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龙舟比赛
视频一接通，青年就大声哭喊道：“大哥！我求你了，你把那些删了吧..别搞我了.”
方阳嘴角轻轻上扬：“别呀...我还觉得挺好玩的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纹身壮汉，直接拿着电棍对着青年杵了上去。
“啊 ~~”霎时间一道惨叫声响起。
青年趴在地上不断的打滚：“痛！痛！！不要！！放过我吧~~”
这残忍的一幕，给众人看呆了。
倒是方阳，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似的，似笑非笑的看着。
“我错了我错了！！”在停止点击后，青年再次跪到手机跟前不停的磕头：“我把钱还给你，我马上把照片全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行啊！钱先转过来再说。”
两分钟后，钱真的转回来了。
壮汉看着手机屏幕装出和善的样子笑道：“兄弟，你放心，回头我们会好好的教训他，咱就此打住，行吗？”
方阳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行啊！！”
视频挂断后，陈明的表情看起来带着点恍惚。
钱竟然真的要回来了。
不光要回来了，还重重的出了口恶气。
连警察都没办法的事，方阳竟然只是动动手指就搞定了。
这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谢谢你！！哥！！谢谢你！！这钱我不要，我全给你！！”
方阳摆了摆手：“行规，50%就行！”
“好！！那就50%！！可是..照片的事怎么办？”
“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拿照片来威胁你了。”
“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就是果照么，你一个男的，怕什么...”
“你说的对！！”陈明重重的点了点头，在所有人懵逼的目光中开始脱衣服。
“不是..你要干嘛？”
陈明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就是因为我太在乎脸面，所以才被逼到这个份上。”
“我决定，裸奔回家！！锻炼我的意志力。”
“卧槽！”方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特么有病吧？裸奔是违法的，你别害我！”
“啊这..”陈明尴尬的挠了挠头：“那..那就算了吧...”
直播间的网友全都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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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喊我去缅甸旅游，说他开了一个大单，我怀疑他说的单就是我。】
——【一直以为诈骗犯被电击只是网上传出的梗，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真的了，这家伙也倒霉，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方阳。】
——【之前是抄家，后来是抄坟，现在连APP都不放过了，抄P了是吧？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诈骗犯都免不了一顿电击，这操作真的没谁了。】
——【记得十多年前最流行的一句话，去迪拜捡垃圾都能成为百万富翁，以前网络不发达，多少人被这句话骗过去，现实中，只有富人区才豪华，其他地区跟我们这边三线城市没什么差距，现在我不得不怀疑当初宣传那句话的人别有用心啊！】
...
“方阳，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老板收到钱后疑惑的问道。
方阳无奈的笑了笑：“人家在国外，你报警有什么用。”
“那..就这样算了啊？”
“不然呢...你带人过去把他们灭了？”
老板脖子缩了缩：“还是算了吧...”
送走陈明后，方阳看了下时间下午1点钟，琢摸着下一个找谁要债去。
“我给你推荐一个，保证你感兴趣。”老板猥琐的挑了挑眉。
“不会又是女的吧？”方阳白了一眼。
“这会还真不是...在我们西海市有一个特别大的湖，叫西阳湖。”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附近的几个村子就会举办一场龙舟比赛来决定下一年大湖的管理权。”
“可以说，谁拿到管理权，村子接下来一年都能赚不少钱，不光是捕捞，还有旅游等等业务。”
“这跟我要债有什么关系？”方阳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老板嘿嘿一笑：“这些参赛的村子里，其中有一个村子3年前买了龙舟和划桨到现在都还没结清尾款，客户委托我们帮忙要债。”
“今天3点，正好就是比赛的时间，你过去要债，顺便还能看龙舟比赛，到时候不光是附近所有村子的人都去，市区都会有不少游客过去观赛，非常热闹。”
还别说，方阳听到划龙舟确实来了兴趣。
之前才抽到的划龙舟技能还没体验过呢。
“行！”思虑了片刻，方阳点了点头：“你把详细资料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好勒~~”
方阳拿到资料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西阳湖。
路上，通过看资料了解到，欠债的村长叫嘎子村，村长名叫马麦皮，还别说这名字跟摄影师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半个小时后，车子还没抵达现场，就已经看到大量车子停在马路的两边，街边全是交警在指挥交通。
无数游客蜂拥而至，广场上锣鼓喧天，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湖面上，一艘艘色彩鲜艳的龙舟整齐排列，队员们正摩拳擦掌，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在广场的右侧，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上面坐着一排类似评委一样的人。
舞台后面挂着广告牌。
【第38届西阳湖龙舟大赛】
下面则是一堆赞助商的名字。
美女主持人拿着话筒不停的在介绍着各个船队的名字和他们的历史成绩。
方阳带着摄影师从边缘地方一路挤到了湖边。
看着那数十艘龙舟，最终目光锁定最中央那艘红底金纹的龙舟。
上面刻着嘎子村三个大字。
村长马麦皮站在龙舟的前面正在给站成两排的队员们训话。
“哥..咋弄？趁现在人多直接去要账吗？”
“急什么...”
