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威廉昂首阔步地离去，临走之时还没忘了再贬损一遍楚雄。而这个时候，钱主任他们也跟着离开了。店门口就只剩下陈楚二人。
就在这时，陈凡动了。
他慢悠悠地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一步步走到楚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哎，楚老板。”陈凡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根针，扎进楚雄的耳朵里，“你之前不是挺牛逼的吗？不是挺厉害的吗？”
楚雄猛地抬头，双眼血红，死死地瞪着陈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陈凡却仿佛没看见他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又是走后门，又是撬墙角的，想尽了办法，总算是把威廉先生这尊贵客请到你店里去了。可我纳闷儿了，既然人都弄过去了，你怎么就照顾不好呢？”
他摊了摊手，一脸“真诚”的困惑。
“怎么偏偏就让这么大一个财神爷，跑到我这个鸟不拉屎的小破餐厅来了呢？哎呀……”
陈凡拖长了声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说实话，之前听说威廉先生被你截胡，我还真挺失望的，心想着这到嘴的鸭子都飞了。可你猜怎么着？”
他俯下身，凑到楚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却带着最刺骨的轻蔑说道：
“我现在……更失望了。因为我发现，我简直就是高看你了。”
“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凡直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又落回楚雄身上，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我看啊，你那家店也别开了，整天琢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累不累啊？干脆出给我算了。
”他煞有介事地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吧，我出个价，200块钱，你卖给我。反正你楚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点儿钱，对吧？”
“噗——”
楚雄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地跳了起来。
“陈凡！你他妈做梦！”他面色涨红如猪肝，指着陈凡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
“你个小杂种！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巴结上一个洋鬼子罢了！你得意什么！”
“200块？我呸！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
楚雄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最后的威胁：
“你给我等着！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今天你让我丢的脸，我早晚让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小杂种”三个字出口的瞬间，陈凡脸上的那抹玩味笑容，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他甚至没有半句废话，身影一晃，已经欺近到楚雄面前。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扬起了手。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楚雄的左脸上。不等楚雄反应，反手又是一记。
“啪！”
右脸也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两巴掌，又快又狠，直接把楚雄给打懵了。
陈凡收回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盯着捂着脸、满眼难以置信的楚雄，一字一顿地说道：
“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极致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楚雄，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双眼因为充血而显得更加恐怖。
他想扑上去拼命，但在对上陈凡那双冰冷得不似人类的眼睛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一僵。
最终，所有的不甘、愤怒和怨毒，都汇成了他颤抖的嘶吼。
他再也待不下去，一把推开挡路的人，疯了一样地冲出了幸福餐厅，狼狈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威廉果然言出必行。他几乎每天都来幸福餐厅报到，而且每次都不是一个人来。
他时常带着他那些金发碧眼的商团成员，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一样，用夸张的语气和动作，向自己的同伴们炫耀着陈凡的手艺。
“嘿，约翰！你尝尝这个！我发誓，这比你在巴黎米其林三星餐厅吃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妙！”
“安德鲁，别用你那套美食家的标准来评判，用心去感受！这是能和灵魂对话的食物！”
起初，那些外国商人还抱着一丝怀疑。一家开在破旧工厂里的食堂，能有什么惊为天人的美味？
可当他们半信半疑地将陈凡做的菜送入口中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和当初的威廉如出一辙——从惊愕，到震撼，再到彻底的沉醉。
一传十，十传百。
“幸福餐厅”这个名字，就像一阵旋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来华访问的外国商团圈子。
不过短短一周时间，这家原本冷清的小餐厅，彻底爆了。
每天还没到饭点，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龙。餐厅里更是人声鼎沸，挤得水泄不通。
到最后，几十张桌子已经完全无法容纳蜂拥而至的食客，陈志龙没办法，只能让人把临时的桌椅一路从店里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于是，一幕堪称魔幻的景象出现了。
那些平日里西装革履、出入顶级酒店、对用餐环境挑剔到极致的商业大佬们，此刻却毫不在意地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饶有兴致地品尝着碗里的家常菜。凛冽的寒风吹过，他们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将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当成了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和荣耀。
“李总，你今天才来啊？我都连着吃三天了！”
“王董，别愣着了，快尝尝这个红烧肉，我就没吃过这么香的！”
更奇妙的是，这里竟然成了谈生意成功率最高的地方。
无数之前悬而未决的投资，就在这嘈杂的路边摊上，在一句句“好吃”的赞叹声中，被轻松敲定。陈志龙和几个领导，每天光是陪着签合同，手都签软了，脸上的笑容更是从未消失过。
然而，随着幸福餐厅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一个新的问题也浮现了出来——这店面，实在是太小，太不够用了！
而与幸福餐厅这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对面那家装修豪华的西餐厅。
那里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一整天也看不到一个客人走进去。
楚雄似乎是彻底放弃了这家店。
里面的服务员无所事事地站着，目光呆滞地望着街对面那拥挤的人潮。她们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老板楚雄的影子了，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发下来，都成了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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