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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面，沈嘉南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余景川，心里并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难过。

她低下头被齐铭揽进怀里，“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铭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警察会查清楚的。”

两人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回了家，互相都有些沉默。

刚才余景川躺在床上的画面对沈嘉南来说有些冲击让她脑子里有些混乱，反复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想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而齐铭就静静的陪在她身边。

忽然间，沈嘉南从沉默中抬起头：“我想起来了。”

“什么？”齐铭看过去。

“我想等余景川醒后再过去一趟，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沈嘉南脑子里想起她用积分兑换遗忘余景川的事情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余景川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为什么现在她能想起来，或许跟余景川昏迷有关。

主角昏迷，这个世界就开始摇摇欲坠，所有的一切都会更加松动。

为了防止之后再忘记，沈嘉南跑去书房找了笔记本将这件事详细记录下来，整个晚上她都在回想关于系统和余景川的事情，只要察觉到不对劲，她全部都记录在笔记本上，等待着余景川醒来跟他说。

齐铭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沈嘉南累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转身拿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目光移到那本笔记上，看着梳理的条理清晰的线索，齐铭目光逐渐幽深。

只要这本笔记消失，沈嘉南可能就会忘记这些事。

......

大半个月过去，余景川还在昏迷。

沈嘉南等不及先找到了余韵，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店见面。

到咖啡店的时候，沈嘉南在车里远距离观察着店里的余韵，很奇怪的是她一动不动，整个动作都很缓慢，就像是个人机。

她一点点喝咖啡，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就像是在抵触这个味道。

细细想来，沈嘉南曾经不止一次见到余韵吃饭或者喝咖啡时露出讨厌的神情。

坐到余韵对面，余韵才变得鲜活起来，或者说更像个人了，她笑笑：“约我有什么事？景川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系统现在是不是能化成形了？比如说化作某个人安插在主角身边稳定系统世界。”

余韵不着声色的抿了口咖啡，又往里面多加了两块糖：“没听说啊。”

她表情极其自然，没有撒谎的迹象。

“那余景川为什么突然同意跟你结婚？你是兑换了道具？”

“没有，他是真的爱我。”余韵笑笑。

她似乎在跟沈嘉南炫耀。

只不过沈嘉南并没有在意这个，沈嘉南更在意的是余景川是不是被系统控制了。

“余韵，你根本就不是攻略者吧？”

“你什么意思？”

沈嘉南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系统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初代攻略者，系统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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