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全洪荒都想抱大腿，元始天尊深夜私聊通天 -
通天教主那句轻飘飘的“下次一定”，像是一盆滚油，浇进了已经彻底沸腾的聊天群。
整个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堪称癫狂的风暴！
炎帝：“爹！别下次啊！就现在！您看看我！我根性好啊！我人族火祖，身负大功德，天生就是成圣的好苗子啊！”
洛峰：“大佬！别听他的！选我选我！我不要圣位，您随便给我个准圣巅峰的修为就行！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了！”
大象圣体：“教主！我……我愿意献出我全部的家当！只求您一句话！一句就够了！”
兽皇神逆：“通天道友！你我同为上古魔神，也算有几分香火情！你看我这兽皇之位，名头响亮，但实力跟不上啊！帮兄弟一把，日后唯截教马首是瞻！”
冥河老祖：“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唉，这话说了亿万年了，我自己都听腻了。教主，您要是能让我成圣，我这血海，就改成您截教的游泳池！您说往东流，它绝不往西淌！”
一时间，整个聊天群，彻底化作了大型许愿池现场。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大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什么道心，什么脸面，在“立地成圣”这种终极诱惑面前，简直一文不值！
他们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谄媚之词，疯狂地艾特着通天教主，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最原始的渴望。
这可是圣位啊！
是他们苦修了无数元会，求而不得的终极大道！
过去，他们以为成圣需要机缘，需要悟性，需要功德，需要鸿蒙紫气，需要天道认可……
现在，通天教主用事实告诉他们。
不！
你们只需要抱对大腿！
只需要大佬心情好，说一句话！
这种认知上的颠覆，让他们的道心在破碎之后，又重组成了一种全新的，名为“狂热”的东西。
只要能成圣，别说叫爹了，叫祖宗都行！
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死死地盯着聊天群里那一条条卑微到骨子里的信息，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是气的！
也是……急的！
他看着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家伙，此刻却像是一群疯狗，争先恐后地向着通天摇尾乞怜。
他觉得荒谬，觉得可笑！
这群蠢货！圣位是何等尊贵？岂是能如此轻易许诺的？通天他……
元始天尊的思绪，戛然而止。
他骂不下去了。
因为，通天他……真的做到了。
一句话，一个圣人。
两句话，两个圣人。
前后不过一炷香。
这个事实，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太古神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再也无法用“逆天而行”、“必遭反噬”这种话来麻痹自己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通天，就是掌握了规则的男人！
“本来还想看看其他弟子谁根性好，再顺手提拔几个的……”
通天那句话，如同魔音贯耳，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的弟子……
元始天尊的脑海中，浮现出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那些他引以为傲的弟子。
他们哪个不是根性上佳，福缘深厚之辈？
可那又如何？
在成圣这条路上，他们依旧走得步履维艰，看不到半点希望。
而通天的弟子呢？
多宝，云霄……就因为跟对了师尊，一步登天！
凭什么？！
一股混杂着嫉妒、不甘、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疯狂燃烧。
但火焰燃烧到极致，剩下的，却是一片冰冷的灰烬。
是无力。
是茫然。
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所维护的“天道秩序”，“长幼尊卑”，在通天那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突然，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战栗和羞耻的念头，从心底最深处，如同毒蛇一般，探出了头。
如果我也去求他呢？
我们毕竟是三清啊。
是盘古元神所化，是道祖亲传的弟子，是名义上的兄弟。
这份情谊，难道还比不上冥河、神逆那些外人？
只要只要我肯放下身段，开口求他。
以他那种好面子的性格，说不定……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
元始天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象着，如果自己阐教也多出两位圣人，那会是何等光景？
四圣在手！
什么截教，什么西方教，什么人族，都将彻底被他踩在脚下！
他将成为洪荒真正的主宰！
这个诱惑太大了！
大到足以让他那颗所谓“盘古正宗”的骄傲之心，开始剧烈地动摇！
可是……
一想到要向那个他一直看不起，一直打压的师弟低头，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就涌上心头。
他元始天尊，一生行事，何曾求过人？
更何况是去求通天！
“不！绝不！”
元始天尊猛地一拍玉案，发出一声怒吼。
但吼声过后，是更加漫长的死寂和挣扎。
就在元始天尊天人交战之际。
聊天群里，面对无数人的哀求，一直装死的通天教主，终于有了回应。
通天教主：“行了行了，都别嚎了。”
通天教主：“你们当本座这是菜市场大甩卖呢？圣位是能量产的吗？”
他这话一出，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通天教主慢悠悠地打字道：“这么跟你们说吧。本座这个‘大真言术’，可以理解为向‘大道’申请修改数据的权限。”
通天教主：“赋予武祖圣人之资，这种小操作，等于是在后台改个代码，无伤大雅。”
通天教主：“但是直接让你们成圣，你们知道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通天教主：“刚才强行提拔多宝和云霄，还是因为他们有鸿蒙紫气的关系。短时间内，是别想再进行这种级别的操作了。”
通天教主：“如果没有鸿蒙紫气，想要强行成圣的话，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我付不起，你们谁付得起？”
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都听懂了核心意思。
第一：大佬的能力不是无限的，有冷却，有代价。
第二：想让大佬帮忙，得有等价交换的资本。你得够“值钱”！
这个解释，非但没有降低通天教主的逼格，反而让他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炎帝：“原来如此……受教了！是我们孟浪了！”
西王母：“以道友之能，尚需付出如此代价，可见圣位之艰难。我等确实是痴心妄想了。”
