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牺牲

“等？”

古正生跟黎元都有点懵。

现在这情况，就是他们当看客，看着邪玉跟蓝玉两人大眼瞪小眼。

“对，等谁先看不下去。”陈凡淡淡笑道。

见到就连古正生，都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陈凡就知道，有必要解释一番了。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线索，是邪玉跟蓝玉，都是同个人因为地脉，而分化出来的执念。”

“但是我们也发现了，每个执念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最开始，我以为这些执念，对应的应该是他的年龄。”

“可随着他们的记忆都有着欠缺，我就知道他们对应的，是记忆。”

“由记忆生成执念，而没有相关记忆的执念，就会变得极端。”

“他们更像个性，而不是人。”陈凡淡淡道。

黎元听了解释，依旧满头雾水。

古正生则是恍然大悟，转而道：“陈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面对的，是蓝玉心中的各个性格。”

“合在一起到是没什么，但当性格变得偏激，那就成了执念。”

“他们...都是独立的，并且还不止现在的蓝玉和邪玉。”

古正生的声音有些大，瞬间让蓝玉跟邪玉，都是为之侧目。

两人听到这些话，又看了看对方熟悉的脸。

两人沉默了，还是蓝玉率先打破了平静。

“我或许知道，剩下的执念在哪。”蓝玉站起身。

他冲着陈凡拱手：“阁下道力高深，贫道看不透，我当真入了魔，执念深重...”

“还请此事之后，阁下能够抹去我的魂魄。”

“我...罪孽深重啊。”

邪玉不屑的哼了声，没有反驳。

陈凡微微拱手。

“几位，请随我来。”蓝玉说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在这道观中，确有疑惑。”

“有着被我分离出去的杀念。”

“杀念被隔绝在立柱之后，若非心结打开，我与他不会相见。”

“但...阁下的话，让我醍醐灌顶，如果我也是被隔绝出来的善念。”

“那我的一部分，就存在于这水井之下。”

“他知我，但我不与他相见。”

蓝玉在后院，那两人合抱大小的水井面前停下。

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下。

“这...”古正生脸色难看。

直接就跳下去了？

你是道士，不，你不是人。

但我是啊！

“古务实卿，下去吧，死不了人的。”陈凡拍拍他的肩膀笑笑。

下一秒，邪玉便是率先跳了下去。

黎元冲着陈凡扬扬下巴，也是跟着下去。

陈凡再拍了拍古正生的肩膀，消失在井中。

“我...”

古正生嘴角抽搐：“还是分析案件轻松啊...”

他看着黝黑的水井，最终还是强压住心中的不适，猛的跳了进去。

......

“噗！”

就像是穿过了一层由水编织的薄膜。

陈凡在下坠的过程中，能够感觉到身子下坠的力，都是被卸了下来。

然后稳稳落在地上。

陈凡抬头一看，轻笑了声：“障眼法。”

想象中漆黑的井底，并不恐怖。

反倒是四周都亮着金色的微光，为众人提供着视野。

这些金光并不是黄金，而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地脉之气。

地脉也叫做龙脉，乃是大夏立足与发展的根本。

看了眼旁边震撼的黎元，还有惊魂未定的古正生。

陈凡的目光立马落在了邪玉跟蓝玉身上。

“怎么样？能找到他吗？”陈凡问道。

只是背对着他的两个执念，此刻没有动弹，只是目光遥望着前方的道路。

陈凡皱眉，顺着两个执念的目光看去。

前方的道路是斩碎山石开凿而成，这水井下也没有水，四周无比干燥。

从始至终，这水井的打造，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为了...

引动地脉。

而蓝玉成功了。

“贫道现在，知道我缺失的是什么了。”蓝玉失神的朝着前方走。

邪玉也在走，只是双拳紧握，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陈凡皱眉。

难道...还有变故不成？

“蓝玉道长，你缺少的是什么？”

陈凡疑惑问道：“邪念？”

“是理想。”邪玉淡淡道。

他呢喃道：“我都记起来了，我杀人之后，开始感到疲惫...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

“我改变不了世人...是因为以我的道力，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蓝玉接话，沉声道：“在被道德天尊饶了一命之后，我觉得该改变大夏。”

“我试图让这世界，没有疾苦。”

“我想要控制龙脉，制作大夏前所未见的风水针法。”

“这是理想...”

“而死亡，是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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