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真造反你们又不乐意了
“我杀了人，并不等于我是罪犯。”
江辰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集体陷入呆滞。
衙门外本来还在骚动，闻声都不由产生了片刻的真空期。
逆天！
如果要所有人投票出这辈子听过最逆天的话。
这句话必定高居榜首！
“这是人的嘴巴能说出来的话？”
“怎么他刚刚还一副对律法了如指掌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却犯了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连我都知道，什么叫做杀了人不等于罪犯啊？！”
“还是看看他怎么解释吧，这小子精得跟鬼一样，说不定还真能给出像样的解释。”
“这还能解释个屁啊！都已经胡言乱语了好吗？要是杀人者不成罪犯，这天下早就大乱了！”
“慎言，慎言。”
“他若还能给出合理解释，我直接吃屎！”
“……”
“一派胡言！”杨老头回过神来之后，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引出雷霆般的炸响：“简直一派胡言！ ”
他死死盯着江辰：“老夫今天就不信了！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你还能做出解释！”
“大人今天动怒次数太多了，当心肝火攻心。”江辰瞥了眼杨老头，做出医者本分的发言。
杨老头龇牙咧嘴。
肝火攻心，还不都被你小子给气的吗！
正常人犯了罪，哪个不是五体投地趴在堂下，哭天喊地，只求饶命。
谁有你这般麻烦？
“少说废话，老夫的身体自己清楚，用不着你这贼子担心！”杨老头直接驳了江辰好意：“刚刚你说的话，今日若不能做出个合理解释，我保证，你一定会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
“唉……”
江辰叹了口气。
这老头，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
望着对方那愤怒到近乎扭曲的脸，江辰只能缓缓开口了。
“杀人者未必是罪犯，正如持刀者未必是刽子手，前线将士奋勇杀敌，手上沾满敌人鲜血，你能说他们是罪犯吗？”
此话一出，杨老头愤怒的瞳孔中，闪过几分大学生般的清澈。
他一脸懵逼。
不是儿……
刚刚那句话……还能这么解释？
不只是他，其余人等，皆是张大嘴巴，眼神迷茫。
这一层解释，他们还真没一个人想到。
此刻江辰一说出来，
他们立刻恍然大悟。
是啊，战场杀敌，将士不也是在杀人么，可不仅不要被治罪，谁杀的多了，还要被重重赏赐。
不远处的赵青君，嘴角有一瞬间没忍住勾起笑意，旋即又马上抿紧嘴巴。
杨老头则是直接陷入了沉默：“……”
他心道，好厉害的一张嘴。
这令他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人单凭这张嘴，说不定都能在朝堂之上，跟那帮牙尖嘴利的文臣斗上一斗。
他甩了甩脑袋，抛开杂念，随后……
“诡辩！你这是赤裸裸的诡辩！将士沙场杀敌，杀的是敌人，杀出的是我大周国威，又岂是你可以比的！”
江辰失笑：“大人，你但凡对那胖虎有一点了解，你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说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
“昨日那胖虎，私闯民宅，险些将我友人的母亲打死，若非我及时出现，友人之母恐怕早已魂归西天。”
“而之后，那胖虎被我抓住时，非但不收敛，反倒扬言要我打死他！称自有人会替他报仇！”
“他仗着亲爹死前对其他人的恩惠，以及一点官家背景，平日便习惯了为非作歹，类似的事情，没少干。”
江辰终于抬起头，心绪随着话语变化，眼中终于多出了几分怒意：“官府可曾管过一次？”
江辰说完，扫视一周，竟无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就连先前跳得很的李虎，也微微把头压低了几分，避开了江辰的锋芒。
江辰笑了：“既然衙门不管，那便由我来管！于是，我亲手杀了胖虎！”
此话一出。
衙门外的百姓之间，宛如炸开了一口锅，瞬间沸腾了起来。
“什么？原来这才是江辰杀人的动机！我说他怎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呢。”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样，那确实没得说，不是杀人行凶的恶事，而是为民除害的好事！”
“可是咱们江州，这里还有比他们家更恶的存在吗？”
“这……”
与衙门外的热闹相反的，是门里的沉默。
从江辰说完话之后，气氛就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沉默。
有人目光闪烁，有人拢在袖子里的手轻颤……
这些不易察觉的轻微动作，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赵青君忽然抬起头，望向坐在正堂之上的杨老头，淡淡开口：“杨老儿，此事你是否知情？”
杨老头：“……”
见杨老头不语，赵青君心下了然，声音冷了下来：“为何不告诉我？！说话！”
面对赵青君这一副随时可能要发作的表情，杨老头额上青筋跳了跳。
这事他当然知道。
至于为什么没告诉你。
你看看你现在的反应，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原因吗？
再者。
不要搞错了重点啊！
咱们的任务不是搞江家吗？
只要能定江辰的罪，那胖虎又是个什么玩意？
可眼下，赵青君怒火中烧，根本领会不了杨老头传递出来的意思。
令他也是十分无奈。
他叹了一口气。
终于开口道：“他是嫌犯，为了脱罪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怎可轻信他一面之词？”
赵青君闻言愣了一下。
转头看了眼江辰，又看回杨老头。
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冷静。
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问责的时候。
有比这更要紧的事情。
于是重新退了回去，倚墙靠着，一言不发。
杨老头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望向江辰：“你既然说那胖虎乃是恶人，可有证据？”
“当然有！”江辰沉声道：“我有证人！”
“哦？”杨老头咧嘴一笑：“那我请问，你的证人在哪呢？”
他左右环顾一周，眼神带着警告意味，好确定没有那种蠢蠢欲动想要站出来作证的人。
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江辰脸上：“我请问，你的证人在哪呢？”
江辰：“我自己就是自己的证人！”
“啥？”杨老头呆滞一秒，旋即大怒：“自己怎么能当自己的证人？！你在戏耍老夫！”
“没有啊。”江辰眼神无辜，环顾左右：“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当自己的证人的？”
县丞听到江辰这话，本能地又要去翻那《大周律》，却直接被杨老头一个凶狠的眼神制止。
杨老头看着江辰，眼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这任务再出差池！
“少在那钻了律法的漏子还沾沾自喜！你若当场找不出证据，我便可治你的罪，青天在上！此事天经地义！”
此话过后，江辰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明白，对方已经彻底急了……
“唉……”江辰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既然你朝廷来客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也只能放弃这条路了……”
是的。
在这一刻，他彻底明白，对方哪怕不讲道理，也一定要搞死他们江家的决心……
因此怎么解构律法，了解其中的漏洞，也已经捉襟见肘。
他又不愿意被斩。
那眼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江辰！你要做什么？”
赵青君察觉不对，忽然一声道喝。
江辰却没理他。
“哐！”
随着一声凌厉炸响。
把江辰的脖子和手锁在一起木枷徒然炸开，四分五裂。
一瞬间木屑纷飞。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周围所有官差，都被这惊人得气势骇得四散退开。
正堂上站在一边的县令胆子最小，吓得直往县丞怀里钻，那本《大周律》直接掉在了地上。
县丞：“……”
杨老头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之中又带着几分难言的兴奋。
“江辰！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江辰眼中不含一丝情感，大步朝他逼近：“这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https://www.yourxs.cc/chapter/5411678/11110992.html)
1秒记住游人小说网：www.your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your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