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虎王的报复
村口的警钟被敲响，公良文直接施展儒术移形换位来到了村口。
李众和陈爷爷也同时跟上。
公良文的儒家移形换位的法门的确极快。
李众和陈爷爷也不慢。
公良文在村口站定，就见到李众和陈爷爷也已经在村口站定，而且似乎比他来的还快一些。
如此不由让公良文心头吃惊了一下。
公良文看的出来，李众虽然身上有浩然正气环绕，不过却并非儒修。
陈爷爷则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
公良文虽然是六品，但，儒家的移形换位之法，只需要开口便可。
如若想要追上的话，需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武夫才行。
如若要比他快，那高出一个大境界就不够看了。
所以这陈爷爷的修为，要比公良文想的还高一些，恐怕已经是四品武夫了。
四品武夫，哪怕是在北境，同样罕见。
公良文只是判断陈爷爷是四品，至于李众，公良文并不觉得李众的修为会多高。
哪怕李众是大户人家出身，这样的年纪，能有七品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公良文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两位，等下非万不得已，两位切莫出手相助。”公良文对李众与陈爷爷说道。
陈爷爷对此习以为常，只是点点头，李众就有些不解了。
“先生这是为何？”
公良文解释，道：“这山野间隐藏的妖族多不胜数，今日你们能够帮忙，那明日呢？后日呢？”
“他们需要的并非一时的安全，他们需要的是在一次次的搏杀中，学会如何生存下去。”
李众再次拱手：“弟子受教了。”
李众向远处看去，正看到一条有水缸粗的大蛇，朝着这个村子游荡过来。
伴随大蛇游荡，所经过的地方树木尽数折断，一条蜿蜒的道路，伴随蛇妖游荡过来逐渐形成。
这蛇虽大，品级却是并不高。
差不多相当于人族的八品高手。
不过因为妖族本就强悍的肉身，实际上的战力还是要高于八品的。
李众来的时候看了，这村子的两个守村人是两个八品武夫。
对付这一条蛇妖，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先生，我们来了。”
就在李众打算看看这两个八品武夫如何对付蛇妖的时候，一群跟自己一样大的孩子，跑到了村口，向公良文行礼。
这一群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几岁，小的也就六七岁，一共有十九个。
“还记得先生今天教你们的东西吗？”公良文面色严肃的对所有孩子说道。
十九个孩子齐声回答道：“记得。”
“好，你们重复一遍。”
十九个孩子再次齐声开口：“有妖自远方来，必须留下。”
公良文点点头，道：“很好，你们去吧。”
李众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
等那十九个孩子拿着武器，冲向了游荡过来的蛇妖。
孩子手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很难想象，十九个原本应该在学堂读书或者在武院习武的孩子，就这样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冲向了一条比他们全部加起来都还长的蛇妖。
“你是不是觉得我教的有违圣人教化？”公良文转向李众主动询问道。
李众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公良文看向前面那群冲杀的孩子，道：“你可知道自北境建立以来，出过几个状元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李众给问愣住了，因为这个问题李众真的没有研究过。
“一个也没有。”公良文直接给出了答案。
“不仅仅状元没有，榜眼、探花都没有，就是秀才都少的可怜。”
“北境建立至今已经接近三万年，历经了三个朝代，就出现了几个秀才而已。”
“并非我们不教他们圣人言，也并非我们不教他们如何科举。”
“而是在北境首先要做的是活下来。”
“我作为他们的先生，首先要教的就是他们该如何活下来。”
“圣人教化并非不重要，只不过在这里需要稍稍修改一下。”
“你应该感觉的到，这里天地元气不同，对于这些刚刚踏足修炼的娃娃来说。”
“一味的化解并不是好办法，堵不如疏，圣人也并非只是靠嘴就说服敌人的。”
公良文一番话，听上去离经叛道。
可放在北境，这却非常的适用。
你跟一帮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讲之乎者也，并不能帮助到他们分毫。
反而你告诉他们，有妖自远方来，必须留下，他们能够理解的更明白。
这一刻李众才对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有了更加深刻的领悟和理解。
“先生一席话，学生胜读十年书！”李众再次拱手道谢。
“你不必谢我，我与你说这些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我猜你行当是为了镀金，不过我依然希望你能了解真正的北境。”
“如此日后当你掌权时，也会对北境多上几分照拂。”
李众听了公良文的话，不禁讶然。
李众完全没想到公良文是这样看自己的。
只是公良文并不清楚，李众可是楚天一的亲外孙。
就算不用公良文提醒，李众也会优先选择照拂北境。
在李众和公良文他们聊天之时，那十九个孩子也已经将那蛇妖给打的半残了。
十九个孩子都是从小就开始修炼的。
在北境是不存在最佳修炼年龄这么一说。
这里不会因为你根骨尚未长成，等你长成之后再行修炼。
北境不早点修炼，没有能力是会没命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十九个小孩终于是将那八品的蛇妖给打死了。
