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这不都来了吗？
当第一批辣条成品从生产线上下来时，所有人都看呆了。
而当负责统计的会计把第一轮试生产的产量报告单交到楚天云手上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我操！小凡，你快来看！”
楚天云激动得爆了句粗口，拿着账本的手都在抖：
“只用了以前三分之一不到的料，居然他妈的搞出来一千多袋！这机子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么省料啊。”
陈凡斜了他一眼，撇撇嘴：“淡定点，常规操作。这才哪到哪儿，以后产量还能提，成本还能降。”
看着陈凡那副“多大点事”的欠揍模样，楚天云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佩服地捶了他一拳：“行，你牛逼！我算是服了！”
陈凡嘿嘿一笑，随手从刚打包好的成品里拎起一箱：“走了，拿去给我家餐厅的客人们试试水，打响第一炮！”
回到店里时，正值饭点，又赶上周末，店里坐得满满当当，不少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一群半大孩子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吵吵闹闹。
陈凡把箱子往柜台上一放，拍了拍手，拉高了嗓门。
“各位小朋友，看这里！想不想玩个游戏啊？谁能弹珠子赢了我，就能第一个品尝到咱们市面上独一无二的最新款零食——小食神！”
这游戏简直是刻在每个男孩DNA里的东西，孩子们瞬间沸腾了。
经过几轮鏖战，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终于抓住一次机会，成功把圈里的弹珠撞了出去。
“耶！我赢啦！”小男孩兴奋地一跃而起。
“厉害！小英雄，这是你的奖品！”陈凡笑着把一袋“小食神”递了过去。
小男孩像捧着宝贝一样，在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中，“刺啦”一声撕开了包装。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香气瞬间炸开！
那味道霸道无比，带着香料和红油的复合香气，周围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猛吸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哇！好香啊！”
小男孩迫不及待地捏起一根放进嘴里。
只嚼了一下，他的眼睛就瞪得像铜铃！
紧接着，他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样疯狂咀嚼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辣，而是因为激动！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他含糊不清地喊着，还不忘把零食袋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这一声喊，仿佛拉开了闸门。
“爸爸！我也要！”
“呜呜呜……我也要小食神！”
一时间，店里全是孩子们吵着要买辣条的声音。一位父亲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老板！你这零食太香了！在哪儿能买啊？多少钱？”
所有家长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陈凡身上。
陈凡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故意卖了个关子：“各位叔叔阿姨，小朋友们，别急！”
他双手往下压了压，朗声道：“为了庆祝我们‘幸福餐厅’和‘楚氏食品厂’联合推出新品，今天这‘小食神’，不卖！”
“不卖？”众人一愣。
“今天，免费送！”陈凡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都是我店里的老主顾了，今天又是周末。我给大家发波福利。在场的每个孩子一人两包。啊，多了没有啊，就两包。”
话音刚落，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老板大气！”
“免费的？那可得好好尝尝！”
陈凡示意店员把辣条分发下去，然后趁着热度最高的时候，抛出了最终的重磅消息：
“大家要是觉得好吃，明天上午九点，可以去咱们的‘楚氏食品厂’大门口购买！独家首发，尝鲜价，三毛钱一袋！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一时间，整个餐厅里全是撕开包装袋的“刺啦”声，和那股让人疯狂的香味。
“哎哟我的天，这味道绝了！”
“何止是孩子，连我都想吃了！三毛钱一袋，真不贵！”
“他爸，明天早点去厂门口排队，多买点！你儿子非得把房顶掀了不可！”
次日，天刚蒙蒙亮。
楚氏食品厂的大门口，陈凡和楚天云并排站着，身后是几张临时拼凑起来的长桌，桌上堆满了码放整齐的“小食神”辣条。
“小凡，你说……真会有人来吗？”楚天云搓着手，既兴奋又紧张。
陈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指了指远处：“这不就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晨光中，几个身影正朝着工厂大门走来，有大人牵着小孩，有三三两两结伴的年轻人。
起初还只是零星几个人，但随着时间推移到八点半左右，人流就像汇入江河的溪流，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在工厂门口汇聚成一条蜿蜒的长龙。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哎，就是这儿吧？昨天我儿子在幸福餐厅尝了一口，回家闹了一晚上！”
“没错没错！昨天免费送的那两袋，我半夜没忍住给偷吃完了，味道真他妈绝了！”
“都排好队啊，别挤！说了九点才开始卖！”
九点整，工厂大门准时打开。
“开卖了！”
人群瞬间向前涌动，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工人差点被挤倒。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陈凡拿起一个铁皮喇叭喊道，“三毛钱一袋，每人限购二十袋！”
“我要二十袋！”
“给我来二十袋！”
最前面的几个人几乎是把钱拍在桌子上，抓过辣条就跑，生怕后面的人抢了。
楚天云负责收钱，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他旁边放着的那个大木箱里，毛票、块票飞速堆积，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
就在这片火爆的销售热潮中，一辆在当时极为罕见的黑色桑塔纳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的确良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叫孙建国，是省百货大楼食品部的采购科主任，今天本来是约了另一家厂子谈饼干采购的事，路过这里被这夸张的排队景象给惊呆了。
“干啥呢这是？发救济粮呢？”孙建国皱着眉头，拍了拍一个刚买到辣条、满脸喜色的年轻人的肩膀。
“小同志，问一下，你们这是买什么好东西呢？这么大阵仗。”
那年轻人献宝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小食神”：“这个！新出的零食，好吃得不得了！晚了可就没了！孙主任您也来一包？”
孙建国一愣，没想到还碰见个认识自己的。他摆摆手，自己挤到队伍后面，客客气气地排队买了一包。
退到车边，他“刺啦”一声撕开包装。
一股浓郁霸道的香气直冲鼻腔！
孙建国眼睛猛地一亮，他做了十几年食品采购，经手过成百上千种商品，鼻子比狗还灵！只一闻，他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他小心翼翼地捏出一根放进嘴里。
香、辣、甜、麻……复杂而又和谐的滋味在口腔里瞬间爆炸！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口感和回味，让他这个吃遍山珍海味的主任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零食，这是我们百货大楼下一个月的销售冠军！
下一秒，孙建国反应过来，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辣条，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步流星地挤回人群，直奔长桌前，对着正在发货的陈凡客气地喊道：“这位小同志，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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