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朱祁镇，卒
啪！
“谁让你来的司礼监？”
啪！
“没有本宫允许，谁让你擅自拿去奏折？”
啪！
“窃取国家机密，信不信本宫治你谋反之罪？”
三个大鼻兜，打得朱祁镇怒火中烧。
可朱寿的话，却又让他手脚冰凉。
“我，我……”
朱祁镇脸色惨白，全身汗毛炸起，后背都湿透了。
接连退了好几步，“我没谋逆，没有，是秦阁老和母后说让我提前熟悉一下政事……”
“提前学习？”
朱寿终于抓到了朱祁镇的把柄，得理不饶人，“怎么，你是想父皇驾崩之后，取代本宫吗？”
朱祁镇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皇兄，皇兄，我……”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
“来人，刘瑾一伙，通通下入诏狱，严加审讯，司礼监就此关闭。”
生怕夜长梦多，朱寿也是快刀斩乱麻，下了死命令。
一时间，常乐和锦衣卫全都动了起来。
太监也是分帮结派的，常涂和常温一个派系，刘瑾一个派系，还有很多个派系。
常乐是常涂的人，自然知道刘瑾的党羽都是些什么人。
逼到一炷香的工夫，刘瑾党羽就被下入诏狱，司礼监也贴上了锦衣卫的封条。
朱祁镇已经吓蒙了，全身颤抖，祈求朱寿能放过他。
“我说过了，机会只给你一次，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无情！”
“皇兄饶命！皇兄饶命！”
朱祁镇连滚带爬地抱住朱寿的大腿，“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砰！
朱寿一脚踹翻朱祁镇，言语阴森恐怖至极：
“常乐，杖责五十！”
“行刑完毕，他还活着，就贬为庶民逐出京城。”
“如果没挨住刑罚被打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喏！”
常乐一躬身，拖着朱祁镇来到院落，四名锦衣卫上前行刑。
朱寿无视了朱祁镇的叫喊哀嚎。
自古天下最无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祁镇双目赤红，每一声惨叫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屈辱。
仗刑完毕，朱祁镇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常乐借助蹲下来验伤的空档，轻轻捂住朱祁镇的嘴，活活将其捂死。
随后，松开手，跪在朱寿面前。
“太子殿下，三皇子不堪刑罚，去世了。”
朱寿冷漠的一卷衣袖，“追封三皇子朱祁镇为永安王，厚葬吧！”
“喏！”
常乐一挥手，锦衣卫抬着朱祁镇的尸体去了宗正寺。
皇亲国戚的葬礼，都是宗正寺主持。
“常乐。”
“末将随时听候殿下调遣！”
“本宫很喜欢你的忠诚，希望你一直忠诚下去。
现在很多人都怕你，是因为本宫赋予你的权利。
也是因为大伴和小伴是你的族伯。想要别人一直怕你，那你就一路的忠诚下去。
只要本宫在位期安稳，你的权利才会更大，”
“殿下，末将就是您最忠诚的狗子，随时为殿下赴死！”常乐重重地给朱寿叩首。
“好了起来吧。”
“谢殿下！”
“刘瑾的人，不留，所有同党一律斩首，家财充公。”
朱寿顿了顿，他知道马无草不肥，要想马儿跑首先要让马儿吃饱。
“你这一队人，无论官阶品级，俸禄加一倍，抚恤金加五倍！”
“末将代所有人谢殿下洪恩！”
“起来吧，摆驾紫宸殿。”
不多时，来到了紫宸殿。
朱寿来到了病榻前，看着日渐消瘦的皇帝。
一把攥住朱建文的手：“父皇，儿臣来看您来了。”
朱建文睁开眼，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挣扎了几下，急忙扶起朱建文，座靠着。
大口大口地，吃力地喘了几口粗气。
朱建文的额头上已经出现大量虚汗。
眼神恍惚了一阵，朱建文开口询问，“皇儿，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杀了很多人，关闭了司礼监。”
朱寿把连日来，所有做过的事情，和朱建文说了一番。
在门外，立刻有人上前偷听。
朱寿一皱眉，对着外面呵斥，“常乐，清场！从现在开始，若有人打扰父皇，杀无赦！”
朱建文的目光中，又多了一抹赞许。
“父皇，大伴呢？”朱寿奇怪地问，居然没看见常涂的身影。
“去帮朕办件事，要五六日才能回来。”
皇帝朱建文皮包骨一样的手，死死地攥住朱寿的手。
“你做得很好，用人也很正确，王珪是个人才。但朕不能用，朕用他就是在害他！”
越看儿子越满意，“但是，你和梁守道结盟太早了。”
“父皇，儿臣找您就像是想问问这件事。朝堂很奇怪，梁守道父子对儿臣依旧是若即若离，唯独梁红玉愿意入伙。”
“你承诺他……”朱建文刚刚清明的眼睛闪烁一抹锋芒，“你承诺他废了秦飞燕？”
“是，父皇！”
哈哈哈！
朱建文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寿急忙用手平顺朱建文的胸口，“父皇，何故发笑？儿臣……做错了？”
“你没做错。”
朱建文在身边，仔细地摸索了一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块玉珏。
“这个你收好，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去一趟梁守道府，交给他的夫人。就说鱼玄机后人来此寻亲。”
“鱼玄机？是谁？”朱寿不解地问。
“你母后入宫前，在民间的名字。”
“儿臣，谢父皇洪恩！”
“扶朕躺下。”朱建文的声音弱了很多，“朕也乏了，你也去忙政务。”
“父皇，您安心静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扶着朱建文躺下，朱寿深深一躬身，转身离开了紫宸殿。
黑暗中，后堂走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和尚。
如果有朝臣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是大明国师大和尚姚天禧！
“老朱，此子有开国太祖之姿。”
朱建文扭头看着对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朕，不会看错人，是你姚天禧看错了。”
“不，老衲没看错。”
姚天禧坐了下来，抬起手，给朱建文把脉。
许久之后，无奈地摇摇头，“常涂去了？”
“去了！”
朱建文回应完，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老姚，和朕说实话，朕到底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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