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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撕破脸


后院刘海中家,门窗开了一道缝。

刘海中端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高沫,眯缝着眼,优哉游哉地靠在门框上。

二大妈挨着他,手里抓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瓜子皮随口就吐在门边的地上。

前院贾家那阵鸡飞狗跳的动静,他们听得真真儿的。

“嘿!”刘海中呷了口茶沫子,咂咂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贾张氏这老虔婆,真是穷疯了!三千块?她也真敢开这个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二大妈吐掉一片瓜子皮,撇撇嘴:“可不是嘛!逮着个蛤蟆就想攥出团粉来!

也不看看自家什么光景,小当那姑娘是不错,可摊上这么个奶奶……啧,谁家敢要?”

“这下好,煮熟的鸭子飞了吧!”刘海中嗤笑一声,“我看那小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想得美,人家还不伺候呢!”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点评得津津有味,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大戏。

院里这些家长里短、鸡飞狗跳,如今成了他们老两口枯燥生活里最好的调味剂。

“哎,你看易中海,颠儿颠儿地又去了。”二大妈用下巴指了指前院,“准又是去充大尾巴狼,送温暖去了。”

刘海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他就指着这点小恩小惠拴着贾家呢!养老?我看他是养了一窝白眼狼!贾家那无底洞,是他那点退休金填得满的?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二大妈压低了点声音,“没了傻柱,这院里是冷清了不少,连个看乐子的热闹戏码都少了。

也就贾家还能折腾出点响动。”

“可不是嘛!”刘海中表示赞同,竟然还有点怀念起傻柱在时,那更直接、更混不吝的热闹劲儿,“现在这点算计,看得人憋屈!还是傻柱那时候痛快,虽然傻了吧唧,但热闹啊!”

老两口就这么倚着门框,喝着劣茶,嗑着瓜子,把前院的悲剧当喜剧看,把别人的心酸当下饭的佐料。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置身事外的看客心态,儿女不在身边,这院里的纷纷扰扰便是他们最大的娱乐和精神寄托。

直到看见易中海摇着头从贾家出来,踱回自己屋,刘海中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打了个哈欠:“得,戏散场了,回屋眯会儿去。”

二大妈也把最后几颗瓜子嗑完,拍拍手上的碎屑,嘟囔着:“没劲,还以为能多吵一会儿呢。”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那点虚假的热闹。

中院贾家里的低气压和心碎,与他们无关,易中海的算计,他们也懒得操心。

他们只是这95号院里的看客,守着自家一方小天地,冷眼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咀嚼着,点评着,以此打发着漫长而无聊的晚年时光。

这院里的人情冷暖,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出永不落幕的、可供品头论足的连续剧罢了。

小当对象被吓跑的风波,在95号院持续发酵了好几天。

那层遮羞布被贾张氏自己狠狠撕开后,贾家仿佛成了一个透明的戏台,院里的人走过他家门口,眼神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小当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任凭秦淮茹在门外如何哀求、劝说,里面都死寂一片。

贾张氏起初还骂骂咧咧,说小当“没出息”、“给脸不要脸”,但后来见孙女真豁出去绝食,心里也有点发虚,嘴上却不肯服软,只嘟囔着“饿她几顿就知道好歹了”。

最后还是槐花,趁着奶奶打盹、妈妈上班的间隙,偷偷从门缝里塞进去半个凉窝头和一碗水,带着哭音小声说:“姐,你吃点吧,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屋里许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极力压抑的、就着冷水啃干粮的哽咽声。

槐花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眼泪也无声地掉了下来。

在这个家里,她们姐妹俩才是真正相依为命的人。

第二天,小当出来了。

她脸色苍白,眼皮肿着,但眼神却像结了一层冰,看人冷冷的,尤其是看到贾张氏时,那冰层下仿佛有火星在蹿。

她照常去上工,但下班回来就钻进屋里,几乎不再和贾张氏说话,对母亲秦淮茹也是淡淡的。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力交瘁。

她既心疼女儿,又不敢真正忤逆婆婆,更害怕失去易中海那点微薄却稳定的接济。

她脸上的愁苦更深,在车间干活时都时常走神,差点出岔子。

易中海自然是又来了几次,每次都不空手,有时是半斤肉,有时是几个苹果。

他绝口不再提小当对象的事,只是反复强调:“日子还得过,向前看。

有啥难处,跟我说。”

他扮演着宽厚长者的角色,但他的每一次出现,他的每一份“馈赠”,都像是在提醒贾家——你们离不开我。

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小当的变化,这让他心里那点养老的指望蒙上了一层阴影,投入变得更加谨慎和算计。

后院刘海中家,这出“连续剧”成了老两口好些天的谈资。

“嘿,贾家那丫头,我看是恨上她奶奶了。”刘海中端着茶缸,啧啧有声。

“能不恨吗?”二大妈吐着瓜子皮,“好好一门亲事,硬生生给作没了!换谁谁不恨?我看啊,这贾家往后消停不了!”

