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监牢表忠
拱卫司。
所有百户以上军官全都到齐。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看着常温，战战兢兢。
砰！
常温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犀利地看向众人。
“有人不让咱们拱卫司活，那咱们就让他们全都跟着陪葬。”
“牟斌，调集人手，咱家要知道宁夏府的真实情况。”
“末将领命！”
牟斌对着常温一拱手，“常公，宁夏府发生什么大事了？”
常温深吸了一口气，“宁夏府饥民遍野，百姓揭、竿而起。”
嘶！
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拱卫司就是锦衣卫的老巢，可他们居然没收到任何消息。
“牟斌，你亲自带队去趟宁夏府。”
“哪怕是血洗宁夏，也把事情给咱家查清楚，不然谁都别想活！”
“常公，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即，牟斌带着锦衣卫连夜出城，直奔宁夏府。
半个时辰以后，常温回到东宫，禀报了牟斌亲自带队去宁夏府的事宜。
“嗯。”朱寿满意地点点，“小伴，朱买臣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殿下，已经查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常温顿了顿，“陛下之前清醒了一会儿，询问了家兄京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留下一句话：朱买臣可用。随后又昏迷了过去。”
“走，去诏狱看看。”
不多时，来到了诏狱。
在诏狱最里面的死牢，朱买臣正趴在铺着稻草的床上，大夫在给他涂抹药膏。
关进诏狱之后，锦衣卫没给他动用大刑，只打了五十板子。
整个人除了不能坐着，看上去倒还算是整洁。
“殿下！”
朱买臣见到了朱寿，不顾屁股上的疼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下床。
对着朱寿不断地叩首，“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绕过臣全族！”
朱寿笑了，坐在朱买臣对面，“你怎么确定本宫不会杀你？”
“殿下，臣闯下的是弥天大祸，罪该万死！”
“但此地是锦衣卫拱卫司的诏狱，能让御医来给臣疗伤，只能是殿下！”
“还算是有脑子。”朱寿言语平淡，“很多人希望你死呢！满朝文武，连一个帮你说话的都没有，你说你怎么混的？”
朱买臣低头不语，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我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朱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陛下和太子殿下得天下！”朱美辰回答。
“错，重新说！”
“是……”朱买臣略微思量，“天下是朱家人的天下，但最终还是要天下归一，这是王权之道！”
“嗯。”朱寿拍拍朱买臣的肩膀，“救你的是父皇，他说你是家人，可用！”
嗷！
朱买臣听闻嚎啕大哭。
“臣，定当誓死效忠，肃清君侧，为天下归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句话说完，诏狱内变得静悄悄的。
朱买臣忍不住偷偷看了朱寿一眼。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皇权和内阁的矛盾已经不容调和，随时将会大爆发。
“本宫不喜欢有二心的人。”
朱寿看着朱买臣思量了许久，“父皇不杀你，不代表本宫不会。你可知道？”
话音刚落，朱买臣就要感觉压迫感十足。
咚咚咚，对着朱寿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臣不敢有一分二心，定当侍奉太子殿下左右，死而后已！”
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朱买臣知道，这是皇帝大哥给面子，换成别人脑袋早就挂在城门楼子上面了。
他能做的，就是对皇族感恩戴德。
“在委屈几天，本宫会找恰当的机会，放你出去。”朱寿顿了顿，“等牟斌回来，让你儿入锦衣卫，跟在常乐身边，多学学，多看看。”
“谢太子殿下！殿下大恩，臣誓死相报！”
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
朱寿一抖衣袖，带着常温离开了诏狱。
“小伴，没释放他之前，禁止任何人探监，人多嘴杂，朱买臣别被秦惠之等人搞死。”
“是，殿下！”
回到东宫，探视了一下梁红玉。
伤口还没有结痂，李汉臣说还要等等。
如果毒素没有排除干净，还要切掉伤口周边的一层肉。
知道梁红玉没什么大碍，朱寿也就放心了。
回到了寝宫，却听见一声娇弱的声音。
朱寿循声看去，竟然是秦飞燕侧躺在榻上。
今晚，秦飞燕有所不同。
一袭薄纱，脸色嫣红。
“你来作甚？”朱寿的言语有些厌恶。
“臣妾来给殿下侍寝。”
一句话说罢，整个人的小脸通红。
“走了？”朱寿问。
“没走，但殿下不也是走了不寻常的路吗？”
秦飞燕抬起腿，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薄纱下，若隐若现，勾魂夺魄。
“爬过来！”
朱寿站在塌边，命令道。
秦飞燕眼里闪烁一抹不悦，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必须讨好朱寿，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像是小狗一样，爬到朱寿身边，轻轻解开朱寿的玉带。
旖旎风光，娇艳无限。
似乎，秦飞燕也喜欢上了不走寻常路的朱寿。
似乎，朱寿的动作、言语不粗暴一些，秦飞燕就感觉生活像是少了什么光彩和乐趣。
次日清晨，朱寿转醒。
梳洗一番之后，来到了文华殿。
京城的雪停了，顿时就感觉神清气爽。
就连走路也是呼呼带风，内心更是一阵感慨。
征服一个女人的成就感，真的美妙。
嗯，要是让工部的匠人，在搞出来一点跳跳糖，就更加完美了。
因为不会大朝会，也不需要见六部大员。
常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所有政务用品摆列整齐。
常乐的屁股也好了，今日去了玄武门执勤。
一碗茶喝完，常温禀报，“狄汉臣，狄将军求见！”
“来得这么早？让他进来！”
朱寿一脸震惊，狄汉臣表面上调任禁军将军，实则是周仓举荐，帮朱寿调查贪腐。
不多时，狄汉臣走进了文华殿。
朱寿让人赐座，给他准备了一碗参茶。
顾不得喝茶，狄汉臣先开口，“殿下，粮商李家的钱粮，都以充入内库府，丝毫不差。”
“好，做得好！”朱寿满意地点点头，“本宫知道你志不在京，但现在内忧远胜外患，扫清了内忧，本宫就放你前往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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