“啊？你打算干嘛？”
方阳的目光继续扫视各个龙舟，最终在大力村的龙舟停下：“走，过去！”
摄影师一脸不解的跟了上来。
两人刚靠近，就听到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站在台阶上大喊：“赢了晚上桑拿按摩，输了全部给我去跪祠堂，都听见没有！！”
众人：“听见了！！”
话音刚落，方阳来到跟前：“你好，请问你是大力村的村长吗？”
大叔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方阳：“你是？”
方阳嘿嘿一笑：“我是一个职业要债的。”
“要债的？我不记得我欠谁钱啊。”
“我还没说完呢。”方阳笑着解释道：“我听说嘎子村已经连续三年蝉联冠军了，而你们村子一直都是第二名是吧。”
此话一出，村长以及一众队员脸色阴沉下来。
“你说什么，故意埋汰谁呢！”
村长也沉声道：“如果你只是来侮辱我的，你可以走了..”
方阳贱兮兮的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村子是邻居，我来之前也了解过，你们和他们村百年来一直都有矛盾，但之前都互有来往。”
“唯独这几年在他们村子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我说的没错吧。”
摄影师顿时就慌了。
他知道方阳能打，可毕竟对面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是麒麟臂。
真要打起来，方阳有没有事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挺的直直的。
“哥..你悠着点啊..”
果不其然！！
队员们全都炸了，一个个嚷嚷着要揍方阳。
村长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阳不急不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款单，指了指上面的签字——马麦皮。
“马麦皮？”村长愣了一下：“这不是嘎子村村长的名字吗？”
“对咯！”方阳嘿嘿一笑：“你们紧张个啥，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村长面露不解。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针对他们村子出口恶气？”
“那肯定想啊！！”其中一个队员抢答道。
“那不就是了...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竟然欠20万的货款不结当老赖，丢不丢人？”
村长点了点头：“是挺丢人的。”
方阳挑了挑眉：“到时候，你们把这个欠条弄个大喇叭，就在你们广播室里循环播放，声音弄到最大，最好让他们村子的人也听见。”
“要是还不解气，就复印几份，在你们村祠堂烧了，让祖先也开心开心！”
“卧槽！！”村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真是个活阎王啊！”
不过此刻他的眼睛却是亮的：“你还别说...我一想到那个画面，还挺..啧啧..过瘾！！”
其他队员一个个也是眼睛放着绿光。
当场有人尴尬的笑道：“兄弟，对不住，刚才语气有点不好，你是好人，是我错怪你了。”
方阳摆了摆手：“多大点事嘛...咱们合作双赢对不对，你们出口气，我也能拿到钱。”
村长笑着点了点头：“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喊不到三天，他们就会主动找你们还钱。”
直播间的网友听完方阳的骚操作，一个个都笑麻了。
【人气】+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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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中的村斗：抄起出头铲子，甚至还有土枪。现实中的村斗：大喇叭播报隔壁村子是老赖！】
——【有一年，我房东龙舟比赛输了，回来就涨了我500房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看到我在岸上笑他了。】
——【可以输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就是不能输给隔壁村！】
——【划龙舟的就是团结，我记得有一次看龙舟比赛，其中有一个队对着另外一个队疯狂提醒：丢了螺母，丢了螺母...一颗小小的螺母丢了都要提醒，真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村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村长，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老张头...他..他..他来不了了！”
听到这话，村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急促的问道：“为什么来不了？他不来龙舟怎么划？”
村民苦着脸回答：“他本来是准备来的，结果...结果他老婆跟隔壁村的老二搞在一起，被他抓个正着，现在正在家里闹腾呢。”
“这个老张头！！”村长顿时气炸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他可是我们村唯一的掌舵手，他不来这龙舟比赛还怎么比？”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抱怨：“是啊，三年了，都是老二，为了这次比赛，我都跟女朋友分手了，特地提前一个月回来训练，现在告诉我他来不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妈的，我去找他，我就拽，也得给他拽过来！”
“来不及了，还有半个小时不到就开始了！”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沉默了。
每个人脸上都从之前的斗志盎然变成了落寞和愤怒。
明明今年准备的那么充分，对冠军势在必得，可偏偏在这个结果眼上又出问题。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他们大力村就不该有冠军吗！
凭什么！！
有人气的一拳砸在旁边的栏杆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村长沉着脸安抚道：“大家先别乱...我知道今年你们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应该放弃，想办法要紧。”
“可是...没了老张头掌舵，我们的船都不开不了直线，还怎么比？”
“要不...我来试试？”
就在众人愤怒不已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震惊的看向方阳。
但紧接着全都失望的摇摇头，也不怪他们这样，实在是方阳这张脸太年轻了。
掌舵手可不是划手，哪怕少一个人，进来滥竽充数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划龙舟是一个团队协作的运动。
但要说最重要的人，不是划手，也不是鼓手，而是后方最不起眼的掌舵手。
如果把龙舟形容成一艘航行的船，划手是发动机，鼓手是节拍器，那么掌舵手就是方向盘。
正所谓千里航行靠舵手，特别是龙舟这种竞速比赛。
必须要确保全程走直线，才能尽可能的缩短抵达终点的时间。
可问题是控制方向真的很简单吗？
看之前辽宁的龙舟就知道了，划着划着成了三方会谈。
难道是舵手不想走直线吗？
作为一个优秀的舵手，要熟悉和善于观察河道的水速和流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帮助本队抢占水流情况好的水道，有助于加快龙舟的冲行速度。
可问题是这个湖的水流并不是一直平稳的。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下游，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逆流而上，而且还要经历数个极限弯道。
这更增加了舵手的难度。
往年的比赛中，有很多队伍都是划了一半，要么偏离方向，要么翻船落水。
这跟划手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看舵手。
所以说，一个好的舵手，可以大大的提高夺冠的概率。
但相反，一个半吊子舵手，轻则翻船，重则溺水小命呜呼。
虽然老张头很不靠谱，可他掌舵的水平没人敢说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他们认为自己提前一个月训练夺冠概率很大的原因。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几乎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石头重重的压了下去。
村长叹了口气：“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了，就连我都不敢去当舵手，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方阳没有生气，反而轻轻一笑：“点式控舵打小弯，桨叶入水三寸即出，拨式调头破急流，下桨如刀横切浪花。”
边说边拿起一根备用船桨，手腕一抖，桨叶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拖式稳航走直线，桨不离水似游龙。要是不信...”
