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新人测试
几天后，地下基地的训练场。
李寒山身上穿着昨天张建国给他的黑色作训服，此时正站在训练场中央，空旷的训练场中只有寥寥数人，都在进行着艰苦的训练。
张建国抱着双臂站在李寒山的对面，一脸的平静。李昌则靠在一旁的器械架上，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他的长剑，只是眼角的余光偶尔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新人。
白歌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捧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滑动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寒山调整了一下呼吸，心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几天他把那份牛皮纸袋里的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对国家特殊警备局的运作模式和成员守则有了初步了解。
他知道，今天的测试将直接关系到他未来在三队的地位。
“准备好了吗？”
张建国开口说道，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寒山挺直了背脊：“准备好了，队长。”
张建国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一台类似发球机的装置：“第一个项目，反应力测试。那台机器会不定向发射橡胶子弹，速度和频率会逐渐增加。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不离开脚下这个红色圆圈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躲开它们。明白吗？”
李寒山看了一眼脚下的红色圆圈，直径不过两米。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默默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因为经历过雷劫的洗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和身体反应速度都远超从前。
“明白。”
李昌嗤笑一声，将长剑插回背后的剑鞘：“队长，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测试，有必要浪费时间吗？别到时候躲不开，哭鼻子就不好了。”
张建国瞪了李昌一眼：“闭嘴。李寒山，开始吧！”
随着张建国一声令下，那台机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随即一颗橡胶子弹带着风声射向李寒山。
几乎在子弹射出的瞬间，李寒山身体微微一侧，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打在远处的金属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子弹发射的频率越来越快，角度也越来越刁钻。
李寒山的身体在小小的红色圆圈内辗转腾挪，如同狂风中的一片落叶，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那些橡胶子弹。
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甚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依靠视觉，而是凭借雷劫后异常敏锐的感知力去捕捉子弹的轨迹。
每一颗子弹的破空声，空气中细微的震动，都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清晰的图像。
李昌脸上的讥讽渐渐凝固，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李寒山会手忙脚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应付得如此从容。
白歌也从平板电脑上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在李寒山身上停留了几秒，又飞快地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
“有点意思。”
她轻声自语道，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五分钟后，机器停止了发射。李寒山站在红色圆圈中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张建国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不错，三百二十七颗子弹，全部避开。这个成绩，在所有参加过这项测试的新人里，可以排进前三。”
李寒山心中微微一松，看来雷劫带来的强化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李昌的脸色有些难看，哼了一声：“反应快而已，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张建国没有理会李昌的怪话，继续说道：“第二项，力量测试。”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特制的沙袋：“全力击打，我们会记录你的瞬间爆发力。”
李寒山走到沙袋前，那沙袋看起来比普通的沙袋要坚硬得多，表面似乎还镶嵌着金属片。
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汇聚于右拳，猛地向前轰出！
“嘭！”
一声巨响，整个训练场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沙袋剧烈地向后荡开，连接沙袋的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沙袋表面的数据显示屏上，一个数字飞快地跳动，最终停留在一个惊人的数值上。
“二百四十公斤！”
张建国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个力量已经接近一些专精力量型异能者的水平了。
李昌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数字让他感到了强烈的威胁。他自己虽然以快剑见长，但纯粹的力量并不是他的强项。
这个李寒山，难道是力量型异能者？可他身上明明没有那种粗犷的气息。
“侥幸，一定是侥幸！”
李昌咬着牙，心中不断告诉自己。
白歌推了推眼镜，在平板上写道：“力量远超常人，疑似经过特殊强化。至于能量波动，疑似有些驳杂。”
“最后一项，耐力测试。”
张建国指着训练场边缘的一条跑道，“负重五十公斤，十公里越野跑，计时。”
话音刚落，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前给李寒山套上了一个沉重的负重背心。
李寒山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还好，五十公斤的负重对他来说并不算太大的负担。
“开始！”
李寒山迈开脚步，以一个相当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他的步伐稳定而有力，呼吸节奏也控制得非常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原以为李寒山会在中途体力不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直保持着高速奔跑，甚至在中后程还有余力加速。
半个小时后，李寒山冲过终点线，除了呼吸有些粗重外，看起来并没有太过疲惫。
“二十八分三十秒！”
张建国报出成绩，看向李寒山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小子，你给了我一个惊喜。以你的身体素质，完全有资格成为一名正式队员。”
李寒山胸口起伏，努力平复着呼吸。他做到了，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哼，身体素质好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力气大点的沙包而已。”
李昌酸溜溜地开口：“真正的战斗，靠的是技巧和经验，还有脑子！”
“李昌！”
张建国低喝一声：“你这几天有些过分了！李寒山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收起你作为世家子弟的傲气吧！”
李昌梗着脖子：“队长，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行动三队执行的都是高危任务，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新人只会拖累大家！”
张建国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正好，今天晚上队里有个任务。目标是清理青阳水库出现的水诡。李寒山，你作为预备队员，今晚一起参加吧。”
“什么？！”
李昌失声叫道：“队长，你没开玩笑吧？让他参加实战任务？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青阳水库的水诡，根据情报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命令。”
张建国语气不容置喙：“我相信我的判断。而且，这也是对他最好的考验。”
他转向李寒山：“怎么样，敢不敢来？”
李寒山看了一眼李昌那副不忿的表情，又看了看张建国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中豪气顿生。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寻求更强的力量，对抗更危险的敌人。
“我参加！”
李寒山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
张建国点了点头：“晚上七点，在局里集合。白歌，把这次任务的资料同步给李寒山一份。”
白歌应了一声，手指在平板上点了点。
李寒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份加密文件。
李昌气得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建国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在提及水诡两个字的时候，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白歌，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张建国拍了拍李寒山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今天晚上的行动，安全是重中之重，你一定要听从指挥。”
李寒山郑重地点头：“是，队长！”
他能感觉到，真正的挑战从今晚才算开始。也不知道青阳水库的水诡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又能否在这次任务中赢得队友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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