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章 作威作福
“而且，别忘了，当初陈海怀疑山水集团有问题的时候，”
“关键索索不就是从孙连城那边分析出来的吗？”
“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掌握了一些重要信息。”
陆亦可听完侯亮平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真有道理！”
“那你判断出他想告诉我们什么了吗？”
侯亮平无奈地摇摇头，他自己听完故事后也是一头雾水。
哪里有什么判断，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我们直接回去问他不就行了。”陆亦可急不可耐地就想下车。
侯亮平越来越觉得陆亦可做事太莽撞，完全不动脑筋，只知道一股劲儿往前冲。
他立刻出声制止陆亦可的冲动行为：“先坐下！”
“对方既然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们，肯定有他们的顾虑，你觉得你这么逼问人家，他们就会告诉你实情？”
“凡事多动动脑子，等找到线索和眉目了，再自己去搜集证据。”
“现在赶紧整理一份案情报告，先把李达康那边应付过去再说。”
“哟！”陆亦可被侯亮平这般大声训斥，非但不生气，还嘴上带刺地回了一句：
“侯大人怎么突然这么护着自己的心病了？刚才谁见了他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侯亮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你这种粗人真是没法沟通！”
听到两位领导互相呛声，后面的下属们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一群人赶忙把案情报告做好，回去路上办妥所有手续后，便带着报告前往了京州大楼。
来到李达康的办公室。
一看到侯亮平一行人，原本烦躁不安的李达康情绪顿时好了许多。
看着眼前挺拔的侯亮平，李达康心中不由暗自称赞。
京城派来的钦差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啊。
这么快就把孙连城的问题查清楚了。
可恶的孙连城，你终于遇到对手了。
接过案情报告，李达康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瞬间消失。
虽然办公室门窗紧闭，但他却感觉如沐春风。
太棒了！
以后京州再也不用忍受这个讨厌的孙连城来搅局、跟他对着干，让他下不了台了！
看看你贪了多少，我再想办法，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孙连城啊孙连城……
“什么！”
“孙连城没贪？侯中丞，你是不是又没仔细调查？”
“孙连城全身名牌，戴着劳力士到处炫耀不说，听说家里还有个价值几百万的天文望远镜，他不贪，这钱是从哪来的？”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钱到底从哪来的！”
一看到案情报告，原本心情大好的李达康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刚刚升起的一点小欢喜，一下子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扎进心里。
李达康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孙连城居然一点都没贪的事实。
妈的，一件衣服就值千万了。
自己为了凑齐四五千万的安置费，膝盖都跪碎了。
这合理吗？他是知府，孙连城不过是个区长……
凭什么！
李达康的脸涨得通红，瞪着死鱼般的眼睛狠狠地质问侯亮平！
看着李达康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
侯亮平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难道这就是一种错觉？
不久前，自己在孙连城家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状态吗？
刚跟孙连城缓和了关系，侯亮平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和信心，又被狠狠打压下去了。
侯亮平紧攥着拳头，用指尖刺进掌心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要冷静。
看着李达康那充满怀疑、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孙连城向他解释财产来源时的从容淡定。
一瞬间，侯亮平似乎找回了一些底气，腰杆也挺得更直了些。
他努力模仿孙连城当时的神态，轻描淡写地说道：“李知府，您再把案卷往后翻翻看吧，孙连城的收入来源其实很明确——他写了不少文学作品呢。”
“比如已经正式出版的《流浪地球》，还有正在网络连载的小说《小兵传奇》。”侯亮平继续补充道，“他的每一分钱都清清楚楚，经得起任何核查。”
至于税收问题，侯亮平更是胸有成竹：“李知府，您完全不用操心这个，出版社和网站都会按规定帮他代扣代缴税款的。”
此刻，侯亮平仿佛在面对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
一番话下来，心中的郁结也渐渐消散了一些。
他忽然明白，接受别人的优点并没有那么难，关键是学会从他们身上汲取经验。
想到这里，侯亮平压抑许久的志气与自信似乎又回来了几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李知府，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他带着陆亦可等人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李达康一个人待在那里。
原本还沉浸在“大仇得报”的快意中的李达康，此时的愤怒与震惊正逐渐转变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里，甚至透出了一丝灰败。下一秒，他猛地瘫坐在椅子上。
版权收入？合法合规？
难道真的拿孙连城毫无办法了吗？
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论嘴皮子功夫比不过人家，想动真格又找不到漏洞……
刚刚还春风满面的李达康，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
这一刻，是他多年来最黑暗的时候：不仅无法惩治孙连城，连大风厂新建工厂的事情也没法推进；沙瑞金交代的任务，他一件都没能完成！
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有所突破？
李达康内心发出无声的呐喊。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悬崖底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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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港岛那边，赵瑞龙刚刚走下飞机，在保镖的簇拥下坐上了专车，准备前往望北楼。
尽管前几天费尽心思打听消息，把自己的人脉网搅得天翻地覆，赵瑞龙直到现在才勉强确认京城乃至整个内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然而，刘生打来的那通电话却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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