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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寿未尽却魂魄离体之人，游离于三界之外，地府本无权管辖，一旦遇见一些不怕惹事的拘魂使，被吃掉魂魄，后果不堪设想。”

霍绍元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抱歉，是我太冲动了，奶奶的伤很奇怪，我又联系不上你，只好这么做。”

闻言，姜书艺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你奶奶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当时在忙别的事，没有及时出现，很抱歉。”

她打了个响指，一枚吊坠出现在掌心。

“这个给你，有事捏碎它，我就能感知到。”

霍绍元小心翼翼地接过吊坠，又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上，感激地看着姜书艺。

“谢谢你书艺，你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姜书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好好活着就是对我的报答。”

霍绍元犹豫了一下，抬眸望着姜书艺。

“书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地府之人也会有感情吗？”

姜书艺平静地回应。

“自然，就连草木都会有情感，地府之人当然也会有。”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只不过我从有记忆起就在地府了，对情感的感知要比别人弱很多。”

霍绍元又再次提问。

“书艺，那你理解的爱是什么？”

姜书艺眨了眨眼睛，开始沉思起来。

“爱，不清楚，但我感觉爱是繁杂的。”

“就像母亲孕育生命，无条件地抚养一个人长大，即使会为此付出时间、金钱和精力，却还是会去做。”

“或是爱就是在清醒中沉沦。”

她刚说完最后一句话，霍绍元就上前抱住了她，语气有些哽咽。

“是我太傻了书艺，你走之后我才幡然醒悟，我对你的情感并不是厌恶。”

他怎么可能厌恶她，他只是害怕自己喜欢上她之后，事情会变得不可控。

可他却没发现，当他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时，事情就已经不可控了。

他一直活在约束中，在条条框框中做着霍家人，这次他只想顺应内心，遵从本能。

即使对方是神又如何，他想为自己争一争。

“而是......”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心脏一阵剧烈的痛。

他支撑不住身体摔倒在地，口中也开始吐出鲜血。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姜书艺的声音，莫名地让人安心。

“糟了，生魂离体时间太长，出现反噬了，你别担心，我这就送你回去。”

霍绍元用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吐出一个字。

“......爱......”

他知道姜书艺很可能听不见，可他还是想说出来。

再醒来，他已经在霍家了，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脖颈，发现伤痕消失了，周围也没有姜书艺的身影，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可胸前的吊坠却提醒着他，这不是梦，他真的去了地府，见到了姜书艺。

唯一可惜的是，他还是没能向姜书艺吐露出自己的感情。

他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卫生院。

霍老太太已经醒了，霍绍元将经历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霍老太太听完泪流满面。

“姜小姐又救了我们霍家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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