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物是人非

第二百四十三章  物是人非

那是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死士军队，前朝覆灭后便不知所踪。

不曾想，传说中他们为国殉身并不存在，而是一直被秘密的掩藏了踪迹。

庄雨眠抬眸："宫中现下如何？"

"太后撕破脸了。"越寻冷笑："自你"坠崖"，她以追查前朝余孽为由，屠戮朝臣十七人，连越空羽都被软禁在重华宫。我借酒装疯才躲过清洗。太后如今连早朝都代为主持，玉玺就悬在她寝殿....."

话音未落，庄雨眠突然按住他手腕。

院墙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有人贴着墙根潜行。

银蝶剑无声出鞘三寸。

越寻却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弹向桃树。

树梢立刻跃下个黑影，单膝跪地呈上竹筒。

"最新密报。"黑衣人低语："太后今早调玄甲卫入宫，说是......要祭天。"

越寻与庄雨眠对视一眼。

所谓祭天，恐怕是要对越空羽下手了。

“退下吧。”越寻说道。

黑衣人迅速离去，越寻这才问道，“雨眠打算怎么做？”

庄雨眠指尖轻叩：“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越寻指尖一顿，茶盏中的月影被搅碎："你要偷梁换柱？"

庄雨眠指尖轻点银蝶剑鞘，蝶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衬出她上扬的唇角："太后既敢软禁太子，我们便还她个"真天子"。"

暮色四合时，二人已换上宫装，扮作送膳的宫人潜入宫中。

路过凤鸾殿时，庄雨眠忽然驻足。

朱漆剥落的殿门上结着蛛网，廊下的鎏金宫灯早已锈蚀，曾经繁华的椒房殿，如今连野草都从地砖缝里钻了出来。

"当年这里的海棠，能开满整个春天。"她轻声道。

越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眸色微暗："物是人非。"

夜风卷着腐朽的木香拂过。

庄雨眠突然问："在你眼里，惠宁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她......"越寻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语气里满是怀念："是这深宫里，唯一给予过我温暖之人。”

记忆如潮水涌来。

庄雨眠恍惚看见冷宫里那个瘦弱的少年，跪在雪地里捡拾打翻的药渣。

她曾想将他接到凤鸾殿，可那孩子却固执地守着白芷......

"原来如此。"她忽然失笑："我们的缘分，竟开始得这样早。"

越寻疑惑地望来，庄雨眠却已转身走向重华宫。

宫门处的玄甲卫正在查验食盒，她故意让袖中的银蝶铃铛发出轻响，叫玄甲卫陡然陷入烦躁的情绪中。

"磨蹭什么！"守卫不耐烦地推搡："送完饭赶紧滚！"

跨过门槛的刹那，庄雨眠听见内殿传来铁链的声响。

内殿烛火幽微，药香混着铁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越空羽被铁链锁在龙榻上，明黄寝衣松散，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可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刀。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却在看清庄雨眠面容的刹那，瞳孔骤缩，忍不住喃喃："你......"

庄雨眠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越寻已闪身至两名宫女身后，手刀利落劈下，二人无声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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