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陆氏兄弟的另一步路
今天，陆辰逸来到了姜宜所在的K牙科医院。
儿童节马上就要到了，因为这一天两人为了不让送给陆锌的礼物碰在一起而慎重地聚在了一起。
虽然电话往来没关系，但奇怪的是，两个人一定会在儿童节前当面商量。
就像各国的首领聚在一起闲聊一样。
“陆院长，您来了吗？”
“哦，宋主任，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还过得去吧，院长呢？”
“我也是。”
事实上，这两人在结婚前曾一起在这个牙科工作，所以和留在JL医院的主任和牙科卫生员们已经很熟了。
JL是姜宜的“J”和陆辰逸的“L”的首字母。
LL的意思是，陆辰逸的“L”和陆锌的“L”的母字缩写。
“姜院长呢？”
“现在还在坐诊呢，。”
“我可以坐着等吗？”
“喝咖啡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陆辰逸大步流星地走到患者等候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习惯性地两腿分开坐着的他随便拿起桌上的杂志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左右。
“没有牙垢。也没有虫牙。很干净。护理得很好。”
“这都是多亏了你。”
姜宜和一个男人从诊疗室走了出来。
刚一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两人的陆辰逸再次将视线投向了杂志。几秒钟后，陆辰逸留心观察了姜宜旁边的男人。
陆辰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站在姜宜身边的那个男人，陆辰逸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这不是那个拆迁户而暴富的儿子名叫“李辰翰(Join)”的男人吗？
长期居住在英国的他写了英语的名字，中文发音也很优秀，虽然是中国人，为什么非要在中国写英文的姓名这是个疑问，但是作为来自绅士的国家“英国”的男人，在他的说话语气中总是能感觉到气质。
“陆院长？这是有多久没见了啊？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最先认出陆辰逸的李辰翰向自己伸出手，露出由衷高兴的表情。
“是啊，辰翰，好久不见。”
陆辰逸把杂志随意地扔在桌子上，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陆院长好像越来越年轻了？怎么。那里的牙科经营得还好吗？”
“能维持生计。”
“好啊。就这样你就很有能力。下次一起喝一杯吧。姜院长。那我们明天见。”
和陆辰逸握完手的李辰翰朝站在他身后的姜宜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天”这个词瞬间让陆辰逸的眉毛瞬间弯曲了，凝望着姜宜。
“什么？啊，好的。”
姜宜抓着自己嫩白色的脖颈，尴尬地笑着。
“陆院长，那我们下次再见。”
凝重默礼的李辰翰擦过他，离开了JL医院。
他刚走过去，陆辰逸的手伸到腰间。
“明天？你们明天干什么？”
“不用在意，快点进来吧。我只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姜宜冷冷地转身消失在院长室，而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的陆辰逸在半空中低声失笑。
“想喝咖啡吗？”
“不用了。”
“那好吧。”
姜宜身穿飘逸的白大褂，坐在了皮椅上。
“我想给他买《希腊罗马神话》。”
直挺挺地坐在圆形椅子上的陆辰逸(院长姜宜）从刚才开始就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坐在名牌后面的姜宜。
“哥哥，你要做什么呢？”
因为没有从他那里听到任何回答，所以姜宜盯着屏幕毫无意义的眼神，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陆辰逸。
“你要为他买什么？”
“…什么？”
“是老年性耳背吗？为什么听不懂？”
“我问你要为陆锌做买什么？”
“你想给他买什么？”
“你开什么玩笑？”
像扔掉无线鼠标一样他懒散地靠着身后的椅子上，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
“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给他买《希腊罗马神话》。”
“你也真了不起，连儿童节礼物也都是书吗？”
“你这么不了解你的儿子啊？如果是书的话，就是在睡觉也会马上起床的孩子。”
“你总是满面春风的，我比你强。”
“是啊，我希望你能大两岁。”
“明天干什么呢？”
随意转移话题的陆辰逸的脸上甚至流露出悲壮的表情。
“你听不到吗？明天干什么呢？”
他不经意间地捋了一下头发，姜宜嗤笑着说。
“提问的意图是什么？”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不管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为什么你会好奇那个？”
“快说。”
姜宜很清楚那个表情，到回答为止，他就会留在这里咬住不放。姜宜低声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显示器转移了视线。
“我们决定看音乐剧了，行吗？”
“你为什么跟那家伙一起看音乐剧？”
“你说我还是小孩子吗？”
“你现在是和那小子站一边的吗？”
“有你什么关系！”
“哐！”面对激动的情绪，一声震怒冲上了桌面。
呼哧呼哧瞪了陆辰逸半天的姜宜将背靠在椅背上，用力摁了一下太阳穴。
“你给陆锌买什么快告诉我，真让人头疼。”
“那么你.....”
