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莱恩，你不用再辛苦地同子嗣和解了
王权阴影号，原体办公室。
“卢瑟，向基因原体，宁录大人致敬，感谢您及时出手，诛杀异形。”
一头利落黑发，面容坚毅，胡须浓密的卢瑟，恭敬地说道。
他脑海中金光亮起，琥珀囚禁史洛斯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浮现。
宁录审视地看着卢瑟，基因原体敏锐地注意到，他眼眸中潜藏的压抑，忧伤与焦虑困扰着他。
他看起来饱经沧桑，比他改造的身躯要苍老得多。
卢瑟是莱恩实际意义上的养父，尽管他们从未彼此以父子相称。
他为莱恩取名，莱恩·艾尔庄森在卡利班语中意为雄狮，森林之子。
卢瑟作为同辈中声名最为显赫的英雄，他在卡利班的任何时代都会是最伟大的英雄，但这个时代除外。
他讨伐的巨兽比任何人都多，除了莱恩。
卢瑟和莱恩一同领导对抗巨兽的远征，但当尾声时，莱恩得到了一切荣誉。
他们之间，是养父子，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他们曾亲密无间，现在却决裂，形同陌路。
名义上是“暗黑天使”的副指挥官，却只能负责新兵训练。
领导阿斯塔特，自身却只完成了部分改造手术。
宁录瞳孔微缩，已经找到“腐蚀”卢瑟的突破口。
[卢瑟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他私藏了天狼星骑士团的混沌典籍。]
宁录思虑间，另一位暗黑天使开口了。
“扎哈瑞尔向您致敬，感谢您的援手。”
宁录将目光投向扎哈瑞尔，目光在他腰间的特殊长剑停留一瞬。
雄狮剑。
扎哈瑞尔击杀狮子巨兽，为他导师阿玛迪斯复仇后，挖出了巨兽的锋利牙齿。
他赢得了所有骑士的尊重和莱恩的友谊，莱恩亲手为他打造了这把雄狮剑。
宁录随后想到他的表弟——未来会被莱恩“飞头拳”打死的内米尔。
[谁能想到，痛斥莱恩违背黄老汉在“尼凯亚会议”发布的禁令，无权启用灵能者的内米尔，曾在他降临卡利班时，曾经伙同他人，密谋刺杀他呢。
阻止的就是扎哈瑞尔。]
宁录想到扎哈瑞尔和内米尔，不由想到他们未来的命运，他颇为感慨地想到。
[曾经的忠诚之人——扎哈瑞尔，黄老汉亲自测试过的人，未来会成为第一批堕天使。
领导内环骑士刺杀黄老汉的内米尔，却成为他的忠诚信徒，为捍卫他的命令，脑袋都被打飞了。
真是令人感叹的反转，命运的讽刺。]
基因原体嘴角勾起，收束思绪，从他的眼眸，他的神态，他看到被流放的郁结。
[扎哈瑞尔成为暗黑天使，从未得到表现机会。
他唯一参加的行动就是“萨罗什事件”，他说服了卢瑟，也是他将核弹丢出不屈真理号。
他在“萨罗什事件”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却还是因为担任卢瑟的副官，而被无情流放，结束了短短两年的远征。]
宁录想到扎哈瑞尔奉行的卡利班至上，他会理智地认清形势而不会执着于对莱恩的忠诚，他会成为堕天使。
[他能被“腐蚀”，甚至比巴尔萨·库图里更容易。
扎哈瑞尔的能力，却要比巴尔萨等大多数军团的智库馆长，都要强大得多，他的灵能天赋相当特殊。
他是莱恩和卢瑟同时看重之人，是莱恩用英雄和同类称呼过的唯一一个暗黑天使。]
“大人，”卢瑟眸光闪烁，将构思好的说辞，向基因原体道出，“卡利班遭到异形侵袭，我率领舰队一路追击。”
“途中，我收到来自阿奎拉港总督的星语求救讯息，特来救援。”
“嗯。”宁录微微点头，没有探究卢瑟的说辞。
[虽然可能，却不是你来此的主要原因。
你还是不甘于充当伟大远征的过客，困守在卡利班教导新兵。
帝国北部遭受入侵，你的行动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他眸光一凝，玩味地想道。
[没必要这样秘密行动，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获取荣耀的机会，渴望的力量，甚至你想守护的卡利班。
我都会给你！]
卢瑟的额头渗出冷汗，就在他感到不安时，宁录开口说道。
“入侵帝国的异形规模前所未有，卡利班需要舰队守护。”
基因原体刻意停顿片刻，透过卢瑟和扎哈瑞尔黯淡的眸光，看到眼底深处的郁结，才笑着说道。
“我会为你们提供机会，你们可以登上王权阴影号，跟随我一同行动。”
“我欢迎暗黑天使加入。”
宁录含笑说道，心中暗道。
[有多少我要多少，一万不嫌少，几万不嫌多。]
卢瑟和扎哈瑞尔的眼眸闪亮，他们齐声说道。
“感谢大人，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宁录注视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一扬。
[莱恩，既然你厌弃他们，不如我大发善心，收了你的崽子们吧。]
他想到万年后莱恩同堕天使和解时，展现的老父亲温柔。
他以现在不会拥有的耐心，包容了向他开枪的子嗣，向他挥剑的子嗣。
他允许子嗣不向他效忠，他接受子嗣的要求，向他立誓……
[莱恩，你头发、胡须皆白，苍老的你，还要那么辛苦地同子嗣和解。
现在，你不用那么累了。
不用谢，莱恩·艾尔庄森。]
宁录决定不辞辛劳，去做一件利人利己、不留名的好事后，吩咐侍立一旁的阿尔塞纳·邓恩。
“安顿好暗黑天使，让他们都在王权阴影号安顿下来。”
“特别注意这些名字，扎布瑞尔，阿菲卡尔，智库贝维丹……”
宁录一连说了数十个堕天使中能力出众之人，其中没有包括梅里·阿斯特兰、赛弗和伊斯拉菲尔等位高权重之人。
他们没有同卢瑟一起面见自己，应当是在卡利班留守。
宁录并不担心错失他们，只要“腐蚀”卢瑟这个核心人物，大半堕天使和未来新兵，便已落入他的掌控。
宁录思虑间，卢瑟和扎哈瑞尔登上穿梭机。
卢瑟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压抑近二十年的他，笑着向坐在对面的扎哈瑞尔说道。
“扎哈瑞尔，我们的冒险成功了，比预想的最好结果更好。”
扎哈瑞尔看着卢瑟大人，知道对方承担的压力。
卢瑟大人的所有追随者，都被流放回卡利班，看着昔日的同袍，追随狮王踏足星海，赢得荣耀。
卢瑟大人一直在寻找出路，现在他终于如愿。
“大人，希望我们赢得的荣耀，能获得狮王的原谅。”
扎哈瑞尔看到卢瑟眼眸浮现的阴影，不由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话而心生悔意。
他连忙提起卢瑟会关心的另一个话题：“宁录大人，拥有特殊的强大力量。”
“那位女舰长，她能对蠕虫人使用心灵攻击，她身上的金色鳞片，防御力比动力装甲还强。”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能力，我想……”
扎哈瑞尔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她的力量，或许来自宁录大人。”
卢瑟眼眸一亮，若是他能获得那样的力量，即使没有完成全部基因改造，他也能威压所有暗黑天使。
甚至……
十一个标准日后，两支舰队启航。
卢瑟追随者中的三千三百名暗黑天使，没有返回卡利班，他们登上了王权阴影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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