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救出孔夫子
朱厚熜冷笑着说道：“偏见？想当年赵宋话皇室对你孔家可谓是掏心掏肺，可你们是怎么回报的？”
“这……这个……”
孔贞干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靖康之变后宋室南迁，孔夫子四十八代孙孔端友背着孔夫子楷木随宋高宗南渡，
可你们呢？那孔端操却能心安理得的受金朝异族的册封，厚颜无耻地当个异族治下的衍圣公。
又过数十年，蒙古兴起灭金、灭宋，你孔家在孔元用的带领带下倒向蒙元，甚至亲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孔贞干满脸苍白地说道：“陛下，屋檐接水代传代，新朝不算旧朝账啊！”
朱厚熜抽出一腰刀，走到孔贞干身前放在孔贞干脖子上，语气冷漠至极地说道：“昔日尔等为了衍圣公的名号攀附夷狄，甚至闹出现孔元措（金/蒙古）、孔元用（蒙古）、孔万春（南宋）三个衍圣公并存的笑话！
焉知日后会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把我大明朝卖个好价钱？”
跪在地上的孔贞干开始不断磕头，口中赌咒发誓：“陛下，学生不敢，学生不敢啊！孔家对大明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哈哈哈哈哈……”
这时，孔闻辉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孔贞干看向坐在一旁的孔闻辉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无故发笑，你这是对陛下大不敬！”
闻言，孔闻辉停下了笑声，不屑地说道：“孔家还是那个孔家，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厚颜无耻！”
“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诽谤……”
孔贞干话没说完，孔闻辉便出言打断孔贞干说道：“大侄子，从你勾结那群读书人抵制墨学谋求私利，跟这位大明皇帝唱对台戏开始，孔家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胡说，我一心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方才奏请圣上，请圣天子莫要因为那些奇技淫巧而荒废了圣人大道！
再者你又是何人，竟然敢自称是我长辈？”
见孔贞干死鸭子嘴硬，孔闻辉摇了摇头，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朱厚熜用手中的腰刀刀脊拍了拍孔贞干的肩膀，指着孔闻辉对孔贞干问道：“你不认识他？”
孔贞干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朱厚熜笑着说道：“那朕就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孔夫子第六十二代孙、上代衍圣孔闻韶之兄长、你的亲大伯孔闻辉！”
“怎……怎么可能？”
孔贞干难以置信地呢喃着。
看着孔贞干一脸难以置信，朱厚熜不怀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也是蒙古萨满教大祭司，土默特部入寇主导者，成吉思汗墓陷阱制造者。
勾结白莲教、密宗走私火炮军弩设下陷阱意图坑杀朕与宣武卫，还指使察哈尔部吞并建州三卫而后入寇京师……”
朱厚熜每说一句话，孔贞干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待朱厚熜说完，孔贞干的脸色已经苍白得不似活人。
“完了……我孔家完了！”
孔贞干一脸死寂地呢喃着，说话间整个如同一摊烂泥瘫软在了地上。
朱厚熜见孔贞干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一脸不屑地说道：“窝囊废，真是丢尽了孔夫子的脸面！”
孔闻辉却淡然说道：“明人皇帝，莫要小看了他，我这个大侄子可是个聪明人！”
朱厚熜饶有兴致地问道：“此话怎讲？”
孔闻辉洒然一笑道：“这小子没什么大智慧，小聪明倒是不少，今日被你手下的锦衣卫弄来京师就已经想到自己讨不了好！
加上刚下你说的那些话，他就明白不论我是不是他大伯，孔家勾结胡虏、谋害天子的罪名就都逃不掉了。
以你表现出来的强硬作风，孔家这次只怕会被九族尽灭，他孔贞干也会被凌迟处死，就算顶着衍圣公的名头也没用！
而孔闻韶和他孔贞干会被以卖国奸佞的身份永远记录在史册上，遗臭万年！”
“衍圣公……对，我是衍圣公，是至圣先师的直系血脉……朝廷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孔家！”
