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律师”卢瑟：我为卡利班带来新生
王权阴影号，原体办公室。
宁录靠在王座上，对阿尔塞纳·邓恩和托马斯说道。
“你们在仪式魔法方面，已有丰富的经验，现在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基因原体看着仪式魔法大师“守知者”和掌握诸多知识的“巫师”，他心念一动，将要求通过心灵链接的方式，发送给两人。
伴随着涌入大脑的信息，“守知者”和“巫师”明晰了黑皇帝对他们的要求。
他们要设计一种仪式魔法，制作符咒，调用黑皇帝的力量。
“守知者”和“巫师”对视一眼，他们都对全新的尝试颇感兴趣。
“遵循您的意志。”
“托马斯，”宁录凝视他，敏锐地发现他微蹙的眉头，阴郁的情绪，“你为何忧虑？”
“吾主，”智库馆长见黑皇帝洞悉了他的忧虑，便坦然说道。
“自同冉丹爆发战争开始，已有四百零一人阵亡。”
“战斗记录编修，知识入库都受到影响。”
宁录微微颔首，想到还有约一月，预言之骰便能完成充能。
“抵达卡里厄姆门时，我会告诉你如何解决。”
智库馆长顿时感到，身上的压力卸去。
“赞美吾主。”
阿尔塞纳和托马斯离开原体办公室的同一时刻，上层甲板。
卢瑟和扎哈瑞尔惬意地坐在军官餐厅的一角，他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都是自己的追随者。
“律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副官，开口说出提前准备的话语。
“扎哈瑞尔，你真的认为莱恩会再接受我们吗？”
“莱恩大人……”灵能兜帽下的扎哈瑞尔，刚要脱口而出，又突然停顿。
他脑海中闪过，“萨罗什事件”时，核弹危机解决后，在随后的作战会议和地面作战中，他曾两次对上狮王凝视他的双眼。
尽管现在回想起，狮王的眼眸中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但这本身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狮王的信任。
他对莱恩是特殊的，他从未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淡漠。
扎哈瑞尔还记得卡利班的那个夜晚，他斩杀狮子巨兽后，骑士们为他庆祝的夜晚。
他同莱恩单独在城堡外漫步，他受宠若惊地看到莱恩狡黠地靠了过来，对他说道。
“你知道现在，在卡利班，我们之间有一种独特的兄弟情谊吗？”
他是除了卢瑟外，唯一被狮王视为兄弟的人。
但他们现在已经决裂。
扎哈瑞尔知道自己有机会，但他是卢瑟的副官，他基于自身的责任选择保守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莱恩。
“狮王命令你和阿斯特兰，跟随卢瑟，返回卡利班。”冰冷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浮现。
扎哈瑞尔身躯微微颤抖，他拿起桌面，从咖啡机所接特里肯黑咖啡，仰头全部饮下。
“他重视忠诚……”
“他不会原谅我们。”
扎哈瑞尔艰难地说道，他意识到他再也没有机会追随他的基因之父，伟大的英雄作战。
“我们违抗了他的流放命令，他会惩罚我们。”
“没错，”卢瑟见扎哈瑞尔一如既往地理智，他已经认清现实，继续说道，“宁录大人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机会。”
扎哈瑞尔惊愕地看着卢瑟，仔细地打量着他。
扎哈瑞尔发现，卢瑟同过往大不一样。
他眼眸中不再有懊悔与阴郁，他的目光坚定，就像他领导骑士们，向巨兽发起进攻时一样。
扎哈瑞尔惊呼出声：“卢瑟大人，你决定向宁录大人效忠？”
“狮王不会允许！”
扎哈瑞尔环视四周，一张张面孔映入他的眼中，他们都在聆听自己与卢瑟的对话。
他环视周围的一百三十五名暗黑天使，随后意识到无人会告诉莱恩，今日发生的一切，如曾经的他一样。
他们是卢瑟的骑士。
他们效忠的主君是卢瑟，而非狮王。
“律师”眼眸锐利如刀，“你还有其它选择吗？”
“律师”见扎哈瑞尔陷入沉默，再次开口，话语直击对方的内心。
“莱恩抛弃了卡利班。”
“我们的家园被当做流放之地，他带走了他的骑士，将那些泰拉裔丢到卡利班。”
“你知道为什么吗？”
“律师”冷然说道：“他不满他回归前第一军团便已建立，泰拉裔是被流放者，我们也是被流放者。”
