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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公关大计


冼耀文来到三楼瓦莱丽的办公室外,发现布局变了,原先办公室的门被封掉,作为助理办公室的那间,门经过改造,稍显显眼。

    他走进助理办公室,一张风格偏向前台桌的办公桌后,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冼先生。”

    “赵君白?”

    “冼先生,我是赵君白。”

    “你好。”

    冼耀文轻轻颔首,目光礼貌性打量赵君白的面庞,一张当下典型的文化女性脸,注视他的目光微眯,有着近视眼看近物时的下意识调节,眼神略显迷离。

    “赵小姐,你有一张适合戴眼镜的脸,一副好的眼镜会给你的气质加分,去配一副,按置装费报销。”

    冼耀文的话令赵君白一时错愕,她愣了愣说:“是。”

    “不用拘束,下次我再过来不用打招呼。”冼耀文抬手往下虚按,“瓦莱丽现在方便见客吗?”

    “霍布森经理知道冼先生要过来,一直在等冼先生。”赵君白看见了冼耀文的手势,却没敢坐下去。

    “好的,请坐。”

    冼耀文叩响瓦莱丽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进入。

    甫一进入,目光便被瓦莱丽身上的旗袍吸引,土布手工染的那种蓝色,纯色,没有其他色采点缀,南方乡下老太太手头宽裕时会扯这种布给自己做身衣服。

    “衣服不错。”

    瓦莱丽站起身展示旗袍全貌,“在台南郊区买的布料,回来找裁缝做的。”

    “嗯哼,希望你没有买黑色的布料。”

    瓦莱丽睖了冼耀文一眼,“黑色是给逝者穿的。”

    “哈。”冼耀文淡笑道:“那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这种布只有农村的老太太才会用来做衣裳,年轻人不会。”

    “我喜欢。”

    “好吧。”冼耀文摊了摊手,“我不需要咖啡,我们直接开始。”

    瓦莱丽坐回大班椅,“从哪里开始?”

    “太子营建。”

    “我在淡水河畔找了一座闽派官式大厝,妇女会、新生活会、体育会都安排在那里,已经有了7名职员,台风来前有4名职员上过两天班,第一天赏花,第二天打麻将,台风来后,发了补助,让她们居家上班。”

    “发了什么补助?”

    “食材,每人预算200台币。”

    “不错的安排。在有限的预算内,让她们尽可能玩得开心,打牌、听戏、跳舞,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能因为男人而开心。”

    “偷情?”

    “嗯哼,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我们的努力会前功尽弃。”

    “事情已经交给陆京士接手,我会转告他。”

    “不用了,等下我要去找他。”冼耀文慢条斯理道:“妇女会、新生活会、体育会就是给太子营建的伙伴安置家眷或情人的地方,都是女性。我们还需要一个私密性强,专供伙伴、公关对象消遣的场所。”

    瓦莱丽蹙眉道:“女人?”

    冼耀文轻轻颔首,“这是不可或缺的元素。”

    “台湾公娼合法……”

    冼耀文摆摆手,打断瓦莱丽,“公务员应诚实清廉,谨慎勤勉,不得有骄恣贪惰,奢侈放荡……足以损失名誉之行为。

    这是国府颁布的《公务员服务法》核心精神,执行得怎么样,我们不做评论,但它规定了对与错。

    在台湾公娼是合法,但公务员嫖妓,后果很严重。

    既然成为伙伴,就要设身处地为对方的利益考虑,你知道的,开发一个新伙伴的成本有多高,所以,我强调私密性。”

    冼耀文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玻璃钵,“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花生了?”