衍圣公三个字好像触及了什么开关，孔贞干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大声叫嚷着：“陛下，孔家是圣人血脉，请陛下看在先祖的份上，饶孔家一次吧！学生……学生再也不敢了。
今后，学生今后就是陛下养的一条狗，陛下让学生往东，学生绝不敢往西，陛下让孔家做什么，孔家就做什么……求陛下给孔家和学生一条生路！”
邦……邦……邦……
孔贞干一边求饶，一边不断向朱厚熜磕头，磕得满脑袋都是鲜血。
“看在至圣先师的面子上？”
说到这里朱厚熜嗤笑一声说道：“孔夫子若是地下有知，恐怕会掀开棺材板来砍死你们这群不孝子孙！”
“黄锦！”
“奴婢在！”
“先将孔贞干、孔闻辉押进诏狱，朕已经派了人手去曲阜查抄孔府，将孔家一干人等罪行查清，届时再把孔贞干、孔闻辉两人千刀万剐，并将孔氏勾结胡人、谋逆叛国的罪行通传天下！”
“奴婢遵旨！”
说完黄锦押着孔闻辉、孔贞干二人去了诏狱。
朱厚熜则是闭上双眼开始操纵起另一具身处曲阜封号“燕王”，名唤朱无视的金甲尸傀。
曲阜
看着囚车里的孔闻礼、孔闻善、孔贞宁等人朱无视对随行的已经升官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应无求说道：
“应无求，带着这些垃圾游街，同时召集百姓，半个时辰后本王要公审孔家人！”
“是，王爷！”
半个时辰后，应无求领着一队锦衣卫和戚继光的戚家军将孔府众人押到了临时搭建的刑场之上。
周围里三外三圈地围了许多百姓在那看热闹，毕竟这么些年只见过孔家人审别人，而孔家人被审倒是第一次见。
应无求指着刑场旁边的鸣冤鼓高声喊道：“孔家众人迫害百姓悖逆人伦、威逼利诱强占民田，逼迫百姓卖儿卖女。
今有燕王奉陛下旨意，为百姓申冤，凡有蒙受孔府之人迫害者，可奏此鼓上前面述孔家之人罪孽！
孔家这么多年的罪行，陛下会给百姓一个交代，燕王也会给曲阜百姓一个交代！”
应无求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纷纷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虽然有几人跃跃欲试，但最终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这时，朱无视走了出来说道：“本王朱无视，无视一切权贵的‘无视’，今奉陛下旨意来曲阜为百姓申冤。尔等有何冤情尽可说来，本王必定为你等做主！”
不知是朱无视的话给了曲阜百姓安全感还是当地百姓对孔家的怨恨已经达到极限。
只见一名衣着褴褛的老汉爬着过来哭诉道：“王爷，小老儿姓胡，本是带着女儿来曲阜探亲，未曾想那孔贞宁见我女儿容貌秀丽竟当街调戏，小老儿极力阻止却被他们暴打一顿。
他们将我女儿掳回府中，第二天小老儿见到的是我女儿那被欺辱后的尸体。小老儿去县衙告状却被乱棍打出。
还被那孔贞宁诬告说小老儿偷了他孔家的东西，反被曲阜县令打断了双腿……”
闻言，朱无视双目喷火，厉声道：“应无求，曲阜县令为虎作伥祸害百姓，你派人将其捉拿至此，于百姓面前斩首，至于这孔贞宁……剥皮！”
“是，王爷！”
应无求回应一声后便吩咐人手去办。
不多时，曲阜县令便被带到现场，当着百姓面枭首示众。
而孔贞宁则是惨叫着被锦衣卫中掌管刑罚的百户生生剥了人皮下来。
见朱无视真的敢对孔家动手，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当即大声喊冤。
“王爷，草民有冤要述，草民是本地农夫，就因为他孔家快看上了草民家中田产，硬生生逼着用一文钱强行买了草民家里十亩良田……”
“王爷，草民也有冤情，草民是一名行商来曲阜做生意，没想到草民的皮货被孔家看上，硬生生将草民的皮货坑了去，还诬陷草民卖假货给他们，逼草民赔了二百两银子……”
“王爷，我也有冤屈……”
“我也有……”
“孔闻善他不是人，他竟然跟他儿子一起毁了我女儿清白……”
“应无求，百姓诉冤涉及的孔家人，手上有人命的剥皮，害人两名及以上者凌迟……”
此言一出，被押在刑场上的孔家人如丧考妣，更有甚者被吓得屎尿齐流。
朱无视看着这帮人的丑态，不屑地摇了摇头。
“王爷，我这些贱民在污蔑我们啊……”
“我孔家是圣人血裔，贞宁不过是顽劣了些、胡闹了些，你竟敢下此毒手，陛下不会饶过你的，天下读书人不会饶过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我孔家是太祖皇帝亲封的圣人后裔……”
无数孔家人大声喧闹着，叫嚷着自己的特殊和特权。
朱无视冷声道：“真是聒噪，应无求，把他们的舌头割了！”
“是，王爷！”
大半天之后，在锦衣卫刀下，除了极少数孔家人大部分孔府族人以及管家、仆人，都因罪被杀。
无数百姓见到孔家人罪有应得，纷纷叫好，甚至有人冲上去撕咬这些“圣人后裔”。
食其肉、寝其皮
此刻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发生的现状。
忙活了大半天的应无求走了过来拱手道：“王爷，孔家直系全部被杀光，旁系也杀得差不多了。
加上孔贞干被押送到京师，以孔家勾结胡虏谋逆的罪行，孔贞干等人必然是死定了，那这衍圣公之位该怎么办？”
朱无视扫了四周一眼后，指着路边的一条土狗说道：“就让它来当吧！”
