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爱是本能，不能说谎隐瞒
夜晚，霍家私人医院很安静。
霍司珩在病房里，情绪比刚刚以为江言蓁离开后还要焦灼不安。
他时不时拿着手机看她的定位，她在原处没有动过。
通过软件最清楚的显示，能看到是在靠墙面，大概就是在电梯间附近的位置。
可是那里连一张沙发都没有，那蓁蓁是坐在哪里这么长的时间？
这时候，他想到医院走廊那边有监控，就叫保镖去调取。
当江言蓁坐在电梯间，看到保镖跑过去的身影，马上小声用嘴型问道：“霍先生交代了什么？”
保镖也知道霍总现在还没有看到监控，而他们现在更像是听纪小姐的话。
“霍总知道您在这里，叫我去调医院的监控。”
“收到。”
江言蓁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
等到保镖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等会霍司珩要看到她了。
她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位置，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能看到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病房里，霍司珩拿到平板连接到医院的监控。
他放大走廊处的探头，果然就看到江言蓁竟然坐在休息椅的位置。
现在是冬天，虽然医院里有暖气，但是那个位置毕竟靠窗，温度还是比较多。
蓁蓁长时间盘腿坐在那边，一时看看手机，一时吃点东西，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安排的守在这里。
这就是霍司珩通过监控看看半小时后的复杂心情。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蓁蓁已经在这里一天，那他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算什么？
蓁蓁没有回到纪家，也没有自由时间，反而被他的驱赶，变得更加被动。
霍司珩的心里衍生出后悔和无措。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8点多，江言蓁坐在那边确实有点冷，把垫在椅子上面的厚外套盖在身上，整个人就蜷缩着身体侧躺下来。
她留在医院照顾霍司珩的作息也是混乱的，晚上基本睡不好，白天有时候会犯困的昏沉。
尤其是知道霍司珩在看着自己，她更是要把可怜装得狠点。
其实躺下来不冷，椅子也比较舒适，至少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舒服。
来到医院后，江言蓁都睡不好，担心霍司珩的情况。
没想到在他的目光监视下，竟然一会就睡着了。
此时，霍司珩在病房里看了好一会，确定她真的已经睡着了。
自从住院后，他就没有下床走动，头痛算是能忍受，但是他会突然失去视物能力，更会失去意识。
他也不想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才会选择回避。
可是现在，霍司珩动作缓慢的起床，推着输液支架，将那些仪器暂时取下来。
仪式发出滴滴的提醒声音，医护人员急忙赶进来。
“霍总，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用管我。”
霍司珩疲倦的蹙眉，脚步缓慢的往外面走。
这时，霍家保镖看到也很担心，旁边的医生想要劝阻，却被霍司珩回头提醒噤声。
他只是朝着江言蓁的位置走过去。
这时候，江言蓁还没有醒。
霍司珩不想自己发出声音吵醒她，动作非常缓慢，当他的目光落下来，看到江言蓁将就睡着的模样，心里更加的内疚自责。
他走近她，慢慢弯腰俯身，直接坐到地上，就在江言蓁的面前。
江言蓁睡的不是很熟，她已经听到有轮子的声音，那种她早就知道霍司珩会来的念头，让她清醒的很迅速。
可是，她也没有睁开眼睛，不想吓跑这一天赌心狠的比赛，最终还是霍司珩认错了。
只是她也会担心他，在一边平稳呼吸的同时一边观察着他的呼吸。
霍司珩抬起手，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她，又克制着动作。
在他看来，江言蓁的睡颜很熟悉。
是每一个他醒过来的早晨，都能看到她在怀抱里的幸福感。
但是现在这种幸福，却是他近在咫尺又无法触碰的。
霍司珩慢慢靠近，当他的呼吸隔着距离，贴到她鼻尖的位置，用力的深呼吸感受到她的存在。
下一瞬，江言蓁突然睁开双眼，直接伸出手臂搂抱住霍司珩的脖颈。
这个突然的拥抱袭击，让霍司珩的心神狠狠震颤。
“蓁蓁？”
“抓到你了。”
江言蓁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明明就想我，舍不得我离开你的身边，为什么要言不由衷？如果我没有在你的面前，你不会担心我吗？因为你早就把我宠出很多坏习惯，这种后果你要负责的！”
霍司珩对这个拥抱真是久违的欢喜。
可是他不敢回应，伸出手臂触碰到她的胳膊，也想要推开她。
但是他现在没有力气，跪坐在这里起身都有点困难。
江言蓁真的像抓住那样的用了力，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处，深呼吸感受着他的脉搏跳动，有些哽咽的说道：“霍司珩，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顿时僵住了霍司珩所有的动作。
如果他真的想狠心赶她走，应该说不爱了，但是他说不出来。
“回答我。”
江言蓁压抑着哭腔的追问戳中他心里最柔软酸涩的地方。
直到，霍司珩知道他无法逃避她，更无法逃避内心。
“我爱你。”
“这还差不多。”
江言蓁破涕为笑，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含着泪花说道：“霍司珩，我知道你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担心，甚至有一种负面的情绪。这对你即将要接受手术不是一种好事，你都这么爱我了，就没有为了我有那种强烈的求生念头吗？”
“蓁蓁，你想说什么？”
霍司珩嗓音紧绷。
“我想说，你现在担心的都是做手术不成功或是有后遗症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手术成功的那种吗？”
江言蓁用力吸了吸鼻子，低头把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说道：“如果你做完手术后身体都康复了，可是你非要和我提分手，那将来怎么办？你是打算换一个人爱？还是想要把我追回来复合？”
这确实是霍司珩没有想过的事情。
“……”
“你别沉默，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的是第二种。你不想我承担风险，希望我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离开你，直到你确定自己身体健康，能给我幸福的时候再回到我的身边是吗？”
江言蓁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深沉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对分手这件事情很决绝的。我爱的人，就不会分开，既然分开了，我就不会再爱了。
上一个前任的例子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要是敢现在和我分开，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不会有复合的机会，你就要永远的失去我了。”
本来江言蓁是云淡风轻的口吻。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被这句话触动情绪，声音都微微哽咽了。
霍司珩慢慢红了眼眶，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蓁蓁，可是这种未知的痛苦，我不想你替我承受。”
他情愿最后失去的是他，而不是他无能为力的时候，把痛苦留给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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