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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郑启年正站在冷柜前看酸奶日期。

“啊！”沈宜宁忽然站住指向一个方向，发出惊喜的声音，“是上次那个阿姨！”

他僵了一下，扭头看去。

伸手抓了个空沈宜宁已经兴冲冲跑上前跟人打招呼。

宋清钰俯身，用没提篮子的那只手接住这个突然窜出来搂住她腰的小女孩，认出笑脸的那刻下意识抬头找寻男人的身影。

距离上次在工作室，已经过去了几天

那天宋清钰贴在郑启年脸侧掉泪，连连的追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郑启年完全怔愣在原地，抬起的手不敢落下，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我先回去了。”

再开口时，宋清钰的声音平静如常。

还来不及看清她眼睛是否红肿，她已经扭头离开了。

而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郑启年一副阻拦不及的样子，对上目光时显然有些无措，躲闪着避开。

“阿姨又见面了！”

“你好，小宁。”

宋清钰心情有些复杂，扯起嘴角回应着。

沈宜宁异常热情，自来熟地抓住女人的手晃了晃：“阿姨你一个人吗！和我们一起逛吧！”

走过来的郑启年听见这话，伸手轻拉了下女儿，小声制止：“小宁……”

“好。”

宋清钰视线向郑启年看来，礼貌地说：“会打扰吗？”

“……不会。”

沈宜宁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郑启年推着车，身边是宋清钰。

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拧着脖子避免看到女人的脸，脑子里却不断回放着那天的宋清钰。

小姑娘跑远了些，身侧的人率先打破沉默，低声问：“小宁是，谁的小孩？”

郑启年沉默了几秒，还是解释道：“沈声声，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位，她做的试管。”

“你们交往吗？”

问题过于直接，郑启年愣了一下，否认：“没有，我们只是朋友，互相帮衬。”

他偏头看了眼身侧的人，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当时为什么想骗我？”

郑启年握着把手紧了紧，鸵鸟心态又作祟。

“为什么，能告诉我理由吗？”宋清钰压抑着情绪问，“我……”

“因为我们结束了，因为你要结婚了。”

郑启年语速很快地低声说，语气硬邦邦的，前半句说的八年前，后半句说的现在。

宋清钰偏过头，看见男人有些皱眉的神色。

气氛有些凝滞。

“你们两个好慢啊！”

跑去抱了几盒零食的沈宜宁又窜出来，将东西放到购物车里，仰头“批评”道。

原本面无表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冲小朋友露出笑容。

话题就此停住。

在自助结账台，郑启年发现自己漏买了一样必需品。

“你快去拿吧！我们在这等你！”

“我很快回来。”

沈宜宁垫脚看着男人的身影走远，转身拉了拉身边阿姨的衣角。

她做了个要她弯腰的手势。

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好笑，宋清钰配合地弯下腰，耳朵凑过去。

沈宜宁挡着嘴，用气声问道：“阿姨，其实你是郑爸爸喜欢的人对不对？”

宋清钰带着笑意的表情一怔，略显惊讶地看向小女孩。

沈宜宁一看这表情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很兴奋：“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我猜对了吗！”

“等下等下，”宋清钰稳住她，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猜？”

沈宜宁抱起手臂，一脸得意。

“郑爸爸的杂货箱里有好多以前的东西，我之前翻出过一本他画画的本子，上面画的都是一个人！”

“那天我看见阿姨就觉得有点眼熟，回去偷偷找出来翻了，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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