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谈合作
第二百六十九章 谈合作
送走面如死灰的李总，温以南揉了揉眉心。
靳卫砚走到她身后，手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
“累了？”
“还好。”温以南靠向椅背，闭上眼，“只是没想到，清理工作这么繁琐，一个个都抱着侥幸心理。”
“树倒猢狲散，但散落的猢狲还想偷点果子。”靳卫砚语气嘲讽，“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捡回来。”
助理敲门进来：“温总，靳总，胡秀雅女士……又来了，说想见你们。”
温以南和靳卫砚对视一眼。
“让她去会客室。”
胡秀雅憔悴了很多，往日的光彩不复存在。
她看着并肩走进来的靳卫砚和温以南，嘴唇哆嗦了一下。
“卫砚，以南……我知道我现在没脸求你们原谅。”她声音干涩，“但我……我想去自首。把所有我知道的，林家的，还有我做的……都说出来。”
靳卫砚眼神复杂，没说话。
温以南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胡秀雅苦笑，眼泪滑落：“晨晨……他开始问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我没办法再骗他，也没办法再骗自己了。林家倒了，我每天做噩梦，怕警察，更怕晨晨以后知道真相恨我。我替他争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到头来……我不能让他有一个真正罪无可赦的母亲。”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靳卫砚：“卫砚，你大哥的死……我虽然不是主谋，但我知情，我利用了这件事向林家表忠心，换好处……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靳家。”
靳卫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这条路是你选的，进去之后，晨晨我会照顾。”
胡秀雅如释重负，泣不成声：“谢谢……谢谢……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个……谢谢。”
胡秀雅自首的消息很快见报，牵扯出更多陈年旧事。
晨晨的身世也被妥善处理，靳卫砚将他接到身边，对外只称是大哥留下的孩子，细心保护起来。
靳家老宅。
一个年轻女子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神色忐忑。
靳卫砚打开门，看到她，愣了一下，语气平淡：“回来了。”
靳舒低下头，声音很小：“哥……我看了新闻……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又看向靳卫砚身后的温以南，眼圈红了，“以南姐……对不起。”
温以南看着她：“进来再说吧。”
客厅里，靳舒坐立不安。
“我以前太不懂事了……被林家那个林浩哄得团团转，说了很多混账话，做了很多对不起家里，对不起以南姐的事……我以为他们是真心对我好……”
她哽咽着，“我在国外看到消息，才知道他们一直是利用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都没在……”
靳卫砚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吃了亏，长了教训，就行。”
温以南递给她一杯水：“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
靳舒接过水，眼泪掉得更凶：“以南姐，你真的不怪我吗？我以前那么说你，还帮着外人……”
温以南看着她真诚悔过的样子，笑了笑：“怪过，但现在看你这样，觉得没必要了，你哥说得对，长大了就好。”
靳舒用力点头：“我一定会的！哥，以南姐，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努力！”
南风集团总裁室
周慕白坐在温以南对面，笑容有些感慨：“没想到，最后是你们联手给了林家致命一击。我倒是显得很多余了。”
温以南给他倒了杯茶：“周总说笑了。前期没有你明里暗里的帮忙，牵制林家火力，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
周慕白摇摇头：“比起靳卫砚这盘大棋，我做的微不足道。”
他顿了顿，看向温以南，语气认真，“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呢？还好吗？”
温以南望向窗外，泸市的天际线似乎更加清晰了。
“嗯。放下了很多，也看清了很多。”她转回头，笑容坦然，“现在这样，很好。”
周慕白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释然取代：“那就好。以后商场上，可要手下留情啊，温总。”
温以南笑：“彼此彼此，周总。”
靳氏集团顶层
靳卫砚和温以南正在听下属汇报新一轮的战略布局。
助理内线电话响起：“靳总，温总，靳舒小姐来了，说想学习一下项目运作。”
靳卫砚挑眉，和温以南相视一笑。“让她进来。”
靳舒抱着笔记本，一脸认真地走进来：“哥，以南姐！我不会打扰你们吧？我就想听听，学点东西。”
温以南招手让她过来：“正好，这个并购案，你可以先看看资料，有不懂的问你哥。”
早晨，靳卫砚公寓
温以南系着围裙，正对着平底锅里有些焦黑的鸡蛋皱眉。
靳卫砚晨跑回来，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看锅。
“温总这是准备开发南风集团的新业务，炭烧系列？”
温以南用手肘轻轻顶他一下，没好气：“少说风凉话。明明看着教程做的。”
靳卫砚低笑，接过她手里的锅铲，动作熟练地将失败的鸡蛋铲掉，重新开火倒油。
“这种小事，以后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他侧头看她，“比如你男朋友我。”
温以南看着他流畅的动作，挑眉：“靳总这是嫌弃我？”
“不敢。”靳卫砚将煎得完美的鸡蛋盛进盘子，递给她，“是舍不得温总的手沾阳春水。况且，”他凑近，压低声音，“你负责吃就好，别的……有我。”
南风集团总裁办公室。
温以南正在看文件，靳卫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袋。
“路过鼎香居，带了点你喜欢的蟹粉小笼。”
温以南抬头，眼中带了笑意：“靳总今天这么闲？”
“再忙也得盯着你按时吃饭。”靳卫砚打开食盒，香气四溢。
他夹起一个，自然地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尝尝，刚出锅的。”
温以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汁水鲜美。她满足地眯起眼：“嗯，好吃。”
靳卫砚看着她，眼神温柔，自己也尝了一个，状似无意地问：“刚才在楼下碰到周慕白了，他来找你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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