“易中海也是,还往上凑,图啥呢?”刘海中摇摇头,“就贾张氏那贪得无厌的劲儿,还有秦淮茹那软面糊似的性子,再加上俩心里憋着怨气的姑娘……

这烂摊子,沾上就是一身腥!”

“他那是没辙了!”二大妈一针见血,“傻柱飞了,他不指着贾家,还能指着谁?指望阎老西给他养老送终?做梦吧!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走!”

前院的阎埠贵,自然也洞若观火。

他私下跟三大妈算得更精:“老易这次是骑虎难下了。

贾家那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小当这事一出,我看那俩姑娘的心都寒了,将来能不能指望上,难说。

老易那点退休金,我看悬乎。”

而中院的何家,如今已是另一番光景。

傻柱的“何家菜菜馆”生意越发红火,他整个人都扑在了灶台和自家小日子上,95号院的这些风波,偶尔传到他耳朵里,他也只是摇摇头,哼一句“该!”,便不再理会。

他的世界已经不同了,那里的烟火气是滚烫而充满希望的,不再是95号院这种黏腻、算计、令人窒息的泥沼。

娄晓娥又怀了身孕,他更是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贾家的鸡飞狗跳。

日子就这么彆扭地过着,95号院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种平静之下,是更加暗流涌动的压抑和即将爆发的危机。

这天周末,阳光难得的好。

槐花在院里洗衣服,小当在屋里缝补工作服,贾张氏照例盘腿坐在炕上,指挥着秦淮茹收拾屋子。

易中海又溜达过来了,手里拎着一条不大的鱼。

“淮茹啊,今儿早市看到这鱼还挺新鲜,给你们添个菜。”他笑呵呵地说着,目光却扫过小当紧闭的房门和槐花低垂的头顶。

秦淮茹连忙接过,连声道谢:“哎呀,一大爷,又让您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

“邻里邻居的,客气啥。”易中海摆摆手,状似随意地问,“小当……还好吧?年轻人,想开了就好。”

就在这时,小当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针线筐,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走到槐花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开始缝补,全程没看易中海一眼,仿佛他是空气。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点尴尬。

贾张氏见状,立刻在屋里拔高嗓门:“死丫头!没看见一大爷来了?一点规矩都不懂!白吃那么多饭了!”

小当猛地抬起头,不是看向贾张氏,而是直直地看向易中海,眼神冷得像冰:“一大爷,您家的饭,我们吃不起。

以后您的东西,别再往我们家拿了。

我们穷,但还没到要饭的地步!”

这话像一颗炸雷,瞬间劈在了院子里。

秦淮茹脸唰地白了,手里的鱼差点掉地上,嘴唇哆嗦着:“小当!你胡说什么!快给一大爷道歉!”

槐花也吓得停下了搓衣服的手,惊恐地看着姐姐。

连后院偷听的刘海中都差点被茶水呛到,和二大妈交换了一个“要出事”的眼神。

易中海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小当会这么直接、这么决绝地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恼怒、还有一丝被戳穿算计的羞耻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在屋里也懵了,随即是暴怒:“反了你了!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一大爷是咱们家的恩人!你……”

“恩人?”小当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什么是恩人?是想着法子用点小钱把我们一家子当养老奴才拴住的恩人吗?

奶奶!您醒醒吧!人家心里那本账算得比谁都清!就您还做着让人家给贾家当牛做马的白日梦!”

她转向易中海,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却不是因为软弱,而是极致的愤怒和失望:“一大爷!我谢谢您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照顾’!

但您的‘恩情’,我们姐妹俩还不起!

也不想用这种方式还!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行不行?!”

说完,她把手里的针线筐狠狠摔在地上,扭头冲回了屋里,再次重重摔上了门。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淮茹彻底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槐花捂住嘴,无声地流泪,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贾张氏在屋里,张着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

易中海站在那里,脸色灰败,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他精心维持的面具,被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黄毛丫头,撕得粉碎。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挥了挥手,脚步踉跄地、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贾家院子。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得95号院一片狼藉和冰冷。

小当这石破天惊的爆发,像一把锋利的刀,不仅斩断了易中海试图捆绑的绳索,也彻底撕裂了贾家勉强维持的平静假象。

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恐慌。

这场积怨已久的总爆发,终于将这院里畸形的关系,血淋淋地摊开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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