    瓦莱丽瞥一眼玻璃钵里的花生,“心情烦躁的时候剥两颗平复情绪。”

    “花生味美,在于剥一颗,吃两粒或三粒花生米,有时候可能一粒坏的或全都坏的,剥的动作和对花生米饱满的期待感缺一不可。

    男人对女人也是一样,脱衣服前的精神交流和脱衣服后的肉体碰撞缺一不可,后者,不可或缺,但想获得最大的愉悦,前者往往更为重要。

    衣服承载了罪恶感、成就感、精神共鸣,犹如洋葱,需要一层一层剥开。”

    “让男人玩得开心,玩出成就感?”

    “你这么理解不算错,只是稍微肤浅了一点,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我没法向你解释。这件事你只需要负责找房子,其他的我会交给陆京士。”

    瓦莱丽问:“你对我不满?”

    “不,我只是为你考虑,有些事情现在的你做不好。”说着,冼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瓦莱丽,“糖期货的收益还不错,这是迪恩集团给你的分红。”

    瓦莱丽打开信封,抽出一张支票,瞄一眼数字,脸上绽放笑容,“老板,我可以吻你吗?”

    “支票更加可口。”

    瓦莱丽在支票上亲了一口,轻笑道:“我要好好想一想这笔钱该怎么花。”

    “你可以慢慢想,一个月,一个季度,或许一年,未来的一年你只有圣诞节才有假期,大概抽不出时间花这笔钱。”

    瓦莱丽的脸耷拉下来,“真是扫兴,你剥夺了我的快感。”

    冼耀文耸耸肩,“请把快感放好,我们继续。”

    闻言,瓦莱丽再瞅一眼支票,随意地放进抽屉,接着交代工作……

    在瓦莱丽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冼耀文去了隔壁一栋楼的陆京士办公室,刚起了话头,两个人就来到街上,漫步中对话。

    “台电工程处正在筹备重建东洋人没有完成的乌来、天冷、雾社三个发电厂,还有铺设台北的输电网,未来几年有做不完的工程。”

    “你进行到哪一步?”

    “疏通了工程处几个大处,电力、土木、北部、线路,没有接触总工程师钟皎光,这个人是学者、实干的技术官僚,不好沟通。”

    冼耀文轻笑,“搞定他也没用吧?”

    “没用,台电的工程计划由生管会统筹,董事长朱江淮负责计划安排,工程处负责具体实施,预算到了工程处,钱怎么花,工程处自己决定。”

    “自己做和外包都行,只需按时保质完成工程?”

    “对。”

    “既然这样,到工程处就好了,不用再往上公关。”

    陆京士点了点头,“现在有一个问题,行政院正在讨论成立一个负责安置荣民的机构,已经给生管会下文,生产建设优先使用荣民,工程处有安置荣民的指标,想做工程,需要帮他们安置一批。”

    “跟来台湾的兵员主要来自鲁、闽、浙、苏、湘,都是能出大力的好手,安置一批没有问题。个人方面呢?”

    “要暗股。”

    冼耀文稍稍沉默,“太子营建志不在接工程盈利,台电的工程主要在边远地区,对我们将来的作用不大,暗股不能给,盈利的部分可以分成,我的底线倒着三七分成。”

    “不用三七开,五五差不多能谈拢。”

    “陆兄自行定夺,我恭候佳音。”

    “我定不负所托。”

    冼耀文往前走了两步,说:“陆兄找了两个负责公关的人?”

    “许佳音、白虹。”

    “白虹我认识,说说许佳音。”

    “许佳音原来在保密局沈阳站总务组工作,人比较活泛,路子很广,东北的不少军政要员都能说得上话,在现在的军方有不错的人脉。”

    冼耀文呵呵笑道:“卖药的吧?”

    “能赚钱的都卖。”

    “按说应该捞了不少,怎么还肯屈居人下?”