冥河老祖：“这样的嘛……”
通天教主：“怎么还？功德，气运，或者……对整个洪荒世界做出无可替代的巨大贡献。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完，通天教主便不再言语，再次选择了潜水。
群里，彻底安静了。
那些大能们，一个个都陷入了沉思。
功德？气运？巨大贡献？
他们扪心自问，自己有吗？
有，但够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幻想。
他们终于明白，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但他们……没有资格。
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看着通天的解释，心中那刚刚被压下去的火焰，再一次“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原来如此！
不是不能，而是代价巨大！
如果我阐教，愿意付出足够的“价值”呢？
三清同源，我们三个加起来的“价值”，难道还不够嘛？
这个念头，就像是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攻破了！
骄傲？尊严？
在教派的未来面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元始天尊，可以输给任何人，但绝不能输给通天！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不！不是加入！是合作！
是三清之间，为了共同利益的，一次平等的交易！
对！就是交易！
这么一想，元始天尊心里那道坎，瞬间就过去了。
他不再犹豫。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通天教主的头像，选择了“私聊”。
对着那空白的对话框，他删删改改，字斟句酌，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
最终，一行简短，却又蕴含着无尽复杂情绪的文字，被他发送了出去。
元始天尊：“师弟，在吗？”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教主看着聊天群里那些已经偃旗息鼓，转为潜水的大能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就在他准备关闭聊天群，继续稳固一下自身因果消耗时，一个私聊的提示框，突兀地弹了出来。
头像，是玉虚宫的幡幢。
名字，是元始天尊。
通天教主微微一怔。
点开私聊。
一行简短到极致，却又仿佛耗尽了对方所有力气和尊严的文字，静静地躺在那里。
元始天尊：“师弟，在吗？”
通天教主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这位二师兄，在打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内心经历了何等剧烈的天人交战。
这位自诩盘古正宗，最重规矩，最要脸面的阐教教主，竟然会主动私聊他。
为了什么？
不言而喻。
换做以前，通天教主少不得要阴阳怪气几句，好好地出一口被压制了无数元会的恶气。
比如：“哟，这不是元始师兄吗？怎么有空找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弟了？”
或者：“师兄有事？直接在群里说嘛，何必私聊，搞得我们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样。”
但是此刻，通天教主却没有这么做。
他的手指在对话框上悬停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通天教主：“在。何事？”
因为他很清楚，元始天尊此刻放下的，不仅仅是他的骄傲，更是整个阐教的未来。
这是赌上了教派气运的询问。
这种时候，再进行无谓的嘲讽，就落了下乘。
口舌之争是一回事，但涉及到“道”的根本，通天教主还是拎得清的。
更何况，他现在是“庄家”。
庄家，要有庄家的气度和格局。
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在！
他竟然真的回了！
而且语气如此平静，没有半点嘲讽！
元始天尊心中那股紧绷到极致的屈辱感，莫名的，松懈了一丝。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的平静，像是在商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元始天尊：“师弟，你那‘大真言术’，当真……能助人成圣？”
通天教主：“能。”
一个字。
简单，直接，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元始天尊的呼吸又是一滞。
他咬了咬牙，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他难以启齿的问题。
元始天尊：“……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碧游宫内，通天教主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没有绕弯子，也没有谈什么三清情谊，更没有提什么功德气运。
他给出的，是一个最简单，最粗暴，也最让元始天尊无法拒绝的答案。
通天教主：“五千万积分。”
通天教主：“我可以出手一次，助你阐教门下，身负鸿蒙紫气者，尝试融合道果。”
通天教主：“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将门推开，他能不能走进去，看他自己的造化。成与不成，积分概不退还。”
“嗡！”
元始天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混沌神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
五千万？！
他怎么敢的啊？！
他怎么敢开这个口的啊？！
这可是五千万积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打字怒斥：“通天！你这是在抢！”
但是，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一个字都打不出去。
抢？
跟一个圣位比起来，五千万积分，算抢吗？
如果能用五千万积分，换来阐教的第二位圣人……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只剩下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值！
太他妈值了！
别说五千万，就算是一个亿，只要能换来一尊圣人，他都觉得值！
这一刻，元始天尊的脸上露出了纠结之色。
而就在元始天尊陷入无尽纠结之时。
碧游宫的通天教主，做完了这笔“生意”后，心念一动。
既然二哥已经问了。
那大哥那边……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毕竟，三清之中，可不止他阐教和截教有鸿蒙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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