话音未落，方阳突然将船桨往湖面一掷。
只见那木桨旋转着飞向二十米外的浮标。
啪~~
精准立在标顶，像根旗杆般纹丝不动。
整个码头瞬间鸦雀无声。
“这...”村长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个鸭蛋。
不少队员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愕。
摄影师更是张大嘴巴看着方阳，喉咙不停的滚动。
不是，你又会？
方阳慢悠悠走到浮标边取回船桨，笑着说道：“对了，逆流过弯还有个诀窍，讲究三压七提，舵柄压水三成力稳住船头，桨频提七分速破开逆流。”
“我勒个娘啊！”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惊呼道：“大师傅，快收了神通吧！！”
其他人连连附和：“大师傅...有你在，今年这冠军，我们拿定了！！”
不得不说，他们变脸是真快。
前面还一脸的垂头丧气，这才多以一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激动到不行。
开玩笑，就方阳刚才露的那几手，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有真本事的。
特别是刚才那一手抛船桨，这操作，别说他们了，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做不到。
由此可见，方阳的技术怕是比老张头还要恐怖。
直播间的网友也被方阳刚才那一手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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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我只想唱歌，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百舸嘛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岸在前！！】
——【真羡慕方阳，连龙舟都会划，不像我，划船都不用桨，全靠浪！】
——【我已经警告过我的房东了，如果今年再输，我就搬到对面村子去租房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这个大湖的水颜色也太绿了，看起来不对劲啊，听老一辈的人说看到发绿的水，一定不要下去。因为发绿的水，水很深容易出事。除非是头上有白发，或者脚掌发红的人才可以下水，因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
村长看着方阳，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下去，一把抓住方阳的胳膊：“小伙子，隔壁村欠你钱的事，包在我身上，他们要是敢不还，我带人把他们村子给砸了！”
“别别别...”方阳连忙干笑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冲动，到时候给他放大喇叭就行了。”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那什么...要不要先跟队员们熟悉一下配合？”
方阳点了点头：“确实需要，不过..一会指挥权得给我。”
听到这话，鼓手立马不乐意了：“这..这..”
村长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心里没点数吗？人家那水平愿意来帮忙，你还挑三拣四。”
鼓手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只能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接下来2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伴随着主舞台的鼓声响起，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一年一度的西阳湖龙舟比赛即将开始...”
各村的龙舟队伍陆续就位，方阳站在大力村龙舟的舵手位置，远远就看见嘎子村的马麦皮朝这边走来。
“哟，这不是年年老二的大力村吗？今年又准备拿个亚军奖状回去糊墙啊？”
要是以前，大力村村长肯定立马暴怒，但今天却没有，反而露出一抹笑容：“总比某些人欠钱不还当老赖强。”
此话一出，马卖皮脸色骤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龙舟比不过就造谣是吧？”
村长冷笑一声：“有没有造谣你心里有数，放心吧，等龙舟比赛结束了，我用村子的大广播天天放你们村欠债不还的事。”
“你！！”马卖皮气炸了，刚准备破口大骂，就听到身后主持人的呐喊声：“比赛即将开始...”
“你给我等着！！”说完，转头就走。
与此同时，所有的龙舟队伍全部整装待发。
伴随着一道枪响声。
啪~~
比赛开始！！
霎时间，几十艘龙舟的鼓声同时响起，现场擂鼓喧天，一度压住了人群的喧哗声。
二十余艘龙舟如离弦之箭破开水面。
方阳双脚如生根般钉在船尾，右手船橹斜切入水，朝着前面大喊道：“前五桨全力冲刺！”
龙舟猛地窜出，船头激起一米高的浪花，瞬间超越三艘邻船。
起步速度太快，船的稳定性就会差很多，特别容易侧翻。
好在方阳全身心的控制船橹，让船身始终保持直线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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