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347集体讨论
钟世景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是麻木的，整个人都任由夏臻动作。夏臻看到自己的爱人成了这个样子，也开始着急了，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发现有些发凉。
“这个事情是个意外！”夏臻这么说着，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你别这样，行不行？”夏臻道，“你看着我。”
钟世景没有按照对方说的那么做，反而挥了挥手：“你让我先一个人想一想，不要来找我。”
“为什么？”夏臻想了想，咬着自己的嘴唇，还是开口问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我估计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先别难受，也别生气，等你情绪缓和过来了，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你现在不适合思考了，要不然我打个电话来叫小张把你送回公寓？还是你先去休息室躺一会儿？”
钟世景没有再说话。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听到有一天晚上跳闸的时候，钟世景就几乎已经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钟世景心里很明白。
最后无非是几个高层聚在一起，讨论一下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情，然后找到那个人，转出来。
钟世景也相信，其实夏臻还有虞懿他们，也都已经猜到着这个可能。
但是还会有谁呢？
钟世景真是觉得头痛，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让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段时间以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钟世景是真的没有用。这是钟世景自己得出来的结论。
他本来以为郑东风已经是自己的职业生涯中没有忘怀的一个黑点了——他曾经包容了一个罪犯那么多年，还一点都没有察觉，本来以为已经足够失败了，但是现在忽然又冒出来了一个能把投标书在他的眼皮底下拿走的人……
究竟还有多少人，是钟世景不知道、没有发现的？
之前那些所谓的吹捧，所谓的钟世景带领出来的巅峰时期，都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只是一种由浮华虚伪的外表构造出来的一种不可说的假象？
从小到大，钟世景没有没有这么地怀疑过自己的能力i，在某个瞬间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简直能算作是一事无成。
偏偏夏臻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能看明白那样，很温柔地抱着他，说：“没事的，这次错过了，我们还有下次，这个投标书……就当做是一个意外好了。不要在意，真的，钟世景，不要在意。”
钟世景有点昏昏沉沉，心说我怎么才能不在意？
包括你这人也是一样的，我虽然看着不在意，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我一直在等你说。
可是你要是一直都选择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但是倘若一直都在等待，也总会有腻烦的一天，这一天谁都不能避免得了。
想要确定一个人的心意，就应该和她没有隐瞒。
这一点，钟世景和夏臻目前还都不能做到。
夏臻在公司的餐厅里面重新碰面，这个时候还是上班时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人——除了上午参加过检查活动的几个人。
这些也都是夏臻的老熟人，合作最密切，关系也最好，都是公司里面的高层，他们之前就说好了，要找个时间一起讨论一下这次的投标书失踪的问题。
这回好几个人看到了夏臻一个人前来，也都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
雷利首先发话：“总裁呢？在休息吗？”
“嗯。”夏臻很是简单地点头，“我看他精神好像不是很好，很累，所以就让他先去休息室里面躺一会儿，养养神。”
有人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总裁这次是真的动气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了。”
虞懿接着道：“你觉得他这次能不动气吗？这份投标书准备得真是非常用心了，比上面一份都要更用心，还改了无数次方案，本来我们都还觉得这次一定会中标的，结果可好了，最后直接就找不到了，我要是他——我估计已经气得吐血了。”
夏臻听着也是挺无奈的的。
“他情绪现在确实不行，所以，我们还是先不要等他了，都先开始谈论我们自己的吧——说说看，这都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有头绪？”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虞懿又开口了：“那我先说几句吧，这个文件呢……一开始最后一版是传到了总裁手上过目的，他看完之后才开始转给其他人去检查错误和矫正的，是不是？那么我们都能确定，在这个过程当中，是没有问题的吧？”
一群人里面，一个中年男人发话了：“没有问题。那个最终修改文件的员工……是我手下的人员，我那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还专门路过他的位置，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工作，那个时候还是好好地在他的手上待着的。结果，今天早上以来，就发现没有了。”
“嗯。”虞懿点点头，“所以，最后一环还是在你们部门这里，是吧？”
中年男人硬着头皮点点头：“是的。”
“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是说监控摄像头集体跳闸的那个晚上？”夏臻道：“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的。”
“确实。”雷利道，“我刚才还专门和监控室的人打电话，详细问过了，感觉他们也是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都说那天其他的电路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好像突然被人破坏了一样……”
说到这里，雷利停了下来。
虞懿“哦”了一声，道：“好吧，我想起来了，现在我们换一个说法——在场的人，还有人是认为这件事情是无意发生的吗？”
现场没有人说话。
虞懿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曹琳对视了一眼。
“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确定了，全员同意这件事情是别人有意为之的，是吧？”
夏臻看着身边的人都开始默默点头，也说：“这个基本上没有什么疑问了，现在就是看到底怎么才能捉到这个捣乱的人。”
“我已经联系专门的人员去检查一下监控器的电路问题了。”雷利沉吟了一会儿，“那天过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来修电路了，所有原来的痕迹都已经被二次破坏了一遍，估计剩下的线索不是很多了，但是有一点是一点，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告知大家的。”
“基本上，其实如果问一问之前那个来修理的人，之前的电线有没有被人故意破坏过的痕迹，就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搞鬼了。再继续调查下去，我觉得可能也查不到什么别的信息，这个人知道应该把监控器毁掉，就应该也知道怎么不在破坏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
“不如问一问保安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我们公司。”有人也说道，“特别是跳闸那天的晚上，有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离开公司的，都要问清楚。”
“嗯。”
一群人又是开始点头。
“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夏臻道，“今天把大家一起叫来这里，就是想让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找出这个偷走了投标书的人。要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大胆地说出来，不要放过这个人。”
“现在究竟能不能确定，到底是公司内部的人在作案，还是公司外部的人捣乱呢？”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都有想法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又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好像还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意见。
夏臻也有点犯愁：是啊，到底是公司内部还是公司外部的人？
从一般情况来看，肯定还是公司内部的人最好动手。但是晚上很多人都已经回家了，是那人动手的最好时机，反正没有人能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万一真是一个公司外部的人呢？虽然说钟氏集团的保安系统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可是上次……
上次黎正雄派人来偷血液样本的时候，不是也几乎是来去自如么？
所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难说的，这个人究竟是内部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几率各自可以占据大概百分之五十。
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明。
“这个真的不清楚。”
夏臻诚实道：“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一定都要说出来。不过在我看来，这两者都是有可能的。内部的人对我们公司里面的构造更了解，更容易动手，但是公司外部的人——如果他们想要进来，也还是可以比较轻松的进来的。而且他们做事的一个好处就是，我们不容易抓到他们。各自都是有利有弊吧，在没有获取更多的信息之前，我也不好说到底是什么人。”
“对。”虞懿点头，“不要随便定性，什么都有可能，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虽然可能现在比较没有头绪，但是我相信按照我们的能力，想要找一个人还是不难的，大家平时都注意一点，如果觉得遇见了什么很可疑的人，也都要告诉我们，大家一起来分析。”
“说的没有错。这个人相当于是毁坏了我们公司一个非常重要的、和别的公司一起合作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轻易地饶了他，不然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永远都没有个完。”
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说了一圈自己的想法，虞懿看着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话可以说了，于是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曹琳：“你呢？你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曹琳在这种场合一般都没有什么发言的兴趣，因为一般人都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到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最多也是重复内容。
夏臻知道曹琳不喜欢讲话，在这之前就一直都没有让曹琳说发言过，现在看见虞懿这么主动做，虽然知道对方是为了曹琳好，想要鼓励曹琳多展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为了虞懿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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