    “许佳音在潜伏名单里,49年夏天才离开沈阳,能离开又安全抵达台北,不花大钱疏通是不可能的。”

    冼耀文轻轻颔首,听懂了陆京士的潜台词,“人面广,认识许佳音的人就多,他能在沈阳潜伏半年,估计没少做坑自己人的事。”

    “他在沈阳的情况,我没有仔细打听,我只想借用他的人脉,没打算重用。”

    “为了方便你展开工作,我想你需要一个待客的场所,房子我已经让瓦莱丽负责去找,屋里怎么归置,你看着办,雪茄、洋酒、珍馐,你需要什么,我都能找来。”

    陆京士闻弦歌而知雅意,“要说最勾人的稀罕物还得是洋婆子。”

    冼耀文轻笑,“这个不难,需要什么样的都能找,家道中落的贵族夫人也能物色几个。”

    “能有贵族夫人再好不过。”

    “陆兄,做事要雅,不要庸俗。”

    陆京士哈哈大笑,“我不是吴下阿蒙,见识过当年花国总统竞选的盛况,也光顾过上海滩的书寓,对俗事变雅事略有心得。”

    “如此甚妙。”

    陆京士忽然收敛笑容,停住了脚步,“冼先生,过两三日我要去一趟香港,需逗留些许时日。”

    冼耀文颔首,“我知道陆兄去香港所为何事,有些事能等,有些事等不了,陆兄也不要过两三日了,还是早日出发。”

    陆京士苦笑一声,“只能买到三日后的机票,想提早也不行。”

    “陆兄若是不怕辛劳,明日一早坐船出海,我在香港有水上飞机,可以在海上接陆兄。申请航线不容易,只能停在海上。”

    “那就有劳冼先生。”

    “小事一桩。”

    同陆京士聊完,冼耀文经过怀特公司和日光茶叶,来到了金海的办公楼。

    金海的一楼不设办公室,只留了一小块连接楼梯的位置设了一个前台,其他的面积隔成了一个工坊车间,几个女工在里面忙碌。

    一个女工双手抓着中孔竹筛抖动,叶片较大的茶叶留在竹筛上,叶片较小的透过孔隙落在簟席上,另一个女工将筛落的茶叶捧进一个小孔竹筛,凑到另一张簟席,将茶叶再筛一遍。

    两个女工边上坐着另两个女工,一个手里拿着戥子秤称着茶叶,称好的茶叶倒在一张油纸上,另一个将油纸折叠包好,外面再套一张牛皮纸,包好后装进铁皮茶盒。

    茶盒上有金海商标,“金海”二字经过拉伸变形,上下结构组合成圆形,单独看,上面的金字犹如一片金色的云,下面的海字是海平面。

    冼耀文走过去,拿起一个茶盒,翻了个面看反面,只见盒上写着“珍眉茶”,下一行写着“特级茶,产自阿里山”,再往下是一些强制标示内容。

    端详一会儿,放回茶盒,他转身望向闻讯而来的杰克·佩里,“杰克,珍眉茶的销量怎么样?”

    “大袋装售出5担,茶商预定12担,盒装售出6打,茶商预定20打。”

    “不算坏。”冼耀文轻笑,“北非那边交付了多少?”

    “2700吨,这个月月底前还要交付2300吨。”

    “嗯哼,我们的利润统计出来了,一吨可以赚多少?”

    “还没有精确数字,大概在62美元至65美元之间。”

    “干得漂亮。”冼耀文赞道:“普通绿茶大宗贸易能有这个利润已经很棒。”

    显然佩里对利润并不满意,“但完成北非的贸易,金海的利润也不可能突破70万美元,这是上万吨的贸易。”

    冼耀文拍了拍佩里的臂膀,“不用着急,控制了贸易量,我们就会拥有定价权,金海今年最主要的任务是让供应商对我们有信心,这一点完成得很好。”

    佩里耸耸肩,“可能麻烦很快找上门。”

    “没有关系,等麻烦上门再说。”冼耀文看向竹筛,“我没有看见龙井茶。”

    “龙井茶已经包装好了。”佩里说着,走到边上从一个木箱里拿来一个铁皮茶盒。

    冼耀文接过一看,外包装和珍眉茶基本一样,只是盒上的字改成“龙井茶”和“特级茶,产自阳明山”。

    其实珍眉茶和龙井茶都是坐美军的飞机来到台湾,数量不多,作为先行试探市场的用途,因为要公开销售,对外不能承认是来自内地的茶,只能说用台湾绿茶调配而成。

    “龙井茶好卖吗?”

