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欠下的债
第239章 你欠下的债
我听了这话倒是一肚子憋屈了，“二爷，你让我如何告诉你，直接告诉你周宇蕴不是您的儿子，然后告诉你苏夫人给您蒙羞了吗？”
萧二爷气得连胡子都在发抖，可是最后却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你离开府门的时候你知道你柳姨娘为咱们周家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可苏氏呢？苏氏就只知道吃斋念佛，每每我回到家她不是在佛堂就是在吃斋，与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念头。”
“二爷？”我听了这话，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您八抬大轿将苏夫人娶进门，难道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取乐吗？你说苏夫人只知道吃斋念佛，可是你可有看到过她的努力？”
努力？萧二爷甩出一个冷笑来，“我看她的努力全用在勾引男人身上了！”
我闻言，顿时胸腔胀满不悦，我再没有什么好话，“二爷！你不要被柳玉那个婆娘给骗了，她在背后给我们使了多少绊子你知道吗？”
“使绊子？你以为玉儿和你一样心狠手辣吗？”萧二爷赫然发怒，一双眼中充满了火光，“我现如今才知道，你离开上海的时候竟然还牵扯到了柳家的人命，柳莺儿这条命是你欠下的吧？”
他如何得知柳莺儿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张大了眼睛看向萧二爷。
“你以为我亲近司陌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让你嫁给他吗？不要说你不是我的人，就算是，我也绝对不会！”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陌设计下来的一场局，从我遇见柳莺儿开始。不。
甚至说是更早的时候。
“玉儿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在背后这样诋毁她，我定是不能轻饶你，你不是想要管理钱庄吗？现在你就给我滚到钱庄去，给我去当扫地嬷嬷，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回来，来人呐！”
“老爷，不可啊！”
一声哀泣落下，只见苏氏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走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脸上满是泪水，“老爷，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与雨儿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是要罚就一起罚好了，我……”
“你以为我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你？来人，把姑娘和夫人带到钱庄去，听我的吩咐做事。”
“是。”
话毕，几个人上前狠狠抓住了我和苏氏，我前些时日和苏氏赌气，可是到底是曾经有过情意，我看着苏氏被人欺凌，一时气急，直接将那几个人拳打脚踢在地。
萧二爷见状，倒是被唬了一大跳，“你你你！你这个大逆不道之人！”
“二爷既然你说我是大逆不道之人，那我从此以后便做个大逆不道的人，我与苏夫人的死活你不必再管了，我们走。”
说完，我扶着苏氏离开。
萧二爷见着我离开，胸膛依旧是起伏不断，此时从不远处的屏风后面转出一道颀长身影，“萧二爷。”
我胸里含着气，扶着苏氏先是回了屋子，青禾见到两个人落魄模样，立刻询问，“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夫人，夫人这是……”
“青禾，去备马车，我们即刻离开周府。”
“什么？”青禾问，“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暂且不要问了，照做就是。”青禾没有法子，只能立刻着手去办。
苏氏从我的怀中兜兜转转醒过来，看着我的脸竟不自觉哭出声来，“雨儿，是我对不起你啊。”
“没有，夫人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那个柳玉搞的鬼，昨夜她假摔在地，怕只是为了博取老爷的同情。”
我顿了一下，还是改了口，“不，是萧二爷。”
苏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说昨夜柳玉假摔在地？”
“是，青禾和我说的。”
苏氏心头疑惑。
“雨儿，二爷不是个狠心的主儿，我们一起去求情，一起……”
“夫人！”我大声说道：“你不要再对他抱有希望了，他都那样对待你了，你为何还要……”
苏氏叹了一口长气，“雨儿，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的，我既然嫁给了二爷，那不管我是死是活，我都是二爷的人，也都是周家的人，他就是我的天地啊。”
我知道自己的思想与他们大径不同，也不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她的身上，只是说道：“现在我们先将计就计住到钱庄去，正好我有了机会调查沈家，还真是要谢谢柳玉呢。”
苏氏点点头，“我陪着你，你也不必害怕。”
“嗯。”
收拾好东西以后，我便带着苏氏和青禾上了马车，我见青禾抱着那坛子青梅酒，顿时怒海翻天，直接将那个坛子硬生生夺了过来，狠狠砸在了地上。
怔然断响，也算是断了我对于司陌那点儿希望。
立在不远处的身影见到了地上的碎片，没有抬步上前，眼睛里却满是愧疚与隐忍，他拳头握紧，“我秦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你做的一切。”
青禾被我的这一举动吓到了，可是更让人觉得惊悚的是我的脸上竟然挂了两行泪。
不管我如何苦，她都没有见到自家姑娘掉过眼泪，现在竟然因为一坛子酒就哭了？
“姑娘，你怎么了？你让夫人瞧见可该心疼了，你不要吓青禾啊。”
我抬起脸来，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擦掉，朝着某处虚晃一幕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为你哭，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我说完这一句没有没脑的话，直接抓着青禾的手上了马车。“启程。”
“是，姑娘。”
李青见司陌站在大雪地里，赶紧将貂皮大氅给他盖在了身上，“帮主，你可要万万珍重啊。”
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掌心，唇颊边的笑容随着它也慢慢融化，“李青，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
“帮主，你在说什么啊？”李青将伞打开，打在了司陌的头顶，“天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司陌望着前方，只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他不再贪恋，转身回头，“李青。”
“帮主，您有何吩咐？”
“托人往周家的钱庄寄一些冬衣，以萧二爷的名义，不要被人发现。”李青虽然不明白，但是也只能照做。
司陌一步步走在雪地上，脸上和雪一样白，半点血色都没有，走了没有十步他的胸口上便传来阵阵刺痛，他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帮主！”李青见状吓坏了，“帮主，您怎么了？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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