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便是我的归属
第一百零二章 你便是我的归属
成亲？
姜辞柠心头一跳。
若是之前，在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的美好里，她会欣喜若狂。
可如今，他有了即将降临的太子身份，成亲对她来说，竟是有些退缩。
看出姜辞柠的犹豫，胥川低声询问，“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愿意，只是...”
“你在顾虑什么？”
“圣上驾到！”
不等姜辞柠解释，外面就响起了通传声。
姜辞柠赶紧起身，在圣上进来之际，赶紧行礼。
“肄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父皇...”
“待着别动，我看看伤势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了。”
“那便好，你若是因为父皇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可就要内疚一辈子了。”
说罢，圣上一声叹息，“说起来，父皇也好久没同你好好说说话了。”
这话一出，姜辞柠会意的退了出去。
众人退下，圣上这才看向胥川，“肄儿，朕准备立你为太子，带你伤好得差不多了，便会下旨册封。”
胥川面露震惊，“父皇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五年前的一切父皇都看在眼里，你心系百姓，心怀大义，是一心为国的，且有军事策略。后来你回到京都，以皇烬司为职，也让父皇看见了你朝堂谋略的本事，且你能为了父皇连命都不要，这所有种种，太子，都非你莫属。”
“可是父皇，这只是你看见的，而我，不想做太子。”
“什么？太子之位人人都想要，你为何不想？”
“父皇，我生性散漫，受不了拘束的日子，让我在边境拼杀我可以，但在内廷诡谲里沉浮，我做不到。”
“可以你的实力，朝堂稳固，家国兴旺，指日可待啊！”
“父皇，我也是个自私的人，过去我为百姓家国，后来我为复仇，但如今，我想为自己活。”
说着，胥川起身，朝着圣上拜下。
“父皇，请放我自由吧，若来日家国真的有难，我定然赴汤蹈火，但如今家国安宁，便给我自由吧。”
“可是...”
“父皇，您也可以放眼去看看，我的兄弟里，有不少比我更厉害，更合适的人，。不要带着任何的情绪，单从一位国君的角度，您会发现，有意外之喜。”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许久，姜辞柠在外也等了许久，心里忐忑不安。
只等圣上离开，她这才走进房中。
走到窗边，为胥川配药。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该如何开口。
胥川看着姜辞柠的身影，披上衣衫，缓步走到她的身后。
伸手环过她的腰身，从身后温柔抱住了她。
气息扫过姜辞柠的脖颈，让她有些闪躲，但即便这是难得亲密的接触，她心底依旧欢喜。
“阿柠。”
“嗯？”
“天地之大，你最想去何处？”
“大河山川，无穷无尽，我哪里都想去。”
“我也好像去看看，你...”
“我知道。”
姜辞柠打断胥川的话，在他怀里回身，认真凝视上他的双眼。
“胥川，我心仪于你，很深刻，但留在深宫，我做不到。”
“嗯，所以...”
“我不会忘记你，更不会停止爱你，但我的脚步和方向，依旧是那大河山川，你有你的责任和未来，我也有我的道路，让我们在彼此的未来里，默默在心底，铭记彼此吧，仅此而已。”
这就是姜辞柠。
她有很多取舍，但心中最终的方向，从来没有改变。
胥川的怀抱渐渐收紧，“你就真的忍心，抛弃我？”
“胥川，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能骗你，也骗不了我自己。”
眼见着姜辞柠的眼底逐渐有了水雾，胥川立马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说，你说的那些大河山川，能不能带我一起去看。”
“什么？”
姜辞柠眼底震惊，“你不是...”
“不是什么？太子之位吗？那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胥川紧紧揽住姜辞柠，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我曾经说过，我同你是一路人，因为自始至终，即便没有遇到你，这深宫也不是我的归宿，我可以留在边境，我可以游历天下，但诡谲深宫，我也会疯的。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让我遇见了你，那我的归宿，便有了新的方向，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姜辞柠诧异，但看着胥川眼底的坚定，姜辞柠知道，他是认真的。
“胥川，你没有同我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山川美景，珍馐美食，皆是我所爱，当然，你...是我此生最为珍爱，永不离弃的归属。”
姜辞柠喜极而泣，之前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胥川为她拭去眼泪，“还有，日后有什么话，一定要明白同我说，就像今日之事，若不是父皇来找我，我都还蒙在鼓里，岂不是让你白白伤心？”
“我知道，不会了。”
“那，我若是一日多吃一份药，能快点娶你吗？”
“瞎说，药哪能乱吃的。”
“不能吃药的话，那...”
胥川说着，伸手揽过转身调药的姜辞柠，一手抚过她的后颈，随即俯身而下。
唇间温.软，轻柔辗转。
他的气息萦绕在身前，心跳不由得失控。
不过胥川还是克制，只是浅尝辄止。
微微喘.息着放开姜辞柠，声音喑哑，“算是补偿，我内心想了无数次了。”
姜辞柠脸颊微热，将一瓶药塞进胥川的手里。
“吃吧吃吧，好的快一些。”
姜辞柠撇撇嘴，侧眸低头的模样，楚楚动人。
胥川笑意粲然，再度低头，倾身而去。
夜色寂寂，但在两人的身影里，逐渐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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