    “茶商已经预定了5吨,但只要大袋装,不要茶盒装。”

    “量有点大,不能从金海手里直接流出去。”

    “我找了一个走私商,茶叶会以一定的折扣卖给他。”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冼耀文指了指手里的茶盒,“但在交货的时候,这些信息都要体现出来,即使被抓住小辫子,也有转圜的余地。”

    “OK.”

    冼耀文将茶盒递回给佩里,“定了多少红茶?”

    “40吨普通红茶,60吨高级红茶。”

    “如果砸在手里,损失多少?”

    “2.7万美元。”

    “英国茶商马上就会到,做好失败的准备。”

    佩里看向日光茶叶的方向,“多大的订单?”

    “700吨。”

    “台湾今年的红茶预计产量只有1500吨。”

    冼耀文轻笑一声,“需求量大,才会让人相信红茶市场在复苏。姜山妹在办公室吗?”

    “在。”

    冼耀文看一眼手表,“我邀请她共进午餐,十一点半在门口等,帮我转告。”

    “OK.”

    中午,状元楼。

    姜山妹正襟危坐,手里捧着茶盏,耳朵竖着听冼耀文点菜。

    “凉菜来镇江肴肉、绍兴醉鸡、四烤麸、门腔,再来一个葱烤鲫鱼。”

    “好的,先生。”

    “富贵双方,蹄膀上半只,另外半只打包装食盒。”

    “好的,先生。”

    “东坡肉四客,鲥鱼是刚到的吗?”

    “绝对刚到的,从富春江到这里不超过10天。”

    “来一份。”

    “好的,先生。”

    “龙井虾仁、腌笃鲜,砂锅大鱼头,鱼肉切干净,只要鱼头。”

    “好的,先生。”

    “时蔬看着配几个,小笼包中间上,枣泥锅饼最后上,女儿红烫一烫,姜丝三根、糖一撮,不要放鸡子。”

    “好的,先生。”

    冼耀文将菜谱递给姜山妹,“山妹,你看看,点几个自己喜欢的。”

    姜山妹忙不迭摆手,“够多了,够多了,吃不完。”

    冼耀文不多客套,将菜谱递给伙计,“先这样,不够吃再加。”

    伙计离开后,冼耀文没急着找姜山妹说话。

    金海做大宗茶叶贸易只是过渡,一万吨茶叶利润不足百万美元,却担着巨大风险,若是运输途中出点事故,入关出点问题,十年的利润未必够一次的损失,加上违约赔偿,二十年也够呛。

    大宗贸易将来未必舍弃,但低利润的茶叶肯定会慢慢放手。

    金海未来要走的路是品牌之路,高中低端都试试,能走通全渠道,某条走不通果断放弃,例如低端市场,有立顿这头拦路虎在,可能会撞个头破血流。

    不管高中低端,茶叶要品牌化,有三点很重要,品质稳定化、风格最优化、成本控制与标准化产量,这就离不开拼配,将不同特点、不同品质的茶叶进行组合,取长补短,创造出1+1>2的风味。

