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367：陈氏撤资
与此同时，陈氏药业的会议室内。
陈重山要和叶桉合作的事是通过了董事会的，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重山自然首到其冲受到最大的压力。
大多数董事都主张向林沐承“投诚”。
既然抗癌药项目已被林沐承抢先公开，不如将他们现有的实验数据当做礼物送给林沐承，换取恢复合作的资格。
“陈总，林沐承现在势头正盛，抗癌药一旦成功，我们连汤都喝不到，”一位董事急切地说，“与其和叶桉、廖舟那帮人耗着，不如抓住林沐承这根救命稻草。”
陈重山坐在会议桌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想起儿子陈少辉那张苍白绝望的脸。
就在昨天，他还亲自斥责了陈少辉的愚蠢泄密。
林沐承和他们断掉合作关系的事情已经不是个秘密，林沐承抢先公布抗癌药带来的一系列效应也随之浮现。
陈氏药业的股价已暴跌三成。
若真投诚，或许能挽回损失，但这和背叛廖舟，叶桉有何区别？
商人的精明告诉他，抓住林沐承的机会是唯一活路。但做生意也是要讲良心的，尤其是做他们这一行的，良心很重要。
在林沐承的实验室以不义手段抢占先机后，他更不想和林沐承合作了。
“我再考虑考虑，”陈重山最终沙哑地说，结束了会议，“我需要时间。”
几乎就在会议结束的瞬间，陈重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林沐承的名字。
陈重山心头一跳，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他匆忙走出会议室，接起电话。
“陈总，”林沐承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听说你的公司在考虑重新拉拢我？”
陈重山眉心一挑，林沐承这消息得到的也太快了一些吧？
“林医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此刻的林沐承完全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但他们苦苦挣扎。
“我想给个机会，只要你明确表态，放弃支持叶桉和廖舟那边，抗癌项目的一期临床成果，我可以分你三成利润。”林沐承顿了顿，语带深意，“我知道叶桉肯定还想挽回败局，但我不认为他们有赢面。只要你公开撤资，我们就回到从前。”
陈少辉来找林沐承，也给他提了一个醒。
到底现在叶桉身边还有个陈重山帮着，从前那么多事的经验的告诉他，叶桉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总能绝处逢生。
他得让叶桉孤立无援，一旦陈重山撤资，廖舟必然也会跟着崩溃，到时候自然就只剩下叶桉一个人了。
将到手的成果还回去他当然不可能做，但是拿做筹码，对付叶桉，还是可以的。
陈重山深吸一口气，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颤。他太了解林沐承的作风了。
他怕叶桉绝地反击，才急于拉拢陈氏。
陈重山内心挣扎更甚。陈氏在抗癌药上的投资太大，要是这次失败了，后果太过沉重。林沐承的条件太诱人了，足以挽救陈氏。
但一想到廖舟团队的付出，他终究不是林沐承那类冷血之人。“我……我需要想想，”
陈重山干巴巴地回应，“给我点时间。”
挂断电话后，陈重山靠墙而立，汗水浸湿了衣领。
就算要和林沐承合作，他也不能背叛得如此彻底。如果真要走投诚路线，至少试着说服叶桉和廖舟放弃项目。他可以补偿他们一部分资金，足以让他们全身而退。
这样，既保全了陈氏，也不算他背刺他们。
“打电话联系叶桉，”陈重山对助手低语，“尽快安排见面。就说……我有要事相谈，事关抗癌项目的未来。”
……
“叶桉，你来了！”
实验室里。
廖舟猛地起身，声音嘶哑却兴奋，“我把林沐承公布的数据全扒了一遍。你猜怎么着？他们的化合物关键稳定性数据有漏洞，如果按部就班推进一期临床，肯定要出事！”
叶桉微微挑眉，脸上的漠然终于破冰。
她走到屏幕前，凝视着那些对比图。
图表清晰地显示林沐承团队公开的报告里，灵长类动物的毒理测试只覆盖了标准范围，但廖舟的团队已通过模拟推演出高风险变异点。
“这意味着……”叶桉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锐利，“他们要么是故意隐藏缺陷，要么是技术盲点。无论哪种，都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还有机会抢先完成临床试验。”
果然，偷别人的就是不够完善。
叶桉眼中多了一些笑意。
廖舟重重点头：“对！所以我调整了计划。”
“原定分三批进行的灵长类实验，直接合并为两批并行，压缩时间窗口。”
“我已经让团队优先启动高负荷组和变异适应组。”他敲击键盘，调出一份名单，“同时，我联系了三家三甲医院的肿瘤科负责人，省肿瘤医院、市一中心和仁爱医院。他们对我们前期的动物数据很感兴趣，愿意提前沟通临床试验合作意向。”
“只要我们证明比林沐承更快、更安全，就能抢占资源！”
叶桉的唇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嘲似讽。林沐承，我本来都不打算特意针对你做什么了，毕竟你会自己把自己玩死。
现在林沐承既然硬要找上门来，她当然也不会放过他！
“联系医院的事，你去办。实验优先级调整，我亲自盯。”
廖舟松了口气，疲惫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好！最迟下周，我们就有初步结果。林沐承以为大局已定，却不知……”
话音未落，叶桉的手机响起。是陈重山的助手来电。叶桉皱眉接起，听了几秒后，脸色微沉。
“陈重山，他说想谈谈合作放弃。”叶桉挂断电话，对廖舟转述。语气明显不快。
这个时候，陈氏放弃，她不信陈重山不知道这意味着的什么。
廖舟瞳孔骤缩，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昨天说的时候，还不是统一战线的吗？
叶桉皱着眉头，心里隐隐有个猜测，“陈氏内部估计有施压。”
“但陈重山的为人，应该还有外部的原因，没事，这事我来解决，你专心负责临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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