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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晴没有回答顾浩霆的话。

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接着司雪晴笑了。

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着她的笑容，顾浩霆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他局促地捏紧了病床床单，小心翼翼地问，“雪晴，你笑了，是不是代表你不怨我了。”

闻言司雪晴看着顾浩霆的眼神有些怪异。

“为何要怨你。”

“难道系统没有告诉给你吗，我再离开攻略世界的时候，它已经把我脑袋里对你的任何情感都抽离干净了。”

“从前的事我都记得，但是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恨你，更不可能喜欢你，我不会再对你有一丝情感波澜。”

“既然它在你脑袋里，那你随便帮我跟它说一句谢谢。”

顾浩霆握紧了双手。

因为太用力，关节处甚至有些泛白。

他脑袋里全是一阵阵嗡鸣声，脸上的血色在快速褪去，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雪晴，你在说什么？”顾浩霆眼底惨红，虽然说着不可置信的话，但是语调里都是绝望和颤抖，“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肯定是这样的。”

“你怎么可能会剥离对我的感情。”

“你这么会狠下心。”

“我的确就是狠下心了。”司雪晴眼眸认真地盯着顾浩霆，随即又笑了起来，“说起来，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一直偏心维护庄晚晚，把我的爱意和自尊踩在脚底，我可能还是会舍不得。”

“我也知道我从前多爱你，就算是离开了，我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司雪晴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下来过。

看得出来是真心感谢。

顾浩霆的心已经碎了满地了。

他想说什么，眼泪却先掉下来了。

顾浩霆仓皇地别过头去，想掩饰住自己的脆弱。

司雪晴站起身，“所以我来告诉你，这场攻略，注定是不会成功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里。”

顾浩霆咬紧了牙关，开口的时候，嗓音里带着浓烈的鼻音。

“可那个世界没有你，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司雪晴当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

一直到病房的门开关声响起，顾浩霆像是顿时老了十岁一般，佝偻着身子  ，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系统这个时候开口了。

“你怨我骗你也好，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活该的。”

“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向，你本该和攻略成功的司雪晴在攻略世界里幸福在一起，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携手到老。”

“结果你却选择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说到底，是你太自信了，自信到觉得司雪晴非你不可。”

“你如今的下场，也是你的盲目自信给你带来的。”

“我早就提过你  ，这场攻略，不会成功。”

“我知道。”顾浩霆疲惫开口，语气却很平淡，没有一丝怨气，“我也知道你骗了我，不过没关系。”

“我还想跟你做最后一个交易。”

“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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