深呼吸的陆辰逸始终没有给姜宜想要的回答。
“陆锌要怎么办呢？”
“你忘了吗？明天星期五。”
陆辰逸的手上血液突然不畅，反复握着拳头。
“两个人本来就很亲近吗？”
“最近相处得挺不错的。”
“为什么亲近起来了？”
这个疯子？
对于接连不断的提问，姜宜的眉间狠狠地皱了起来。
“不管关系亲不亲。不管哥哥在院长室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的。你也不要瞎掺和，快回答我。所以？哥哥你想买什么？”
“明天再说。”
“什么？”
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自愿型椅子无力地滚落了下去。姜宜直挺挺的身子，眼睛锐利地瞪了起来。
“为什么是明天啊！既然来了就顺便说一下再走吧！”
“我想不起来，我明天再考虑。你明天呆在这里，好吗？”
“我说过有约会来着。”
“是吗？不去不就行了。”
“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虽然姜宜喊了一声“，但院长室的门”哐“的一声已经关了很久。
“该死的陆辰逸！”
额头紧绷在一起的姜宜嘴里发出了类似叹息的声音。
...........
与姜宜分别的第二天。
当陆辰逸的SUV缓缓停在JL牙科医院所在的建筑物前时，握着姜宜手的陆锌的脸变得非常开心。
陆辰逸摔下驾驶座门，大步走近他们，陆锌被他抱了起来。
“爸爸！”
“儿子，我太想你了。”
陆辰逸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脸上浮现出春风般温暖的笑容。
“我也很想你！”
看着彼此可爱的父子俩之间无法拥抱的姜宜，这时他瞥了一眼手表。
发现姜宜的陆辰逸向陆锌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并一下子打开了后座的门。
“锌锌，你能不能在车里呆一会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妈妈说。”
“嗯！我可以玩游戏吗？”
“当然可以！”
“谢谢你爸爸！”
陆锌一坐上后座，就向陆锌轻轻地眨了眨眼，砰地一声关上门，走到姜宜面前。
“怎么办？我们在这里谈吧？感觉时间会有点长。”
“什么？”
“儿童节礼物。不是说过今天再谈的嘛。”
“好了，你只要没和我买重复就行了。你自己看着办。”
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又瞥了一眼手表，只见陆辰逸站在那里。
“你在等谁啊？干嘛一直看手表？”
“李先生。”
“你没失约吗？”
“我为什么？”
“你现在一定要去看音乐剧吗？”
“嗯。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喂，姜宜。”
陆辰逸一只手放在腰间不满地看了姜宜一眼，但姜宜好像没有理会他的视线一样，只是把头转了过去。
李辰翰的车正好赶到，停在了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还响起了“嗡”的警笛。
“星期天见。”
从他身边经过，注视着姜宜向李辰翰的车驶去的陆辰逸，皱着眉头粗暴地捋了一下头发。
“我真是的，快要疯了。”
冒出一个刺耳的声音。
看着前妻在自己眼前坐另一个家伙的车，陆辰逸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别扭。
反正他们做的又不是什么婚外恋。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正跟女人交往。姜宜也跟男人交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脑子也知道了，但是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奇怪的心情支配自己的心呢？这让陆辰逸很纳闷。
不是的。他有没有想过姜宜要跟别的男人交往？
风波一发不可收拾，陆辰逸又急匆匆地跟在她后面。
“！”
正要打开副驾驶门上车的姜宜身体在这一瞬间开始摇晃。
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的双手被陆辰逸的大手握着，被他的大手大力地拖着走。
姜宜大大的眼睛失魂落魄的瞬间也只是暂时的。
“你还不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用力甩开陆辰逸的手，抚摸自己疼痛的手腕。
“喂，陆辰逸。你从昨天开始到底为什么这样？你是疯了吗？”
她咯哧咯哧的肩膀开始不稳地上下剧烈地摇摆起来。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
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我的意思是.....”