应无求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王爷，让一条狗当衍圣公？这……”
朱无视说道：“最起码这狗不会欺男霸女，祸害百姓。
自今日起，废除衍圣公爵位，孔家一切财产充入国库，田地厘清之后，登记造册分于百姓，实行摊丁入亩之策。
以后由礼部负责祭祀孔庙之事，孔庙改为景区，允许各地读书人前来祭拜，祭拜时，朝廷收每人10文钱用以修缮孔庙……”说话间朱无视拿出一封写好的圣旨递给应无求。
“王爷，这……祭拜孔庙还要收钱？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若是这些读书人连祭拜孔庙的十文钱都不愿意出，那说明他们心中没有这位至圣先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曲阜孔家不断被清算。孔家勾结胡虏、通敌叛国，刺杀天子的时候被捅了出去。
皇帝下旨由锦衣卫依大明律灭孔家九族，并对罪行最深的孔氏直系二十二人剥皮、凌迟。
很快，孔家九族尽灭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传遍到山东、河南、山西、南京等地。
原本若朝廷因孔家勾结胡虏、谋逆叛国诛其九族，大明的读书人还不会说什么，最多吐槽两句朝廷手段酷烈。
但朱无视将孔庙变成了交十文钱就可以参观的景点，甚至拉了一条狗去当衍圣公的行为，彻底点燃了大明读书人的怒火。
“衍圣公乃圣人后裔，朝廷怎可如此对待圣人之后！”
“朱无视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皇亲国戚，竟如此对待衍圣公，还在那群愚民面前审问圣人之后，真是有辱斯文……”
“朱无视未经三法司审讯便下令杀人，更是对圣人苗裔动用私刑，着实有失体统，学生等人请陛下严惩朱无视！”
“当今天子先是懒政玄修、后又沉迷奇技淫巧，如今更是让一条土狗去做衍圣公，如此行径令圣人蒙羞，朝廷就不怕我大明文脉断绝吗？！”
一时间，无数士子跑到到各地官府衙门前联名上书。
要求朝廷追责燕王朱无视同时恢复衍圣公的爵位，即使北宗有罪，朝廷也可从南宗挑选合适人选继任衍圣公。
然而面对他的的则是新军士兵的军棍，一切敢在衙门前闹事的士绅全部棍棒伺候。
凡上疏为孔家求情的官吏全部由锦衣卫严查，倒追二十年。
凡有犯错、贪污、渎职者一律从严从重处罚。
在锦衣卫无孔不入的查探下，无数官吏的老底被扒得干干净净。
短短半个月时间，这些官员就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闹事。
与之相反的则是民间各地的舆论愈演愈烈，甚至出现大面积儒生罢学、罢考、冲撞县衙之事。
这时，有一小部分投机的儒生则是跳了出来，痛斥孔贞干等人卑鄙无耻、通敌卖国。
“孔贞干算什么圣人后裔，他们在山东欺男霸女、淫人妻女、迫害百姓，至圣先师若是底下有知，绝不会承认这些人是他的后裔！”
“不错，前宋时期，孔家世受赵宋官家厚遇，靖康之变后却带头降了金朝蛮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配称为圣人后裔？我呸……”
“据说北宗那些人早就被蒙古人换了血脉，根本不是圣人后裔，而是蒙古鞑子。随宋室南迁的南宗才是真正的圣人血脉！”
“我说呢，圣人后裔怎会如此不堪……果然只有蛮夷禽兽才会如此行径。”
“那陛下为何不从南宗挑选一人继承衍圣公之位，而是……”
“你以为南宗那群人就能好到哪去？陛下此意定是要将至圣先师与这群无耻败类分割开来，避免他们污了圣人清名！”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陛下圣明啊！”
“原来如此，兄台高见！”
这一刻，那群联名上书的士子和官员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了，儒教之中有叛徒。
于是这群本就只是准备拿朱无视刷声望、立人设的儒生，立马掉转枪头开始痛斥孔贞干等人。
“孔贞干等人不配称为圣人后裔。”
‘陛下此举是为了保护至圣先师清名。”
“孔夫子是所有人的圣人，不是他孔家的圣人，就应该允许所有百姓去上香！”
一时间，舆论风向逆转，对朝廷和朱无视的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
连朱无视拉一条狗当衍圣公的行为都被他们刻意忽略。
玉熙宫中
朱载壡目瞪口呆地看着锦衣卫传来的情报问道：“父皇，这……”
朱厚熜一脸笑意地对朱载壡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至圣先师作为旗帜，但若是孔夫子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又不会认了！
“泥塑木雕的孔圣人才是好圣人！这么说，你能听懂了？”
朱载壡苦笑一声说道：“儿臣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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