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阶段性北伐
（明天再继续，今天先渣更一下，夜班刚结束，感觉身体被掏空）
聂宇往淮河沿岸城镇屯驻重兵，当然不是要发起全面北伐。
汉军才刚经过年初的阅兵扩军，军队数量倒是扩充不少，但操练度严重不足，肯定不能立刻投入战场，还是北伐这种大规模战役。
不过没关系，大规模北伐不能搞，那阶段性北伐倒是可以打一打。
明太祖朱元璋北伐蒙古人，都连续北伐了十三波，那大汉这边北伐个几次，同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目前只有四川的清军露出破绽，但北方的煤户矿工闹起义闹得很大，嘉庆被迫调集大军前往镇压，打得北方义军抱头鼠窜。
这对大汉而言，可是难得的战机！
要是不打一打，交给伪清从容镇压，那不就白白浪费了北方反清义士的鲜血。
聂宇这边力排众议，经过反复商讨，决定今年夏天就直接发兵，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
……
淮安府，漕运总督衙门。
“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生了何事？”江南河道总督康基田急匆匆赶来，对着铁保这个漕督就问道。
之所以要问“又”，实在是前面已经出过了这么一档子事。
南方的伪汉往他们淮安府边境，直接扔了几千颗“溜溜球”，差点给他们病都吓出来。
搞得是上奏也不是，不上奏也不是。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不上奏就是欺君罔上，再加上嘉庆又素来仁厚，杀和珅都没有牵连太多臣僚，他们这才战战兢兢，把那些“溜溜球”呈奏了上去。
好在嘉庆事后确实没有迁怒他们，只是在奏折里批示，让他们好好打仗，绝对不能丢了淮安府。
丢了会有什么下场，嘉庆故意没说，而他们也能明白。
铁保看了眼急躁的康基田，语气悠悠说道：“我们派往南边的探哨回报，伪汉正在往高邮屯驻重兵，从运河往高邮跑的运粮船这几天就没断过，南下的许多探子甚至还遭到了伪汉军的驱逐围杀。”
“什么？”
康基田先是一惊，几乎下一秒就问道：“伪汉这是准备要北伐了？”
铁保点头：“很有可能，伪汉若是准备北伐，那应该不止是高邮，其它几处前线城镇必定也有重兵屯驻。”
说着，铁保摊开一张堪舆图，舆图非常抽象，不是对淮北地势熟悉的，压根认不清舆图上都是哪跟哪。
铁保伸手一指凤阳，接着又指向汝宁：“接下来，这两处伪汉的前线重镇，大概率会有屯兵的坏消息传来。而要真是如此，伪汉不说一定会北伐，至少也是会拿下我们脚下的淮安府。”
康基田原本还抱有期望的心思，这下彻底凉了半截，反复思量半晌后才问道：“既然如此，那铁漕帅是怎么想的？”
“打，只能打了。”铁保毫不犹豫给出回答。
康基田闻言顿时有些抗拒，说道：“贸然发动兵战，万一要是误会了怎么办？而且，真打起来，我们真能打得赢汉军？”
铁保也有些无奈：“打不赢也得打啊！不打的话，难道康帅是要投降，还是说带着毫不抵抗的淮安府投降内附伪汉？”
听到铁保这句诛心之言，康基田顿时脸色突变，他当然不可能投降，康家的家产财富可是都在山西，康基田的家眷老小也在山西，这要是投降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怎么可能投降，铁漕帅不要仗着自己是满人，就在这里血口喷人。”康基田当场怒骂道。
骂完以后，铁保不但没生气，反而伸手说道：“康帅不会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而今伪汉大军压境，正是需要你我一心，精诚合作共抗南军。”
铁保显然刚刚是在试探，他是真怕康基田会出工不出力。
毕竟，之前的南京就是这么丢的，这里面甚至还有他的问题。
当初江宁将军富昌，跟他们两个求援，但他们俩都怕出兵吃力不讨好，就都没有出兵帮忙。这直接导致南京孤立无援，而后被汉军攻破，江宁将军富昌被杀，脑袋给扔到了淮安城外。
现在，轮到汉军屯驻高邮，北边就是淮安府了，容不得他不担心。
康基田保证自己不会投，铁保这才稍稍放心，而后便是讨论商议，该如何抵抗汉军的攻击。
“伪汉在高邮屯了多少兵？”
“不知道，探子没法靠近去探，只能看到运粮船络绎不绝，人数怕是不会少于万人。”
“那伪汉来的又是哪位贼将？”
“不清楚，我派出去的探子，只能看到高邮城墙上，悬挂了汉字旗。之前似乎还有伪汉贼将的旗号，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了，还是说伪汉皇帝御驾亲征？”
“这怎么可能？”
“……”
两个人商议来商议去，一问三不知，该有的情报啥都没有，办法自然也是完全没办法。
他们手下就那么多兵，嘉庆只让他们守住淮安府，但没有给他们支援一兵一卒。就连粮草都只给过一次，后面就再也没给一分钱粮，全靠他们自己在淮安府当地强征抢粮。
现在的淮安府，清军守军算上之前的河道军一万，漕军四千，总兵力约莫能有一万四千人。
两人又沿着运河，募集漕工两万人。
不是不能募集再多了，而是他们的粮食不够吃了。
两万漕工，还有一万四千绿营军就是极限了，再多的话压根养不起。
又不是在打仗，打仗还能临时维持一下，可汉军拿下高邮就没有北上了。搞得康基田和铁保甚至要自己出钱，不然压根维持不了这三万多大军。
虽然勉强维持了这么多军队，可清军战力也是变得极差，正规部队里混入了太多漕工这样的杂兵，战斗力肯定会下降。
漕工确实很有纪律性，属于潜在的兵员种子，可再有纪律性，没有经过完整的军备操练，那就是乌合之众。
而且，养了这么多军队，平时不打仗的时候，清军基本都是不进行操练的。
因为粮食实在不够吃，操练太多的话，士兵会有怨言，严重点还会出现哗变。
汉军屯兵高邮，一下子给康基田和铁保带来危机感，他们手里虽有三万四千多大军，可还是觉得不放心。
汉军的威名已经传到北边，什么汉贼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真要是高邮有一万汉军，他们手里就算有十万大军，都觉得不放心。
没有办法，二人商议半天，决定先就地守城，同时号召淮安士绅，出钱出人出力。
同时，快马加急的给嘉庆皇帝上折子。
上折子干嘛？当然是求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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