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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犹豫了，现在她根本拿不出证据，就算公司电脑上有她们编写方案的过程，可眼下正在招标，一时半会根本没法证明。

盲目地去硬碰硬也得不到一点好处，没准还会失去竞标资格。

一番衡量过后，林冉打定了主意。

“不好意思，是我们看错了。”

所有人对她的回答都很意外，尤其是慕景川和何皎皎。

顾承渊表情微动，颇为意味深长。

助理语气焦急：

“林总，你在说什么呀！资料被他们讲了，一会咱们拿什么竞标？”

林冉示意她不要说话，继续对顾承渊说道：

“非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顾总，麻烦您继续招标会吧。”

慕景川不依不饶：

“你随便一句话就想一笔带过？没那么容易——”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承渊直接打断：

“招标会继续。”

慕景川没办法，只能讪讪坐下。

何皎皎接着讲解方案。

每一句都是林冉用心写的，是她的心血，现在却被何皎皎据为己有。

林冉攥紧手指，脸上情绪复杂。

顾承渊偶尔看她一眼，表情不动声色。

何皎皎讲完，轮到林冉了。

助理急得眼泪快出来：

“林总，资料没了，您怎么上台啊？”

林冉冲她一笑，安慰道：

“没事，相信我。”

这一缕淡淡的笑容被顾承渊尽收眼底，不知怎的，忽然有点嫉妒林冉的小助理。

何皎皎正好从台上下来，和林冉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一会是怎么出丑的。”

林冉不理，她站到台上，向下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

“江城是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城，底蕴深厚，文人墨客数不胜数，城西作为新时代帝王项目，我想地块的开发不光要在商业性上做到极致，更要在文化引领上达到顶峰。”

“我们林氏企业对地块的初步规划是，引入国际名校为主要发力点，再叠加文化创意品牌，网红书店为辅助，打造江城首屈一指的文化高端住宅......”

听到林冉滔滔不绝在台上讲着，助理张大了嘴。

这些定位和理念她们之前没商讨过，是林冉临时想的。

她暗暗自言自语：

“林总真厉害......”

慕景川颇为吃惊，眉头牢牢拧在一起，没想到林冉可以临场发挥得这么好。

何皎皎用力扯着衣角，紧咬着嘴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心里暗想：林冉，怎么就整不死你？！

顾承渊坐在台下静静听林冉讲述，眼神一刻也离不开她。

等到林冉全部讲完，他才回了神。

顾承渊轻咳了一声，整了整领带，问道：

“你觉得我会对你的方案感兴趣么？”

林冉笑了笑：

“顾氏集团明明有能力全资拍下地块，可却不愿意独自开发，想要在江城寻找合作合伙，我想顾总一定是看中了江城的文化特色，想要和本地了解江城的企业，联手做出具有江城特色的项目，不是吗？”

顾承渊翘起嘴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何皎皎忽然站了出来：

“顾总，我举报，林氏企业违反了招标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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