只不过十九个孩子，各个都身上挂彩，不少人都出现了骨折。
虽然每个人都受伤了，可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因为他们还活着。
十九个孩子回到公良文的身边，每张小脸上都挂着笑容和期待。
“不错，你们这一次表现的都非常好。”
“先生弄来了林殷大儒写的【太平文】，明日先生就给你们讲【太平文】。”
孩子们听到公良文的话，一个个都双眸绽放光亮。
“先生是为万世开太平的【太平文】吗！”一个孩子激动的说道。
林殷点点头道：“不错，林殷大儒的新文章，就是看了李众写下的那四句有感而发完成的。”
另外一个孩子听了林殷的话，则是又激动又向往的说道：“先生听说李众与我们差不多大，真的好想见见他，想要问问他为何能写出那样的四句名言。”
“过去我一直迷茫我在北境读书有何用，直到那四句名言出现，我才知道我读书有何用。”
李众在一旁听的实在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提醒道：“先生，我记得李众说过，那四句名言并非他所做，而是一个名为张载的儒生所留。”
不等公良文开口，刚刚那个想要见李众的孩子，就反驳道：“那是李众谦虚故意那样说的，实际根本就没有张载这位儒生。”
李众反问道：“你怎知没有张载这位儒生？”
孩子说道：“先生说了，如果张载真的作出这样的名言，必然不可能籍籍无名。可是儒家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李众继续道：“那说不定是张载低调呢？”
孩子明显被李众的话激怒了，顿时说道：“你承认别人比你优秀就那么难吗？我看你就是嫉妒李众。嫉妒他在我们这样的年龄，写下了那样的名言。”
李众听了这话也是一时无语。
自己嫉妒自己？
李众本来还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到公良文微微皱起的眉头，李众也不再说什么了。
再说下去，恐怕连公良文都会觉得是自己嫉妒自己了。
好在此时，两个守村人拖着蛇妖的尸体回来了。
“先生，这应该是人豢养的。”两个守村人一边说，一边向公良文展示了一个东西。
李众距离的比较近，所以看的清楚。
两个守村人向公良文展示的是一块蛇皮。
蛇皮并不特殊，是蛇皮上面的纹路比较特殊。
那纹路似乎是某种符文。
不过跟李众所了解的符文，又不太一样。
不懂就问，何况先生就在眼前呢。
“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似乎是某种符文，不过跟咱们人族的符文似乎并不同。”
公良文接过了那块蛇皮，展示给李众并且解释，道：“这的确不是人族的符文，这是妖族的符文，跟我人族的符文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规则体系。”
“妖族的符师和阵师用的就是这种符文。”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符文是一种祭祀符文。”
“是有人向这条蛇妖献祭，然后通过相同的符文，可以获得蛇妖的反馈。”
【见证妖族符文获得见证点100点！获得妖族符文天赋1点！】
李众这边听完了公良文的讲解之后，提示也如期而至。
看着眼前的提示，李众稍稍一愣。
“妖族符文天赋？凭借这个我还能绘制妖族符文吗？”
根据李众了解，妖族的符文绘制，需要用到的是妖气。
自己可没有妖气，又该如何绘制呢？
“妖血或许可以。”
李众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李众觉得自己可以找机会尝试一下。
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先生这么说，这附近是有人族祭祀并且供养这条蛇妖了？”
公良文点点头：“没错。”
李众皱眉道：“这似乎是万妖国那边人族的手段，我们这边也有吗？”
公良文：“零星的妖族能够穿过边关，那些妖人想要穿过边关就更加的容易了。”
“只不过他们并不敢进城，只能是在这荒野当中驻扎，利用献祭把穿过边关的妖族找到，进行供养。”
李众沉吟了一下，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先生他们过来，会不会影响一些其他人，也如同他们一样供养这些妖族？”
公良文点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会。而且这本就是他们过来的目的之一。”
“他们会通过展现他们献祭的效果，去吸引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族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
“而这也是我们教书之时会重点去纠正的一个地方。”
李众觉得相比于那些闯关而来的妖族，这些妖人的危害明显是更大的。
李众再次瞥了一眼，公良文手上的那一块蛇皮。
有了1点妖族符文天赋的李众，再看向蛇皮上面的符文，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李众看是如同看天书一样，现在李众已经可以看懂这些符文了。
看懂和认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公良文就是认识这些符文，这种认识是因为他见得多了。
可是李众不仅仅认识，还知道这些符文运作的原理。
所以李众看出来了，这个符文并不仅仅只有公良文说的祭祀的作用，它还可以用来定位和追踪。
“先生，我略懂一些符箓，可以给我观摩一下吗？”李众向公良文说道。
公良文倒是不以为意，直接把手中的蛇皮交给了李众。
李众接过了蛇皮之后，看了看之后，道：“先生，我觉得这符文除了祭祀只用外，可能还有别的作用。”
公良文听了李众的话，倒是有些惊讶。
因为这种妖族的符文，是很难被理解的。
