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清算
“怎……怎么可能！”
“各个村的影，还有六道仙人，还有鸣人和佐助，都不是对手吗！？”
忍者联军的阵列已然混乱，望着那高悬天际、宛如神祇审判般降临的四人——三个宇智波斑与宇智波夜，几乎每一名忍者都瞪大了眼，声音在喉咙里打颤。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见。
那是超越忍者认知的存在，那是……灾厄本身！
“佐助！！！”
“鸣人！！！”
两道撕裂空气的尖叫响彻战场。
是春野樱与日向雏田，她们的声音像是战场中最后的希望之线，在绝望中高声呐喊。
然而——
“吵死了。”
宇智波斑冷冷扫了她们一眼，是本时空的“融合态斑”。
他的声音如冰寒铁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下一秒——
噗嗤——！
没有手印，也无须动作。
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裂，下一瞬，两道血箭同时自雏田与小樱的胸口喷出！
她们的身体僵直、瞳孔骤缩，鲜红在战场中央怒放，如盛开的死亡之花。
“噗嗤——！”
无形的“轮墓·边狱”如同死神的指令，贯穿心脏，只一击，便斩断了她们与这个世界的最后联系。
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
“雏田！！！”
“小樱！！！”
李洛克与犬冢牙怒吼出声，几乎失控般朝着倒下的身影冲去。
但他们才刚踏出一步——
“哼。”
十尾斑冷冷一瞥，连手都未抬，背后六颗求道玉瞬间旋转，化作两道漆黑光刃，悄无声息地飞掠而出。
噗嗤——！
一声闷响，鲜血炸裂。
李洛克的腹部被斜斜贯穿，身体倒飞而出，在地上翻滚数圈，最终定格成一具残破的血人。
犬冢牙则更为惨烈，求道玉直接洞穿他的头颅，眼神在惊愕中凝固，尸体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废物！”
斑轻启薄唇，只说两个字。
仿佛尘埃落定后的无趣扫视，那是神明对微生物的默认清扫。
“神明的舞台，不容蝼蚁插足。”
这句话，如判词般在寂静战场中回荡。
本时空斑并未多看一眼倒地的尸体，只是继续缓步而行，求道玉回归背后，如星辰归位，不染一丝血迹。
他甚至都未意识到，自己杀了谁——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与此同时——
佐助的身躯早已跪伏于血泊之中，轮回写轮眼变得暗淡，头颅歪向一侧，血泊中倒映着他尚未闭合的瞳孔。
他死前最后一刻，嘴角微动：
“……鸣人……对不起……我……还是……”
未完的自责，被永恒静止的死亡接替。
而鸣人，仙人模式早已崩散殆尽，六道查克拉破碎如金尘，四肢残缺，胸膛之中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九喇嘛的查克拉核心，被生生剥离。
他睁大的眼睛望着天际，仍似不敢相信这一切已经结束。
他……死了。
“结束了。”阴阳斑轻声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那不是宣告，而是——
审判。
远处，卡卡西的身影缓缓倒下，一道漆黑的斩痕自肩贯胸而过，鲜血已染透了他的衣服，断裂的“雷切”依旧残存于指尖。
他用尽全力也未能拦下“那一击”。
“……抱歉了，老师……我……这次……也……守不住……”
他的声音随风而逝，倒下的身躯与鸣佐两人连成一线，静静沉入废墟。
高空之上，三个宇智波斑背对阳光，宛如三尊审判世界的神像，而宇智波夜，则缓步向前，袍摆猎猎作响。
“神之领域，已经清理完毕。”
他轻声说道，目光投向震惊欲绝的联军。
“接下来，是彻底的净化。”
战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翻滚，火光照不亮绝望。
而就在此时——
“……还没……结束……”
一道略显颤抖却倔强的声音响起。
五代目火影——纲手，咬紧牙关，缓缓从满是碎石与焦土的废墟中站起。
她的身影有些踉跄，金发已被血污与尘埃染脏，战袍破碎，脸上满是鲜血与疲惫。但她的眼中，却燃起了与死亡抗衡的火光。
她看见了——自己的弟子春野樱倒下，心脏被洞穿，死状凄惨。
她也看见了——自己最敬重的大爷爷与二爷爷，以秽土之身苦苦支撑，终究难挡斑之轮墓。
但她不能倒。
不能在这个时刻倒下。
“木叶的火……忍界的火……不是这么容易就会熄灭的。”
她的查克拉在涣散中重新聚拢，额头的阴封之印缓缓浮现，再度打开。
远处，一些早已瘫倒、颤抖的忍者缓缓抬头，望着那道残破却挺直的身影。
“纲手大人……她还站着……”
“我们……也不能退……不能只看着他们死……”
幸存者咬牙结印，残兵也握紧手中兵刃，砂忍、雾忍、岩忍的余部，缓缓从废墟中爬起。
即使脸上是恐惧，
即使眼前是神明与灭世之敌，
但忍者之名，
是流着热血的誓言！
“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们也要抵抗到最后！”
一个声音怒吼起来，随后更多的声音汇聚而上。
忍者联军残部，散乱而破碎，却再度聚起最后一股薄弱的气流，朝着那四位立于天地之巅的宇智波迈出沉重的一步。
而纲手，则站在最前方。
她明知道，那不过是赴死。
但她依旧拔出了苦无，低声道：
“火影的职责，不是等奇迹，而是自己成为那道奇迹。”
宇智波夜立于高空，俯视着下方那群残破不堪、却仍妄图反抗的忍者。
他眉头微皱，眼神中既无怜悯，也无愤怒，只有一丝深沉的无聊。
他们不怕死，只是不甘。
但对宇智波夜而言——
这份不甘，并不值得尊敬。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刚抵达这个时间线时，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声：
【主线任务更新：统一忍界，踏碎虚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个又一个时空，他如同神明降临一般踏入，又如执刑者般清扫乱世。
每一个世界都在抗争，每一个时代都有人以“意志”、“羁绊”、“希望”为名站出来反抗……
但结果呢？
不过是尸体多了几层，挣扎久了几秒。
夜低头，看着那群被称作“英雄后代”的残兵败将，一眼望去，只有满目脆弱的情绪：
愤怒、悲伤、鼓起勇气的自欺，和一点点不值一提的战意。
他收回目光，仿佛连回应都显得多余。
“……真是无聊。”
语气不重，却足以压垮所有余火。
“你们，还以为自己在上演什么‘最后的反抗’？”
他缓缓伸出右手，一道漆黑如夜的查克拉在掌心旋转。
“我已经厌倦了，和你们这种低维意志争吵。”
“统一忍界，不是为了听你们喊口号。”
声音一落，天地之间骤然沉寂，仿佛时间本身被定格。
下一瞬——
他五指一握，漆黑查克拉如陨星坠地，从天而降，化作一柄横贯天地的巨刃，径直朝忍者联军轰然劈下！
大地崩裂，山河倾覆！
这一击，没有术名，没有忍印。
但它的意义只有一个：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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