“卡利班的所有人，都是囚犯！”
“我为卡利班带来新生！”
周围的暗黑天使齐齐跪地，“吾等誓死追随卢瑟大人！”
“为了卢瑟！为了卡利班！”
“律师”将咖啡一饮而尽，感受到自身灵性更加活泼，体内点点溶解的感觉，就像消化系统中溶解的咖啡一样。
卢瑟起身，走到扎哈瑞尔面前，抬手上扬，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扎哈瑞尔注视着卢瑟和其他暗黑天使离开的背影，默然不语。
萨罗什时，莱恩无情的注视，同卡利班上他的笑容，在扎哈瑞尔的脑海中交替闪现。
下一个舰船标准周期的钟声鸣响，扎哈瑞尔从沉思中清醒，他步伐沉重地走向训练甲板。
踏入训练甲板，他看到第十九军团的智库巴尔萨·库图里和队长阿拉斯托尔·罗夏。
扎哈瑞尔眼神复杂地看向站在宁录大人面前的卢瑟，没有上前。
基因原体在扎哈瑞尔踏入训练甲板的瞬间，便注意到他的异常。
他余光扫过扎哈瑞尔，以超自然的感知捕捉他的情绪。
[他的心事很重啊！]
宁录若有所思地看向卢瑟，[效忠我的“律师”，开始用“非凡口才”，说服他的追随者们了？
这会省了我不少事。]
宁录毫不怀疑卢瑟的能力。
他知道扎哈瑞尔最看重什么，知道如何说服他。
他赢得人心的能力，他的领导力，他的管理能力，他的经营发展能力。
原体之下，无人能及。
“扎哈瑞尔，巴尔萨。”
宁录沉声说道，他的话语打破了扎哈瑞尔的沉思。
“我应当教导你们，开发你们的灵能。”
尽管相信卢瑟，他也不会躺赢，他也承诺过巴尔萨，会教导他。
最关键的是，他对扎哈瑞尔的特殊灵能，也很好奇。
“我要先了解你们的能力，才能开始教导你们。”
“扎哈瑞尔。”
扎哈瑞尔从腰间抽出莱恩为他打造的雄狮剑，持剑在手，他眼眸逐渐变得坚毅。
宁录抽出瓦尔之剑，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扎哈瑞尔面前。
扎哈瑞尔来不及反应，蓝白的剑锋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唤醒你的灵能力量！”
扎哈瑞尔看向矗立的基因原体，他甚至没有看清基因原体袭来和抽身后退的动作。
他知道他必须使用智库伊斯拉菲尔兄弟所说的，他掌握的罕见灵能——“恐惧视野”，才能捕捉到基因原体的动作，才有可能跟上他的动作。
但他不知道如何主动激活自身的能力，伊斯拉菲尔不知道。
或许帝皇知道，但他测试过自己后，没有告诉自己。
扎哈瑞尔的脑中，那段记忆很模糊，作为智库，他知道帝皇运用他强大的灵能，抹去了测试过程。
他只记得闪耀的金光，以及针刺般的痛苦。
[我要怎样主动使用“恐惧视野”？]
“你能跟得上我！”
基因原体伟岸的身影消失了，扎哈瑞尔盲目地向宁录刚才矗立的方向挥动雄狮剑。、
不出意外，他的剑挥空了。
基因原体出现在他的身侧，蓝白的剑锋横亘在他喉间。
扎哈瑞尔决定动起来，他在训练甲板进行一次次灵巧的转向，敏捷的翻滚。
无论他如何动作，剑锋都一次次出现在他的喉间。
扎哈瑞尔无数次失去宁录大人的身影后，他愤怒地挥动雄狮剑，劈向基因原体刚才闪现的位置。
雄狮剑毫不费力地切开甲板，留下一道一拳深的剑痕。
扎哈瑞尔愤怒地抽出雄狮剑，脑海中无数画面闪现。
莱恩无情的凝视，流放的冰冷命令，困守卡利班的日日夜夜，无数次剑锋抵于喉间的无力……
扎哈瑞尔的视线中，所有的一切，突然慢了下来。
他第一次看到了基因原体袭来的身影，他消失在了原地。
基因原体眼眸一闪，他于瞬间开启“亚空间视野”。
他看到了消失于无形，身体相位平移，进入亚空间的扎哈瑞尔。
看到他跃至现实世界，挥动雄狮剑，以超乎阿斯塔特的极限速度，向自己劈来。
基因原体将瓦尔之剑一横，挡住袭来的雄狮剑。
“不错！”
扎哈瑞尔于亚空间与现实交错，频频在宁录四周闪现，发动攻击。
基因原体的“亚空间视野”，捕捉了扎哈瑞尔每一次行动的轨迹。
扎哈瑞尔的成百上千次攻击，于一息间结束，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基因原体挡下。
一息之后，扎哈瑞尔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的“恐惧视野”结束了。
宁录凝视着扎哈瑞尔，“我能让你掌握开启‘恐惧视野’的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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