曾经也有一些符师和阵师研究过，不过都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东西。
公良文他们也只是因为在北境待的时间长了，所以见识过不少这种符文，知晓了这些符文的作用。
“还有什么作用？”公良文提问道。
李众说道：“先生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此符文可能还兼具了定位于追踪的功能。”
“那些供养这蛇妖的妖人，可能已经知晓了我们的位置。”
公良文听了李众的话，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
接着公良文又拿出了一块妖族的皮，不过这个并不是蛇皮，李众也看不出是什么妖族的。
这块妖族的皮上面，有着跟蛇皮上面类似的纹路，但是，并不完全相同，有着细微的差别。
而就是这细微的差别，决定了两种符文的作用上的差异。
“你再看看这个。”公良文把手中的皮交给了李众。
李众看了一会之后，指着两处非常细微的差异，给公良文道：“先生，你看这符文有这里两处细节不一样。”
公良文仔细的看过去，的确是发现了这两处细微的差异。
符文是差一点点作用就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这两处细微的差异，可能就是定位和追踪所用。
“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李众有些不解的问道。
公良文态度严肃的，道：“那些妖人是将这些妖族当成神明一样的去献祭与供养的，所以你觉得他们会有这个胆量，追踪和定位他们心目中的神明吗？”
李众稍稍一愣，这一点李众倒是疏忽了。
没错。
那些妖人，是把这些妖族当成是神明来供奉的。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有胆子去定位和追踪他们的神明呢？
这里面必然是有问题的。
“这是故意被放出来的饵。”很快李众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公良文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没错，这应该是一个被放出来的饵。”
既然是饵，那就必然是要钓鱼。
那被这个饵钓的鱼是什么呢？
自然是人族，而且还是生活在这野外的人族。
那些妖人，或者准确的说，是这些妖人背后的妖族，打算利用这些饵，来定位这些野外生活的人族。
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它们打算将野外生活的人族，尽数铲除。
只是尽数铲除野外生活的人族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在北境野外生活的人族其实数量上并不多，远没有生活在六个县城里面的人口多。
就算全部都铲除了，也并不会造成什么重创。
所以这样做，必然还有这别的目的。
不过眼下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管是李众还是公良文，都想不通。
“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上报给县城和楚家军。”李众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公良文点头：“不错，这件事情是需要上报。对方的目的太不清晰了，如此反而大有问题。”
“呼隆隆！”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巨响，同时还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颤抖。
李众抬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有数目不详的庞然大物正在朝着村庄奔袭过来。
李众稍稍凝视，这一下子看清了那些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
那些庞然大物是一头头巨大无比的妖象。
这些妖象的体型巨大，每一头都比房子还要大上一倍，同时有着比人还要长的象牙。
另外最为神奇的是，这些妖象的身上有着一片片的鳞片。
显然这些妖象是有着上古龙象血脉的存在。
这些妖象超过了五十头，每一头的背上都坐着一个人。
这些人并非是李众他们这样普通的人族，而是万妖国那边的妖人。
“这是分多少次，才能偷渡过来这么多的妖象。”
李众看着这些七品妖象的数量，心中暗暗的感慨了一句。
公良文同样看清楚了那边的情况。
公良文当机立断，对旁边的守村人，道：“你们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交给我来断后。”
“先生，其实不用离开的。”李众提醒了一下公良文，这边还有自己两个人呢。
听到李众的提醒，公良文也才恍然想到了实力明显超过自己的李众的护道者。
“还请大兄出手帮我们诛杀妖邪。”公良文对陈爷爷躬身说道。
李众对着陈爷爷点了点头。
陈爷爷没有说话，直接跃入到了黑暗当中。
不多时，远处就传来了妖象的哀鸣声，以及那些妖人的惨叫声。
惨叫声刚刚安静下来，陈爷爷就已经回到了村口。
看着如此快速就杀完折返回来的陈爷爷，公良文知晓这陈爷爷的实力，恐怕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强大一些。
陈爷爷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四品巅峰。
这让公良文对李众的身份，有了更新的一个认识和猜测。
出门带着一个四品巅峰的护道者，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势力的子弟出门历练的配置。
