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让你跟过来，是喝酒的
可秦千影不但没有，还罗列了工作重点出来。
职场这个大环境中，慕歌不想与人起冲突，微笑点头。
“您说的我记住了。”
目送秦千影离开，慕歌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这项工作看起来不容易完成，实则也困难重重。
到快下班的时候，慕歌才勉强看完数据。
她轻呼一口气，合上电脑。
身边的同事陆陆续续下班离开，慕歌也准备去打卡。
还没来得及从工位起身，面前桌上投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慕歌抬头，被吓了一跳。
“周总，您找我有事吗？”
她下意识以为自己交上去的那份报表有问题，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周景渡居高临下看着她。
“先别走，晚上有场应酬。”
慕歌愣愣看他，脑海中忍不住冒出个想法。
让她一个刚入职一天的新人，去应酬？
周景渡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语气带了些无奈。
“应酬的人是梁总，你刚接手这个项目，该多了解一点。”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慕歌点头，正准备答应，还没开口话头被另一道女声抢过。
“周总，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一个新人，实在太草率了。”
秦千影踩着高跟鞋大步走来，不赞成地看着周景渡。
周景渡侧过头，表情没什么起伏：“你觉得她不行？”
秦千影看向慕歌的眼神不善。
“论起经验和能力，办公室里的哪个人不比她强，为什么偏偏是她？”
周景渡挑眉，浑身气势愈盛。
“你不是从新人过来的？”
“可是……”
秦千影想辩驳。
为了追随周景渡的脚步，她没有去家族企业，反而来了周氏。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得到任何优待，刚进公司的时候，从没有参与过这么重要的饭局。
周景渡明显不想听她再说，脸色有些沉。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该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周景渡转身。
慕歌看了秦千影一眼，不敢多留，提上包跟在周景渡身后。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秦千影蹙眉。
他一向冷心冷情，从不给任何女人好脸色。
在此之前，周景渡身边从没出现过这么特殊的人。
实在是太反常了！
……
车子在一家高档餐厅停下。
慕歌不敢乱走，紧紧跟在周景渡身后。
确认过预约之后，侍应生把两人带到一间包厢。
开门，包厢中坐着的男人含笑起身，和周景渡握手。
“周总，好久不见。”
周景渡微微点头致意：“这是我的秘书，慕歌。”
慕歌作为一个小透明般的存在，突然被提及，有点发懵。
她连忙弯腰，和梁总握手。
一番寒暄之后，几人一同落座，周景渡坐在主位，慕歌在他身边坐着，心里安定不少。
包厢预订的菜很快送了上来。
几人都没有动筷子，慕歌也静静坐着，在一旁察言观色。
“周总，关于上次的方案，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谈谈。”
梁总率先开口，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对方递过来一份企划书。
洁白的纸张放在桌面上，周景渡没有翻开，淡淡挑眉。
“如果你们的诚意和上次一样，我觉得没必要再谈。”
慕歌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往常和周景渡见面时大多在别墅，慕歌只知道他是个工作狂，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工作时的样子。
男人认真起来最帅，这句话果然没错。
周景渡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姿闲散，眸光却锐利得可怕。
梁总面色讪讪，有点不自然。
“这份合同和之前的条款稍有不同，您可以看看。”
周景渡的目光这才看向那份合同。
他修长的手指掀开纸张，大致浏览了一下合同的内容，面色更沉。
“我以为上次的要求说得足够清楚，梁总，周氏并不是没有能力拿下这个项目，想要拿好处，得放长线钓大鱼。”
话里话外都在点梁氏连投资的钱都想省。
两人上次就加码的事情谈不拢，没想到这次依然出现同样的问题。
梁总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周氏确实实力雄厚，可一下拿出这么多现金，财政方面恐怕有点吃紧，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周景渡沉默着没有回话。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两人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这是谈判，同时也是心理承受能力测试。
眼看着合同问题谈不拢，梁总也不着急，让助理给三人的酒杯中都倒满了酒。
“买卖不成情义在，这份合约还有得谈，周总，我先敬你一杯。”
谈合作并不一定都能成功，喝点酒，更利于促进合作。
慕歌有点紧张。
就算没有工作过，她也听说过酒桌文化。
像周景渡这样的身份，一般不会亲自和人拼酒，去应酬也要带个挡酒的人。
从进包厢开始，周景渡没让她做任何事，只是喝点酒而已，又不会死人。
慕歌鼓起勇气，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梁总。
“梁总，我敬您。”
梁总丝毫不意外，点头表示答应。
杯中倒满了三分之二的白酒，闻着都很辣。
慕歌狠下心，玻璃杯接触到嘴唇的瞬间，一只大手按住她的手臂。
“我让你过来，是陪酒的？”
慕歌愣愣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难道不是吗？
周景渡起身，把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放回桌面。
梁总也笑着打岔：“让女士挡酒确实不该，我和周总喝。”
就算不懂周景渡的意思，慕歌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喝酒。
她的心跳得很快，重新坐回位置上。
亲眼看着周景渡喝了一杯酒之后，慕歌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以周景渡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觉得她怀着孕，不能喝酒。
慕歌哭笑不得。
没想到谎言的威力这么大。
两位老总轮着喝了几杯酒，梁总旧事重提。
“小慕，你对这次的合作，有什么看法？”
他看出这个秘书对周景渡来说很特殊，试探着询问。
慕歌哪敢发表什么意见。
正在为难之时，她包里的手机像是催命一样震了起来。
慕歌恰好有了溜走的借口，不好意思地看向梁总。
“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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