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先扫你两条街
四合院很完美，如果忽视掉棺材的话。
季明很满意，他总算在璃月港有一个住处了，虽然是租的，但好歹也是四合院，月租也挺便宜的。
当然了，往生堂不包家具，季明需要自己购置家具充实四合院，既然有了个住所，自然也就不能像在荒郊野外那样随便了。
“咚咚咚……”
季明回头看去，只见仪倌小姐正站在门旁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邀请道：“季明先生，孟管家希望您能在往生堂一起用餐，他请客。”
怕不是用餐那么简单吧？如果去了，必定是羊入虎口啊，去不得去不得。
季明摆手道：“请容我拒绝，我打算去万民堂用餐，顺便去找香菱解释一下。对了，如果胡桃回来的话就跟她说一声，让她自己玩儿去吧。”
“那好吧，您慢走。”
仪倌小姐满脸惋惜，却还是没有阻拦，只是让出道路给季明通行。
不足挂齿小姐，初通人性了嗷！
离开了绯云坡南部的往生堂，季明一路向右城区进发，沿路经过琉璃亭和新月轩，这两家都位于绯云坡，是贵人们的首选用餐地点。
然而这两家的菜越来越华贵，价格也越来越离奇，味道却比不上万民堂。
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他们或许更在意体面和排场，而非味道。
可在璃月百姓眼里，如果香菱在万民堂主厨，那么万民堂就是永远的神。
香菱就是永远的神，一天不吃这姑娘主勺的菜就浑身难受。
如果有一天璃月港要重新选出岩神，那么季明肯定投香菱一票，因为璃月人以食为天。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
只要一听见这句熟悉的吆喝声，就代表着已经进入了最具璃月特色的街道——吃虎岩。
作为历史最深厚，同时也是居民最多的璃月港街道，吃虎岩可谓是人声鼎沸，此时正值晌午，人流便更多了。
那家路边摊的老板娘正忙着招待顾客，转身进入摊后露天观景台里拿出多余的食材进行补充，完全没注意到一群不怀好意的青年人也跟了进去。
季明注意到了不对劲，于是改变了行进路线，跟在后面默默观察着。
“老板娘，上个月欠我们的保护费呢？你这样让我不好办啊，明明每天都赚那么多钱，保护费却一拖再拖，是瞧不起我们哥几个吗？”
跟进了观景台，那帮混混模样的青年瞬间放开了手脚，将苏二娘堵在角落里，为首的混混甚至开始用手指挑起苏二娘的下巴。
苏二娘满脸害怕，可观景台多有遮挡，再加上璃月人喜欢看热闹又不愿多管闲事，隔壁万民堂的香菱虽然有神之眼，但她肯定在后厨主勺，就算大声呼救也没有用。
这帮混混最近在璃月地界称王称霸，即使事后举报也会被报复，轻则做不了生意，重则受威胁乃至重伤。
他们没胆子对抗官府，但欺负老百姓的胆子还是有的。
苏二娘躲开街边混混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再给点时间吧，家里还有老人病重，实在是没余钱了。”
“嘿，我这个几个兄弟也等着吃饭呢，就你家需要钱？”
为首的街边混混打量了苏二娘一眼，笑道：“不给钱也行，陪咱兄弟几个玩一晚上，上个月的保护费就给你免了。”
苏二娘恼怒不已，却又没有抵抗的力量，只能鼓起勇气拍开街边混混的手，她绝对不会屈从的，就算咬也要咬死这群混蛋！
观景台附近已经有人发现了异常，但他们都认得这位作威作福的混混头目，据说这混蛋的姐姐嫁给了千岩军的一个夫长，寻常老百姓可不敢惹。
机灵点的已经去找隔壁万民堂的香菱了，神之眼拥有者在每个国家的话语权很重，即使过着各自的生活，在危急时刻也能算是一国的最后防线。
季明推开身前看热闹的几个中年人，走上前揪住混混头目的衣领往后拽，顺势给了他一拳：“混蛋，你在干什么？”
他奶奶的，收保护费就收保护费，馋别人身子又算什么，明显是给这一行抹黑！
见自己大哥被偷袭，周围的小弟立刻从裤腰带里掏出了棍棒，这让季明更是恨铁不成钢，又给了混混头目一拳。
“来，告诉你爹，这几个是什么歪瓜裂枣？要是掏出真家伙我还高看一眼，这些都是小孩子玩具，拿出来不觉得招笑吗？”
混混头目终于反应过来，抬拳打了过去却被轻易躲开，怒吼道：“你敢打我，我姐夫是……”
“我管你姐夫是谁，甭管你姐姐是天老爷的夫人还是地老爷的太太，在璃月地界上都得喊我一声九太爷，然后再给我磕上三响头。”
季明咧嘴一笑，将混混头目摔到地上，他平生不好斗只爱解斗，将欺负他人的混蛋踩在地上碾压，这种感觉实在是爽到爆啊。
别人是纯爱战士，季明是纯战士。
混混头目从地上狼狈爬起，他现在可以确定，能说出这番话的绝对是道上人，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他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喂，敢在我的场子上捣乱，你以为你是谁啊！”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喜欢可以喊我九太爷，如果想要认错的话就先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给老板娘磕三个响头，以后敢找老板娘麻烦，那就是跟你九太爷过不去。”
“吓唬谁啊，我是吃虎岩地界上响当当的九纹龙，吃虎岩是我的地盘，你小子敢惹我？！”
季明不屑，缓缓逼近：“跟我讲地盘是吗？好，我先扫你两条街插支旗再跟你谈，到时候就不是磕三个响头能解决的事了。”
你以为我插的是老九门的旗，其实我插的是璃月官府旗。
