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他是不是还是被她说的那些话触动到了？
“是！后来我的成就比起你的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我也上过春晚，也登上过国际舞台，指导过我的老师没有一个不说我有天赋的！我，我其实也很厉害的季侑。”
说到后来，欧阳诺心里的空洞的感觉又上来了。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自己的天赋到底有多强，她家不愿意送她去学跳舞，她就站在窗外看着自学， 最后是老师不愿意浪费了她这么一个好苗子才让她免费旁听。
后来进文工团，她也没有费什么力，欧阳诺自己也清楚，只要她往舞台上面一站，好好的把舞跳出来，就一定能被选上。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就能给自己的底气了。
她长得也好，古典的长相对于她跳舞也很有优势，欧阳诺从来不觉得自己在长相上面低魏昭昭一等，她相信大家的审美终究会进步，魏昭昭那样俗气的长相是不入流的。
只是上辈子，她的这些长处和优点季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也没有欣赏过。
究其原因，还是她从来没有被季侑好好爱过。
难道她说出的那些东西，让季侑重新认识到她了？
“嗯，很厉害。”
季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笑容就像是一道曙光似的，让欧阳诺的身心都觉得十分温暖。
只是太过温暖的东西，也许是入地狱前最后的狂欢。
季侑弯下身子，和欧阳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薄唇轻启：“这样的话，你应该很在乎你的腿和你的脸吧？”
他的目光下移，看着的正是欧阳诺精致小巧的脚踝，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多么不起眼的事情：“劳改的时候出点事情很正常，断手断脚也不是稀奇事情，你这么柔弱，应该撑不过去什么。”
“你什么意思？”欧阳诺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季侑，“你威胁我？你是不是威胁我？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季侑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狠戾，深邃的五官冰冷无情，“我只说一次，你，欧阳诺有精神疾病，在这之前就在接受精神治疗，广播站的要是是你自己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包括你对昭昭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你的被迫害妄想症，明白了吗？”
“你知道我和昭昭是夫妻这个也不难解释，我们都是一个市里出来的，要知道这些不难，你不蠢，你能给出一个好的解释。”
有些资料其实是姜恩铭调查出来的，季侑无意之中粗粗看了一遍，竟然在这个时候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用欧阳诺的家人显然是威胁不了她什么，说不定还反倒要被欧阳诺感谢。
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她自己罢了。
欧阳诺的害怕不是装的，她甚至身体都在不自觉地抖动，看着季侑的样子如同鬼魅。
“你，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从来没有，就算是上一世......”
季侑没有再给欧阳诺把话说完的机会：“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上一世这一世，但是我要告诉你，就算给我十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除了厌恶以外的情感，这辈子的事情这辈子算，欧阳诺，你好自为之。”
欧阳诺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曾经觉得季侑对她的冷漠已经足够令她痛苦悲伤，可当季侑套她的话然后拿她最在乎的东西威胁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什么叫做真正的煎熬，又或者是季侑到底能为魏昭昭做到什么地步。
她奋力往季侑那边一撞，却被季侑躲开了，一声闷响之后欧阳诺摔到了地上，但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在乎这点狼狈了。
身体被束缚之后能动的就只有头颅，她尽力地伸长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着季侑，声音十分凄厉，“你不会这样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季侑，你就骗我吧！上辈子魏昭昭害你失去了两条腿你都没有对她怎么样，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我再怎么不堪也绝对不会连魏昭昭都比不上的！”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紧接着凄惨的嚎叫声就响起了，随着脚腕的剧痛，欧阳诺的眼里从震惊，恐惧，逐渐变成了绝望，嘴里絮絮叨叨的话语也转变成了痛呼。
季侑在欧阳诺的衣服上踩了踩，似乎是嫌自己刚刚踩碎欧阳诺脚腕的那只鞋底脏了，擦干净之后他站回原处，听着外面的声响沉声道了句：“没事，她摔了而已。”
欧阳诺也听见了，她并没有因为脚腕被踩折就失去理智，瞬间她开始对着外面大喊了起来：“季侑用私刑了！他违法违纪！他残害妇女！”
随着她的呼救声一声比一声大，门锁从外面被转开的声音也响起来了，欧阳诺奋力往那边爬去，她一步一步，比自己当初偷偷练舞还要努力。
季侑，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了，脚腕受伤了可以治，但是我要你和魏昭昭永远一起下地狱！
看见门渐渐被打开，她的声音也更大更清晰了起来，每一句都是在控诉着季侑对她所使用的暴力和威胁。
那人的军靴从打开的门踏进来的时候，欧阳诺几乎是马上就双手抱了上去，她嘴里一边呢喃着救命，一边抱的更紧，好像生怕自己被抛弃了似的。
那人惊讶了片刻，没有说话，反而用力关上了门，紧接着慢慢蹲下，欧阳诺哭得更惨了，她满脸是泪地抬头，嘴里的控诉却在看见那人的时候戛然而止。
姜恩铭的桃花眼笑的开朗无比，语气无辜：
“怎么办，你好像求错人了。”
他去而又返，带来的是更大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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