李众一定是来自于顶尖的家族和势力。
“多谢大兄出手帮助。”公良文并没有继续去揣测李众的身份，而是首先谢过了陈爷爷。
陈爷爷颔首，算是回应了公良文。
陈爷爷就是如此，面对外人的时候，除非是李众有命令，否则陈爷爷是不会跟外人有什么交流的。
公良文对此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他也看出来了，陈爷爷愿意出手本身就是听了李众的话。
“你们去查看一下那些人和妖的身份情况。”公良文对两个守村人说道。
两个守村人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上多了一百多根巨大的象牙。
这些象牙是制作武器的上佳材料，至于那些妖象的尸体，这个得慢慢一点点的往回运送。
“先生那些妖象也是被供养的，那些妖象上面的妖人根据他们的图腾，他们应该是来自虎王一脉的妖人。”两个守村人开口说道。
李众听到虎王两个字。
心中顿时凛然。
自己可是刚刚给虎王送去了一份大礼的。
这个时候虎王对北境生活在野外的人族出手，那明显就是在报复了。
至于目的的话，李众倒是也能猜测出来了。
但是，李众并不觉得这虎王真的会如此的幼稚。
公良文听完了两个守村人的话，心中也顿时了然了。
李众给虎王送京观的事情，在整个北境都已经传开了。
公良文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对于李众的所作所为，公良文也是拍手称快的。
一想到李众，公良文又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孩，然后又看了看小孩身后的老者。
这一刻公良文似乎一下子猜测到了面前这个小孩的身份了。
“你是……”
李众见公良文猜测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似乎要给自己爆出来了，连忙传音公良文道：“先生莫说。”
听到李众的传音，公良文心中了然。
同时也有些激动。
公良文对于写下了那四句名言的李众，可同样是心向往之的。
公良文也早就想要见见李众了。
知道李众来了北境，公良文也想着自己要不要去见见李众。
只是让公良文没想到的是，李众竟然先来见自己了。
“今夜应该会太平了，你们组织人把妖兽的尸体都拖回来吧，明日我会去县衙把这里的事情汇报上去。”
“你们都各自回家休息吧，明日记得早早来学堂，我们讲解太平文。”
公良文快速的给所有人吩咐道。
“是，先生。”
等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之后，公良文才对李众恭敬的道：“小先……友，我们也回去吧。”
李众见公良文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也很是无奈。
点头答应下来，三个人就朝着学堂去了。
刚刚回到学堂，公良文就忍不住起身朝着李众就要拜。
李众连忙拦住了公良文：“先生这是何意？先生是要折煞学生吗？”
公良文解释道：“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称先生，你那四句名言，为所有儒生点明了读书的目的。你当是我们的先生才是，你受得起我这一拜。”
李众是万不能让公良文拜下的，只能道：“先生如果你硬要拜的话，我只能离开此地，另外寻找落脚的地方了。”
公良文一听李众要走，连忙不拜了：“先生莫走，我不拜了就是。”
李众纠正公良文道：“不仅仅不能拜，先生也不能再称呼我为先生了。”
“我并没有教过任何一个学生，先生这两个字我是万万担不起的。”
“反而是先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公良文还要再次称呼李众为先生，可是一想到李众刚刚的警告，公良文只能改口道：“小友不要如此妄自菲薄，小友那四句名言，已经可以当得起先生两个字了。”
李众解释道：“那四句名言真的并非我所写。”
公良文见李众现在都还是如此的谦虚，顿时对李众的好感大增。
“小友年纪轻轻，就如此的谦逊，小友将来的成就绝对是不可限量的，我儒家有小友这样的读书种子，当真是大幸。”公良文感慨又激动的说道。
李众听了公良文的这样的感慨，也顿觉无语。
所以李众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了。
如果继续的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
反而是可能会被公良文给绕进去了。
所以李众直接换了一个话题：“先生觉得，那个虎王会如此的无聊，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只是为了报复我之前的所做所为吗？”
这个问题同样是公良文在路上的时候，一直都在思考的事情吗。
公良文也觉得虎王不可能如此的无聊。
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虎王不可能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李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虎王也不可能位列八王之一了。
要知道虎王能够位列八王，可不仅仅是因为它搭建京观的恶趣味。
修为和实力的确是一方面的原因，头脑也是非常重要的。
身为八王之一，要一直跟楚家军在前线对垒。
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带兵的能力，对于各种计谋的运用，那都是他位列八王的原因。
所以单纯报复李众，似乎不太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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