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前尘往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前尘往事！
“这，这……
知道，当时的骠骑大将军据说师从镇国军的老帅。
虽说后来被编入了铁血军，可他的威名，整个朝堂，还是无人不知的。”
秦淮犹豫片刻，脱口道。
当时只是听人说，此人乃是一阶文人，擅谋略，可也有人说，此人文韬武略，其才能更是不亚于当年的老帅。
只可惜，英年早逝，他因为官职卑微，未能见其真目。
不过，此人的做派，倒是百官之楷模。
“呵呵，无人不知？
看来，这个骠骑大将军不仅文武全才，还深得叔父敬畏呀。
就是不知道，他跟本公子所比，叔父，更敬畏于哪一个呢？”
程永面色一沉，手中茶具，被其以巨力捏碎，碎裂声震慑四周，吓的秦淮踉跄跪地，解释道：
“这，这……当然是大公子更胜一筹了。
那骠骑大将军李子墨，怎么说也是逆贼老帅之徒，根本就登不上什么台面。
哪像大公子您，你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统领五万狼牙军，镇守一方。
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国之重器，我大陈之国魂呀。”
秦淮说着违心的话，可太师府的庞大的威慑力，他还是难以承受。
几句话下来，他整个人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沁透了。
好歹他也是堂堂一洲太守，如此被人戏弄，心里同样憋着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
“呵呵，不错，这话本少爱听。
什么骠骑大将军，什么铁血军，镇国军，那些都是过往的事儿了。
往后，大陈的江山，能不能稳固，还得看我太师府，你说……
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程永抬手，轻轻拍打着桌面，那双充斥着杀伐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得意。
“对，对！
大公子所言极是，太师府，就是我们大陈的顶梁柱呀。”
秦淮违心回答。
“好，不错。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
哦，对了，最近女皇，可有去过旁边的寒石洞？”
程永话锋一转，询问道。
“没有，女皇陛下一直都待在阁楼中，从未踏出阁楼半步。”
秦淮再次回答，寒石洞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有所耳闻。
朝中曾几度传言，说在那里发现了骠骑大将军的配用匕首，这才引来了几方势力，汇集登州。
看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只是，让自己盯着寒石洞的人是小国舅，如今太师府又问起此事儿……
秦淮眼珠子乱转，正迅速整理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嗯，那你继续给我盯好了，不仅要盯住女皇，小国舅，还得叮住宰相府的人。
对了，让你的人，尽快对全登州的所有百姓，进行盘查，搜索有关于骠骑大将军的一切。
十天之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才是程永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如今登州几方势力汇集，他身为太师府的人，为了避嫌，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做那些事儿。
而秦淮，正是个不错的棋子。
“好，属下这就照办。”
迫于威慑，秦淮也只能点头答应。
“嗯，以后好好跟着我们太师府干，定亏待不了你。”
程永起身，走过秦淮身边时，还不忘记抬手拍了拍秦淮的脸，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就你，也配跟大将军比肩？
就算你程家祖宗十八代都不配。”
确定程永等人走远，秦淮这才抬手一拍桌子，忍不住啐了一大口唾沫。
“爹，那人是不是在调查骠骑大将军的下落？”
躲在暗处的秦淑雅缓缓走了出来。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程永等人，之所以没有现身，就是为了偷偷的躲在一旁倾听。
“啊！
淑雅，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淮面前一沉，上前对着秦淑雅就是一顿呵斥。
“爹，女儿只是觉得此人贼眉鼠眼，这才过来查看的。
他们是不是太师府的人？”
秦淑雅嘟着嘴，刚才那人满是胁迫的话说，她听得清楚。
“不错……
当初，大将军还在世时，这帮人还不敢如此的嚣张。
如今，怕是女皇，已经镇不住这帮宵小咯。
我大陈，数百年基业，真的要乱了。”
秦淮仰天自嘲一笑道：
“想不到，我秦淮，一身苦读，只为报效大陈社稷。
没成想，到头来，还是逃不掉做狗的命运。
可悲，可叹啊！”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四方势力都全部汇集于此，说不定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
或许，那大将军，真活着呢？”
秦淑雅抬手拉住了父亲的胳膊，一脸的心疼。
父亲跟那李布衣，大将军一样，都是为国尽忠的忠良之才，为何老天如此不公，非要捧走狗，扼忠臣呢？
这世道。
就跟泥腿子李子墨一样，让她越来越看不清了。
“活着？
怎么可能……
哎！
当时，虽说死不见尸，可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几方势力，也深挖了多年。
如果，大将军真的没有死，凭借他跟女皇的关系，绝不会亲眼看着女皇来此，以身犯险的。”
秦淮轻叹一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当初，我跟李布衣之所以想要考取功名，都是受了镇国军老帅的影响。
也想做他那样的忠臣，为大陈尽这份力，为这天下百姓，谋福祉。
可到头来…
忠臣竟成了谋反的逆贼，被满门抄斩。
国之重器，竟成为名落孙山的野鬼。
这世道，还有守下去的必要吗？”
这些问题，他跟李布衣，也不止一次彻夜商讨。
可到头来，也抵不过一句，尽人事，听天命的玩笑话。
“父亲，照你这意思，女皇跟大将军关系应该很好吧？
不然，她怎么会不顾江山，执意来此呢？”
秦淑雅轻轻拍打着父亲的后背，竭尽全力的安抚着面前，这位可敬可佩的老人。
“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两人都因机缘，拜入老帅门下为徒。
当时……大将军年幼入伍，经老帅亲自带入宫中，与女皇畅聊四书五经。
他应该是唯一的一个介入女皇童年之人了。”
秦淮怅然一笑，眼中尽是憧憬。
“那，那老帅被困乾坤山，女皇身为一国之君，为何不救？
还有那骠骑大将军，他不是率领五十万铁血军吗？
为什么不能给老帅的谋逆正名？”
秦淑雅也诧异万分，她也是听着父亲讲述英雄事迹长大的。
对于此二人，可谓是耳濡目染，甚是崇拜。
“为何？
大将军当时正驻守函谷关，与韩国对垒，并深陷重围。
倘若营救老帅，必定会放韩兵入关，我大陈门户洞开，国将不国。
而女皇，从未亲政，手中更是连一兵一卒都调不出来，无力营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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