    姜山妹是精通制茶各个环节,玩拼配的高手,她对金海的未来很重要。

    冼耀文请姜山妹吃饭就是为了表达对她的重视,且是相当重视,正因如此,他不打算过于追求效率,一顿饭的工夫做完所有要做的事,这顿饭只是给姜山妹开开眼,见识另一种活法。

    毕竟姜山妹姓姜,同姜阿新是本家,她离开日光茶叶估摸着会有一丝负罪感,需要好好开导并慢慢引导。

    冼耀文端着茶盏打量四周,同上次一样,状元楼高朋满座依旧,江浙两地的方言在空中交织,源头却是泾渭分明,高官、军政人员、富商各有各的圈子。

    当然,也不乏有混杂在一起的酒桌,西装笔挺者端着酒杯,战战兢兢亦或小心翼翼向着中山装者敬酒,风纪扣上顶着一张斯文的嘴,吃进肴肉伴黄酒,吐出为生民立命之言,一等和谐。

    不和谐之处就是事情发生在大厅,而不是拥有一定私密性的包间,这大概说明和群众打成一片已不用潜龙在渊,都在这么干,完全可以大大方方飞龙在天。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如此公然,丝毫不避讳寻求权力变现,看样子国府班子里也要刮台风,自上而下无一幸免,还是只在一个高度肆虐?

    冼耀文若有所思,思索可能到来的权力重组对台湾战略的影响。

    轻呷一口茶,他的目光游弋至大门处,有客到,三个人,其一是王右家,却不见唐季珊。

    目光逗留,后面又出现费宝琪、费宝树和张翘。

    他凝视张翘,对方感知到他的目光,冲费宝树耳语,少顷,费宝树的目光与他相对。他用目光询问什么局,费宝树笑着微抬右手,大拇指做搓牌的动作。

    他轻轻颔首,收回了目光。

    此时,凉菜正在上桌,他拎起伙计新上的茶壶,取了新盏给姜山妹倒了一盏安溪铁观音,又持公筷夹了一块肴肉至她的菜碟。

    “肴肉有点油腻,吃一口肴肉,喝一口茶,可以解腻、重置味蕾,再吃下一口又是新的开始。”

    姜山妹怯怯地点点头,拿起自己的筷子,夹着肴肉送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冼耀文又夹一块至范弗利特的菜碟,给她讲了肴肉的典故。

    就这么,在照顾左右中,开席了。

    凉菜的量不大,一人差不多两筷子,凉菜未见底,热菜和热酒开始上桌,不等冼耀文倒酒,王右家来到他的身前。

    “冼先生。”

    冼耀文站起身,“唐太太。”

    王右家转脸看向自己的那张桌子,又马上转回,“冼先生,我在招待令夫人和著名画家陈清汾先生,过去一起坐坐?”

    听见陈清汾这个名字,冼耀文略有一丝诧异,倒不是诧异王右家招待一名画家,因为画家是对陈清汾个人而言最拿得出手的身份,但外人敬他三分,却是因为他是锦记茶行陈天来的四子。

    要说锦记茶行的实力,从陈清汾这个没有接手陈家家业的四子身上就能看出端倪,陈清汾是1898年成立,经过几次改名、改组的茶商公会理事长,又是今年新成立的输出公会(台湾区茶输出业同业公会)第一届理事长。

    输出公会就了不得了,它由政府主导,成员主要为茶商公会的会员,基本职能是全力推展台湾茶业生产与外销事业,听着有点虚头巴脑,但权力却是非常明确。

    以后台湾的茶商想对外出口茶叶,只能将茶叶售予或委托给输出公会,输出公会统一对外报价、谈判,生意做成,外汇进入台银,茶商按官方汇率从台银领取台币。

    可以说输出公会掐着台湾所有茶商的脖子,哪个茶商不听话,输出公会可以从接收茶商的茶叶、信用证、结汇三个维度使坏,能整得茶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清汾可以说是台湾茶叶界的座山雕,所有茶商都得仰其鼻息。

    唐季珊做茶叶生意,王右家出面交好陈清汾很正常,但陈清汾是与状元楼存在竞争关系的蓬莱阁酒楼的大股东,茶商公会开会都摆在蓬莱阁,王右家居然请陈清汾在状元楼吃饭,里头有什么说道?

    请陈清汾带上费宝琪和费宝树又有何居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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