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6章 樱花国忍者
水牢里的那些军阀，林凡没杀他们。
他让人把他们拉到各个村镇去示众，让老百姓指着鼻子骂，骂够了，就关起来干活，开荒、修桥、铺路，啥累活脏活都干。
孙剥皮以前养尊处优，扛不动锄头，被铁塔一棍子打在屁股上，嗷嗷叫着也得干。
张军阀最滑头，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被老鬼发现了，罚他三天不准吃饭，饿得眼冒金星，再也不敢偷懒。
老百姓见了，都说解气。
这天晚上，火营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
弟兄们围着篝火唱歌、喝酒，还有人跳起了家乡的舞。
林凡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踏实得很。
老鬼凑过来，递给他一块烤红薯：“想啥呢？”
“想以前的弟兄。”林凡咬了一口，甜丝丝的，“要是他们能看见现在这样，肯定也高兴。”
老鬼叹了口气：“他们一直都在，看着咱们呢。”
远处的眉东河，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河面上，火营的货船静静地泊着，像守护这片土地的卫士。
林凡知道，太平日子不是等来的，是弟兄们用命拼出来的。
以后的路还长，说不定还会有风浪。
但他不怕。
只要火营的弟兄还在，只要老百姓还信着火营，再大的坎儿，也能迈过去。
篝火“噼啪”地响着，映着弟兄们的笑脸，也映着远处村庄的点点灯火。
那灯火，亮得很，像星星落在了人间。
就在林凡以为眉东河平静时，意外发生了。
这一天，火营的巡逻艇刚开出码头，瞭望的弟兄就扯着嗓子喊道：“队长！东边支流飘着几艘小破船！”
掌舵的老兵眯起眼，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骂了句：“他娘的，这船看着咋这么别扭？不像咱们这儿的样式。”
艇上的异能者小李凑过来，眼睛突然亮了亮，他能看见百米内的活物气息。
“不对劲，”小李指着那些船，声音发紧，“船上的人气息又冷又沉，跟冰窖似的，而且……手里都攥着家伙。”
巡逻艇没敢靠太近，悄悄绕了个圈往回开。
刚到码头，消息就传到了林凡耳朵里。
林凡正在给新买的几头耕牛铡草料，听弟兄一说，手里的铡刀停在半空。
“樱花国的船？”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宫本世家的人？他们来这儿干啥？”
旁边的老鬼凑过来，手里还捏着个刚啃了一半的玉米：“会不会是冲着咱们火营来的？毕竟现在眉东河就咱们说了算。”
“不好说。”林凡把铡刀往墙上一挂，“让弟兄们都打起精神，尤其是异能者，给我盯紧了那些支流。”
“记住，没我的话，谁也不准动手。”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哪怕他们踩进咱们的地界，只要不先亮家伙，咱们就当没看见。”
老鬼有点急：“就这么看着？万一他们偷摸搞事呢？”
“搞事才好。”林凡扯了扯嘴角，露出点冷意，“在咱们的地盘上，还能让外人撒野？先看看他们到底要找啥，摸清楚底细再说。”
命令传下去，火营的异能者跟撒网似的铺开了。
能隐身的小王蹲在芦苇丛里，眼睁睁看着三个穿黑衣服的忍者踩着水漂，跟蜻蜓似的掠过长满浮萍的支流，手里的短刀在雾里闪着寒光。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用异能把自己裹成团水草，心里骂道：“这鬼步子，跟庙里画的那些樱花小鬼一个德性。”
能夜视的小马趴在山崖上，盯着月光下的河面。
一艘乌篷船悄没声地漂着，船头站个白脸剑客，手里的长刀比月光还亮。
小马赶紧摸出腰间的信号弹，手指头都快攥出水了。
这货拔刀的姿势，一看就是宫本家的路数，当年跟他们交手时，这路数差点没把他胳膊砍下来。
到了后半夜，消息汇总到林凡手里。
他铺开地图，指着眉东河的支流网，眉头拧成个疙瘩。
“你看，”他点着几个红点，“他们的人全往上游扎，那边除了片老林子，就剩个废弃的古渡口，有啥好摸的？”
老鬼凑过去一看，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前几年听山民说，那渡口底下埋过东西，说是早年间打仗时，有批樱花国的货船沉在那儿了！”
林凡眼睛一眯：“沉的啥？”
“谁知道呢，”老鬼挠挠头，“那会儿乱得很，说是金银财宝，也有说是军火的，没个准信。”
正说着，外面突然一阵乱。
小李跌跌撞撞跑进来，脸上还沾着泥：“林首领！他们动了！往古渡口去了，坐船的坐船，踩水的踩水，跟赶趟似的！”
林凡把地图一卷，往腰上一插：“走，去看看。”
老鬼赶紧跟上，嘴里嘟囔：“我就说这帮孙子没安好心，果然是来挖东西的。”
林凡没接话，脚步飞快。
他心里清楚，眉东河底下的陈年旧事多了去了，真要是挖出点啥烫手的玩意儿，这平静日子怕是又要搅黄了。
岸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人后颈发凉。
林凡摸出腰间的短枪，掂量了掂量，又塞了回去。
对付这些玩刀弄剑的，有时候拳头比枪好用。
他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弟兄，压低声音：“都机灵点，别让人看出咱们是火营的，先跟过去瞧瞧。”
弟兄们纷纷点头，有的往脸上抹了把泥，有的脱了火营的褂子，只穿件单衣，看着跟打渔的没啥两样。
夜色里，一行人悄没声地跟着那些黑影子，往上游摸去。
水面上的雾还没散，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类似水鸟扑腾翅膀的动静，那是忍者在水上掠过时，带起的水花声。
林凡心里冷笑：“还挺能装，真当眉东河是他们家后院了？”
等摸到古渡口附近，他让弟兄们在林子边埋伏，自己跟老鬼猫在块大石头后面。
就见那白脸剑客站在渡口边，手里长刀“噌”地出鞘，刀光在雾里一划，对着水面猛劈下去。
“哗啦”一声，水面炸开个漩涡，底下的泥沙被搅得翻上来，黑沉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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