸回家住！”
司语晴先看了一眼沈岁欢，但她也知道，女儿结婚了，不可能跟着她回司家。
她有些失落地点头，“好的，爸。”
看出她的难过，司慎言安抚，“小妹，你先别着急，咱们把家搬到京都来，就住到岁岁家隔壁，你如果想岁岁了，随时都能去探望她，岁岁也会时常回来。”
司语晴满眼都是期待地看向沈岁欢。
沈岁欢点头，“我会回家的。”
司语晴露出微笑，“那我给岁岁做你爱吃的菜……”
说完，她才意识到，她从来不了解这个女儿。
江舟温和道：“岁岁喜辣，辣口的菜，她都喜欢。”
司语晴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等岁岁回来，我给你做川菜。”
司慎言拍拍她的肩，“岁岁忙了两天也累了，让她先去休息，咱们先去见见时年。”
他说完，想到司语晴可能不知道封时年，就想解释。
然而，司语晴却说道：“好，去看看时年。”
司语晴说着，就急切地往电梯方向走去。
靳北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向众人解释，“司阿姨的记忆里，只有时年和岁岁两个孩子的记忆。”
也就是说，靳砚在给司语晴植入记忆的时候，只保留了这两个孩子的。至于其他几个，被沈灼养歪了的，直接从她的记忆里删除了。
司老爷子感激又愧疚，“阿砚有心了。”
随即他转头，“岁岁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你母亲这边有我们。”
说完，他又想了想说道：“如果阿砚来了……”
“外公，我不会反对母亲再嫁的，她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
司老爷子眼圈红了红，“好孩子。”
江舟环着沈岁欢的腰说道：“外公放心，我会照顾好岁岁的。”
司老爷子点点头，去追司语晴了。
江舟拉起沈岁欢的手，“走吧，咱们回家。”
听到他说回家，沈岁欢感觉脸有些烫。
明明挺寻常的一句话，她却感觉烧的慌！
低浅的笑声自江舟胸膛涌出，他贴在沈岁欢耳边，“别想歪了，今晚我不会做什么，好好休息。”
沈岁欢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她却强自镇定道：“谁、谁想歪了！我快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
说着，她快走几步。
江舟又低笑一声，然后追上她。
——
京都壹号公馆，顶层复式。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
沈岁欢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还有些迷茫，见是陌生的环境，还有点懵。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睡颜，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映入眼帘。
江舟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削弱了他清醒时的凌厉和霸道，多了一丝不设防的温和。
沈岁欢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有片刻的怔忪。
随即，脑海里混沌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
她想起来了。
她和江舟已经结婚了，这里，是他们的新房。
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在他的眉眼、鼻梁、薄唇上流连。
随即，她收了笑。
羞人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她慢慢腾挪，离他远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挪开。
然后，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将双腿移向床边。
眼看着，白皙的脚尖，就要触碰到地面那柔软的羊毛地毯了。
就在这时——
腰间蓦地一紧！
一只滚烫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缠了上来！
“啊！”
沈岁欢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极轻的惊呼。
整个人，被一股巨力，重新捞回了那个熟悉的，带着淡淡雪松气息的怀抱里！
她的后背，重重地贴上了一堵滚烫坚硬的胸膛。
男人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醒了？”
沈岁欢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你……你怎么就醒？是我吵到你了？”
江舟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闭着眼，懒洋洋地蹭了蹭。
“嗯……”
他的手，很不安分地，从她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然后缓缓上移。
肌肤相贴的滚烫触感，让沈岁欢的身体，瞬间绷紧！
她一把按住那只作乱的大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
“江舟！”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鼻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沈岁欢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要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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