你以为我的背景是老九门九太爷，其实我的背景是璃月官府和璃月仙家。
混混头目被季明的气势吓到，语气弱势了一些，却仍然逞强道：“她又不是跟你，你干嘛要罩着她？！”
“不跟我又怎样？我看她顺眼就要罩，我喜欢罩。我告诉你，我踩着你的地头都可以，吃虎岩九纹龙！”
不对劲，这家伙绝对有背景，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说话，先撤走找姐夫问问，如果没有背景就以后再找场子。
混混头目气势全无，准备带着狐朋狗友离开，刚才这群义薄云天的兄弟们都不敢动手。
想逃？问过你九太爷没有？
季明挡住去路，努嘴示意道：“磕头，我和老板娘各三个，少一个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头。”
混混头目咬牙，只好上前给季明磕了三个响头，轮到苏二娘时他死死的瞪了过去，险些让苏二娘哭出来。
季明见状，上前就闷了一脚踹到腹上，厉声道：“你姥姥的，喊你九纹龙是给你面子，你就是街边一条狗，还敢露出这种眼神？以后吃虎岩归我管，要是敢在这里作威作福，我要你的脑袋！”
腹部遭受重击，混混头目不敢反抗，只能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带着狐朋狗友逃之夭夭。
季明看着这群丧家之犬的背影，不屑的吐了吐口水，完全不理会墙上的“请勿随地吐痰”告示。
苏二娘眼泪汪汪，走上前抱住季明的手臂，感激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许真的会被那群混蛋……”
季明将手放在苏二娘的手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有我罩着没人敢找你麻烦，别哭了嗷，要不然就不好看了。”
爹爹，女儿我好像恋爱了……
都快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本以为这辈子都会继续孤独下去，却没想到会遇到英雄救美，苏二娘的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
“先生，小女子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好说好说，以后我来罩着你，每个月给我交五百摩拉的保护费就好，五百摩拉也就一份摩拉肉的价钱。”
苏二娘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季明却没有注意到，自顾自说道：“如果交不上保护费也没关系，知道你家人病重，可以欠着而且没有利息，想欠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这算是象征性的保护费了，只要别人问起来就知道苏二娘是被罩了，道上人不敢找事的。
谁知苏二娘一下子哭了出来，重新缩回墙角捂脸痛哭，时不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季明，一脸害怕。
本以为遇到英雄了，没想到又新来来一个坏蛋嘛？！
呜呜呜，爹爹，女儿要失身了怎么办……
“砰！”
就在苏二娘害怕不已时，一根锅勺悄然举起，然后重重落下砸在季明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好听，是个好头！
这下轮到季明眼泪汪汪了，他回头看向气呼呼的厨娘，委屈道：“香菱，干嘛打我？”
“你吓到苏姐姐了，笨蛋！”
香菱走过来护住苏二娘，拍拍脑袋算是安慰，扭头教训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苏姐姐本来就受到了惊吓，你竟然还逗她玩！”
季明实在是太无辜了，不免申冤道：“我没逗她玩啊，我是认真的，只要愿意交保护费，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还敢顶嘴，找打！”
见香菱又举起锅勺，季明赶紧缩回脖子，转身走向看热闹的人群，呵斥道：“滚滚滚，还搁这儿站着干啥，一群冷血的看客，再看我就开始揍人了！”
人群一哄而散，季明收敛了气势，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凑到香菱身边，然后开始傻笑。
香菱不去搭理他，反而是看向苏二娘：“苏姐姐，你也别怪季明，他是好心的。”
苏二娘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嗯……我知道了，都是我太胆小了，不怪季明先生。”
她到现在才回过味来，季明先生这是想保护她呢。
于是苏二娘也不哭了，重新抱住季明的手臂，低头不敢直视：“季明先生，谢谢你。”
香菱扭头盯着季明的眼睛，努嘴示意。
“好好好，继续去做生意吧，有人敢惹你就报我的名号，遇到麻烦了就跟香菱说，让她来找我。”
稍微安慰了几句后，苏二娘这才愿意重新回到路边摊，不过今天她也没心情做生意了，还是先回家平复心情吧，顺便跟爹爹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季明先生，好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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