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堂地狱，一念之间
“遵命！”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躬身答应，摆手让人将陆明哲带下去。
“殿下，饶命啊！”
听到这话的陆明哲，顿时吓尿，连忙磕头求饶：“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吴郡陆家的公子啊！”
这话虽然是脑袋一热说出来的话，可是听在其他人耳中，确实另外一种意思。
这个陆明哲，说这种话是要连累整个家族灭门吗？
这可是在拿吴郡陆家来威胁太子爷啊！
上一个威胁太子爷的人，现在坟头上都已经长草了！
朱寿没有说话，可脸色已经铁青，心里对这个吴郡陆家恨之入骨：
区区一个陆家而已，根本不放在眼里！
早晚有一天，要将陆家连根拔起。
没有根的陆家，还能对自己产生威胁吗？
“混账！”
牟斌上前，一巴掌打在陆明哲的右脸之上，让他闭了嘴。
“殿下有什么不能的？
殿下让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敢拿陆家来威胁殿下，你真是找死不看地方！”
说罢，大吼着命令锦衣卫：“将他关进诏狱，严加看管！”
牟斌的气势，就是朱寿的态度。
朝臣又是震惊一片，今天的牟斌怎么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这也太护着朱寿了吧！
“救命！”
陆明哲像死狗一样被拖下去，他一脸惊恐地出声，双手抠着地板，一旦离开这里，那就是天堂和地狱了。
“赵大人，救我！”
这话，喊得赵尚杰头皮发麻，心里祈祷锦衣卫快将他给拉下去，拖得久了，谁知道他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将自己给连累进去。
很快，陆明哲的杀猪叫就渐行渐远。
“赵大人！”
看着向回到队列中的赵尚杰，朱寿冰冷的声音响起。
“殿下！”赵尚杰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叩头：“殿下恕罪啊，微臣只是听说吴郡陆家的陆明哲有贤明，这才给与推荐的，至于他做的这些事情，微臣完全不知！”
赵尚杰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反应的时间，若是他知道，绝不会在朝堂之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秦惠之则心里一动，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朱寿却笑眯眯地开口：“赵大人，刚才你的什么，不会忘了吧，你说了，要让脑袋担保陆明哲！”
此话一出，赵尚杰顿时面如死灰，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这个时候，他浑身一股凉意贯穿全身，这才恍然，从一开始，朱寿就给自己下了套！
慌忙跪地求饶，“殿下，饶命！”
朱寿呵呵笑着，眼神闪烁着一样的神采：
“赵大人可是吏部尚书，一品大员，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这样吧，本宫就赐你用天龙剑自尽好了，也算是给你足够的尊严了。”
赵尚杰痛哭流涕，这样的尊严，他不想要，他只想活着。
“殿下！”
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求情，正是首辅秦惠之。
“吏部尚书是一品大员，不可轻易制裁啊，更何况，朝廷是禁止赌博的，殿下熟读大明律例，众人皆知！所以，老臣推测，这只是殿下和赵大人开的玩笑！”
赵尚杰可是吏部尚书，在赵无极倒台之后，就依附了秦惠之和六皇子，他当然不忍心这个棋子被朱寿给消灭掉。
秦惠之一开口，现场很多大臣吩咐求情。
朱寿和秦惠之对视，看着他的眼神，朱寿真想骂一句老狐狸。
“首辅大人开口，本宫不敢不给面子啊！”
朱寿看向跪地的赵尚杰，后者顿时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赵尚杰听了，又是一阵骇然。
难道，朱寿要让自己和陆明哲一样，享受诏狱的一百零八样酷刑吗？
那还不不如直接用天龙剑抹脖子痛快！
朱寿一脸感叹：“赵大人，你找的这个刑部尚书不行，你得给本宫找一个合格的刑部尚书！”
“就这？”赵尚杰一脸懵逼，不知道朱寿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又一个人躬身出列，沉声开口：“殿下，此次理清陆明哲案件的人，正是周冕，请殿下对其嘉奖！”
说话的人，是民部尚书王珪。
此话一出，现场明眼人都知道，朱寿想干什么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王珪这个时候说出来？
秦惠之心里骇然，顿时明白，朱寿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掉赵尚杰，而是推周冕做刑部尚书。
好一招声东击西啊！
三十六计，被他给玩的透透的。
朱寿一脸赞叹地点头：“周冕，果然有才能，赵大人，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嘉奖周冕为好呢？”
这话，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赵尚杰若是还不懂，那被干掉也是应该的事情。
赵尚杰当然明白，朱寿是什么意思，心里那个苦啊。
为了自己的性命，他还只能一咬牙，艰难开口：“回禀殿下，微臣以为，不如就让周冕做刑部尚书一职，可好？”
这本来是赵尚杰心心念念的位置，现在却有双手送给朱寿，心里那个痛啊！
朱寿一脸为难：“刑部尚书，可是一品大员，周冕区区一个员外郎，直接跳级，真的好吗？”
赵尚杰想哭了，我可以说不好吗？
“好！”他硬着头皮开口：“刑部尚书一职，没有比周冕再好不过的人了！”
朝臣们都回过味来，知道这是赵尚杰断臂求生之策，可眼睁睁地看着朱寿阴谋得逞，很多人心里还是一阵气结。
饶是秦惠之心性如此之好，也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
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否则的话，赵尚杰这个吏部尚书就保不住了。
“首辅大人，以为呢？”朱寿又看向秦惠之，继续刺激他。
秦惠之脸色通红，也是很不甘愿地开口：“老臣也认为，周冕能够胜任刑部尚书一职！”
朱寿满脸笑意，眼神里都透露着笑意。
今天这一仗，真是太漂亮了。
“诸位大人以为呢？”
朱寿又看向朝堂，询问在场的文武百官。
他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此刻看到秦惠之同意，自然一个个俯首：“臣等附议！”
看着同意声一片，朱寿的脸上，更是浮现大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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