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smoke
想象着不久的将来，这里被无数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场景。
想象着那个男人，戴着镣铐，被押送到这里。
“想要我的财宝吗？那就去找吧！我把一切都放在那里了！”
面对着全世界，面对着死亡，他会想些什么？是遗憾？是不甘？
还是对自己这一生的满足与骄傲？
那种坦然赴死，并且还能在临死前露出笑容的豪情，究竟源于何处？反正换做是如今的自己…可做不到他那样的看淡生死，毕竟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天明沉浸在这种奇特的思绪中，眯缝着眼睛、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喂，大块头！”
正当天明的意识即将被睡意完全俘获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演讲台下方传了过来，带着几分不满的意味，瞬间打破了他周围的宁静。
“那里可不是给你睡觉的地方。不要给海军叔叔添麻烦好吗？”
天明身子猛地一晃，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睁开眼睛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白发的小孩，正站在台下。
他嘴里叼着两根雪茄，正仰着头，不善地看着自己——天明都不用猜都知道这家伙是谁……
一个还很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的斯摩格。
还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刺头劲儿。
天明没有回话，只是从台子上一跃而下。
他的动作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落地时双脚稳稳地踩在石板上，连灰尘都未曾扬起。
这种高超的体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斯摩格的身体瞬间绷紧，仰视着面前山岳般高大的男人，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姿态。
“好快！”
“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天明却没看他，只是绕着他走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的展品。
“哦咦～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天明终于开口，贱兮兮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关你什么事！跟你很熟吗？！”
斯摩格的回答充满了警惕。
“不想回答啊…那好吧。”
天明忽然笑了。
他一步上前，在斯摩格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伸手，精准地从他嘴里抽走了那两根雪茄。
“你干什么？！”
斯摩格大惊，刚想发作，却见天明已经将其中一根雪茄叼在了自己嘴里，另一根则夹在指间，动作娴熟老练。
山岳般高大的男人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呕…味道不怎么样。”
天明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锐评道。
对于一位平日以顶级哈瓦那雪茄为日常享受的行家而言，斯摩格嘴上那两支堪称街头劣质货的雪茄，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他感觉嘴里叼的根本不是雪茄，而是两根又黑又硬的粑粑。
随后，天明俯下身，空着的那只手伸出去，在斯摩格僵硬的头顶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还学大人抽烟？”
“戒了吧，抽烟有害健康！！！”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充满了戏谑与不屑。
斯摩格整个人都红温了！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对方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你……”
斯摩格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天明，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半天憋不出一句整话。
天明瞧着他这副快要原地爆炸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戏谑：
“哟？看你这架势，还不服气？”
“怎么，难道你的毛…真的长齐了？”
“嘶…看你这个头还不过10岁吧，这么早的话不正常。是不是早熟啊……”
“你管我长没长齐！”斯摩格积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对着天明咆哮出声，“老子迟早会长齐的！关你屁事！”
“……”
天明故意拖长了沉默，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哦——听你这意思，就是还没长齐呗。”
“要我说啊，小孩子家家的，别学那么多不良嗜好。年纪轻轻就抽这么猛，可是会影响…某些地方发育的。”
“要不要我给你个祖传的偏方，说不定以后可以帮到你……”
他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滚！！！”
伴随着斯摩格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天明见好就收，不再逗弄这个濒临暴走的少年。
他将另一根雪茄也利落地叼进嘴里，双手悠闲地插回卫衣口袋，转身迈开步子，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真不领情。”
他把手中的纸条塞到斯摩格手中，随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声音随风飘来：
“走了，小鬼。期待下次见面时，你能有点长进。”
“你也别傻站在那儿了，在大街上大呼小叫的…多影响罗格镇的市容市貌。”
斯摩格如同石雕般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嚣张至极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角。
斯摩格死死攥紧拳头，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如惊雷般炸响的疑问：
“这个可恶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这时，他猛地注意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被塞入了一张纸条。
他下意识地低头展开，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字：
【海军精英训练营推荐券（长期有效）】
署名：蒙奇.D.天明
……
天明叼着两根雪茄，继续在罗格镇的街道上闲逛。
他看似闲逛，心神却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
眼前的街景仿佛与记忆深处的某个模糊片段重叠起来。
“这地方…我是不是来过？”
天明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像一股潜流，自他离开广场后便悄然浮现，并且越来越难以忽视。
他开始跟着这种感觉走，天明的双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带着他穿过繁华的商业街，拐进一条又一条僻静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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