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如婶抓贼及后续

确实，孙雨南的工作待遇很好，但性质特殊。以前街坊们不在意，现在经过陈巧珍那档子事，大家都学乖了，知道这事不能随便打听。有些人甚至走路都绕着她家走，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到底怎么回事？”孙雨南问道，手指轻轻敲打着大腿，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还能怎么回事，又是陈巧珍！”沈巧云气呼呼地说，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那女人刚放出来就到处打听你的事，跟个苍蝇似的，嗡嗡转个不停。被如婶给逮住了，抓了个现行！”

孙雨南挑眉：“如婶这么警惕？”她记得如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那时候街坊邻里有什么事，她都是和稀泥的主。

“可不是，现在天天喊着要防间谍。”沈巧云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不，看陈巧珍鬼鬼祟祟的，直接把人给拎到派出所来了。那架势，跟抓到了什么大案要案似的。”

正说着，如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着，显然对里面的结果很不满意。

“公安同志怎么说？”沈巧云赶紧迎上去，拉着如婶的手臂轻轻摇晃。

“放了！”如婶气哼哼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甘心，“说人家昨天才出来，没时间接触外人。哼，我看她就是装的，谁知道她在里面跟什么人接触过！”

孙雨南看了看时间，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都这个点了，咱们去人民饭店吃饭吧。”她试图转移话题，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哎呀，都怪我。”如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怒气消了几分，“耽误你们吃饭了。”

沈巧云连忙安慰：“你做得对，这年头就得提防着点。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话音未落，陈巧珍从旁边经过。她故意扭过头去不看她们，但那僵硬的脖子和刻意放慢的脚步，都暴露了她内心的不自然。

孙雨南注意到陈巧珍的眼神飘向自己时闪过的算计，心里冷笑。这女人就是改不了爱打听的毛病，这么多年了，还是那副市侩相。

她摸了摸身边焦玉的头，这只黑色的德牧是她最忠实的伙伴：“去，让她长长记性。”

焦玉立刻会意，撒腿就追。它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焦玉加油！咬她屁股！”沈巧云在后面兴奋地喊着，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陈巧珍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拔腿就跑：“滚开！死狗！”她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焦玉追得很有技巧，每次都是咬住裤脚就松开，再追上去又咬，把陈巧珍吓得哇哇大叫。它的动作看似凶猛，实则点到即止，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

孙雨南悠闲地掏出瓜子嗑着，看着前方上演的追逐戏码。

这一幕让路过的行人都忍俊不禁。有人驻足观看，有人摇头轻笑，还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沈巧云看得直拍手：“活该！让她再敢乱打听。看把她吓的，腿都软了。”

如婶也笑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这狗真聪明，知道吓唬人。比我那傻狗强多了，整天就知道睡觉。”

孙雨南看着焦玉追着陈巧珍绕着街道跑圈，心想这教训应该够她记一阵子了。焦玉的速度很快，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会真的伤到人，又能让对方感受到充分的恐惧。

不过以陈巧珍的性子，估计过不了多久又要来打听。这种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教训一次就消停一阵子，过段时间又会死灰复燃。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焦玉追着陈巧珍的背影，它的脚步略显迟疑，目光时不时瞥向四周经过的路人。

这样的追逐实在提不起兴致，陈巧珍跑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要扶着墙喘气，一点追捕的快感都没有。

“救命啊！疯狗要咬人了！”陈巧珍尖叫着。

焦玉的步子慢了下来，眼神里写满了无奈。它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又回头望向孙雨南，仿佛在说：这活儿，太掉价了。

昔日在部队当警犬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痛快。追捕的对象身手矫健，你追我赶之间，还要提防对方的反击。每一次任务都是一场智慧与体力的较量，让它热血沸腾。

可现在呢？追个婆娘，对方连跑都跑不利索，还一个劲儿地嚎叫。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焦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要是让以前的战友看见，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焦玉甩了甩脑袋。算了，为了肉骨头，忍了。

“焦玉，回来吧。”孙雨南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焦玉如蒙大赦，撒腿就往回跑，速度比追人的时候快了一倍不止。它冲到孙雨南脚边，仰头嗷呜一声，那神情活像在邀功。

“知道知道，下午我给你炖骨头，再加个大鸡腿。”孙雨南蹲下身，手指轻轻梳理着它凌乱的毛发，眼里带着笑意。

“妈妈，我也要吃骨头！”玉涛从旁边蹦出来，圆圆的小脸因为兴奋泛起红晕。

“我也要！”锦松紧跟其后，眼睛亮晶晶的。

孙雨南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行行行，都给你们买。”

这两个小家伙，平时对骨头不感兴趣，就爱跟焦玉抢着玩。不过有他们在，自己准备的骨头只会更多，焦玉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两个小主人。

晚饭时，院子里飘起了浓郁的香气。锅里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四溢，勾得人直流口水。

两个孩子和焦玉排排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啃得不亦乐乎。

“这牙口真好，锃亮锃亮的。”沈巧云站在一旁，眼里闪着光，“就该咬陈巧珍一口，让她长长记性。”

焦玉抬起前爪捂住耳朵，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它好歹是当过警犬的，咬人也要讲究位置和时机，咬屁股这种事，太掉价。再说了，每天给它加餐的是孙雨南，不是沈巧云，这点分寸它还是有的。

“焦玉啊，今天给你加了两个鸡蛋，今后多听我的意见。”沈巧云继续诱惑，手里晃着两个煮得正好的鸡蛋。

“姥姥，就这点东西想收买焦玉？”锦松不屑地撇嘴，小手还紧紧抓着啃了一半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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