陆辰逸嚼着下嘴唇，把视线移到了脚尖上。
传来了一阵冷笑。
“怎么，看到曾经是你的女人现在钻进别的男人的车，你心情很糟糕吗？”
正当陆辰逸慢慢挪手去按那刺痛的太阳穴时。
“是吗？我看着把别的女人骑在你上面高兴的你，那时的心情你觉得是怎样的呢？”
摁着太阳穴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同时眼睛扭曲得很厉害，直视着姜宜。
“……我在那天。”
当他的视线和姜宜相碰的时候，
“我对你这小子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知道吗？”
她背对着陆辰逸狠狠地转过身去。
只有独自留下的冷空气围绕着他周围。
“.......”
陆辰逸就像因呼吸不畅而吃力地抽搐的鱼一样，半天无法将嘴唇张小呼吸。
去年的五月四日。在“儿童节”的前一天，一所风和日丽的斯顿小学前，出现了一个滑稽地装扮成小丑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完美无瑕的名牌套装的男人相互瞪着对方，正处于对峙状态。
“喂！孩子们出来了，快点写吧。”
露出麻烦表情的陆正宪面前，企鹅面具被一下子露了出来。
斜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露出的企鹅面具的陆正宪像冰块一样冰冷的视线引起了共鸣。
“我真的不想死。”
在似乎在嘟囔的声音中，陆辰逸坚决地戴上了假面具。
“快写吧。在被揍之前。”
这是关系到生命的急事，紧急呼救，赶时间好不容易才来的，竟然想让陆正宪戴上那种假面具？
“啊，快点！”
装扮成小丑手里拿着糖篮的陆辰逸，再次把假面具塞到陆正宪的面前。
“在哥哥的眼里，你觉得我是贪吃玩乐的无业游民吗？”
“你以为谁是不劳而食的穷光蛋吗？”
“你怎么不懂话？你现在不是还总是说，在哥哥寒酸的人生里，为什么还要把我也拉进去吗？”
虽然带着讥笑的声音制造出了令人窒息的空气，但谁让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在陆正宪散发出的威逼人心的危机中，陆辰逸绝对没有被压制。
“啊，你这家伙，这句话真让人伤心啊。你既然是叔叔，就连这个都不能为你唯一的侄子做吗？快点。这是最近陆锌最喜欢的角色。”
陆辰逸瞥了一眼孩子们蜂拥而出的正门，发现了从远处走来的陆锌。
“喂，陆锌出来啦！”
可能是心里着急了，陆辰逸大步走近陆正宪，强行把假面具戴在他的头上，假面具里面传来了谩骂声。
“哦？是小丑！”
“哦？是企鹅！”
孩子们呼啦一下子拥向了那两个男人。
“儿童节快乐。希望你们能好好听父母的话，茁壮成长，成为国家幼苗般的希望。”
“小丑陆辰逸”给来到这里的孩子们分发了一块糖，孩子们明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哦？那只企鹅太傲慢了。”
跟着一个孩子的视线看过去，披着企鹅面具斜靠在墙上的陆正宪表情傲慢，陆辰逸的眉毛扭得歪斜。
“过来！你这家伙？！”
“哦？小丑在骂人诶。”
孩子的指尖再次朝向陆辰逸，陆辰逸勉强地微笑着。
“你们不能像那只企鹅那样长大。明白吗？”
看到孩子们点头，陆辰逸听他们说自己很漂亮，给了他们每人一块糖。当陆辰逸发现刚从正门出来的陆锌后，露出灿烂的笑容挥手致意。
“陆锌啊！”
“嗬。”
陆正宪打扮成小丑，发现陆正宪只戴着企鹅的头，斜靠在墙上，陆锌慌忙挡住了发烫的脸。
“陆锌啊！”
陆锌不知为什么向自己大步走来的陆辰逸那么丢人，开始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拼命奔跑。
“啊，陆锌啊！陆锌啊！”
陆辰逸急忙伸手，马上歪着头挠了挠自己的头。
“是没看见吗？”
在他们唠叨的过程中，戴着憋得慌的企鹅面具的陆正宪一边咀嚼辱骂，一边将企鹅面具使劲往地上扔了出去。
“呀！去哪儿！”
虽然陆辰逸叫了陆正宪，但是陆正宪站在满是人的道路上沿着消失的路一样在陆辰逸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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