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核心数据
第二百四十二章 核心数据
靳卫砚虚弱地摇头，看向被制住的周慕白，眼神痛苦：“为什么……连周叔叔也……”
林泊君想趁机逃跑，被马克一枪打中腿部倒地。
屏幕里的“先生”似乎并不惊慌：“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太天真了，启动自毁程序。”
整个地下设施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红灯闪烁！
“十分钟后，这里将化为灰烬，数据核心已远程传输，再会了，各位。”
“先生”的影像消失。
“快走！”马克大吼，命令队员带着被捕的周慕白和林泊君撤退。
温以南搀扶着靳卫砚，跟着队伍向外冲。
爆炸声从深处接连传来，火光和浓烟蔓延。
他们拼命奔跑，终于在被彻底吞噬前冲出了地面，回到雨夜之中。
身后，废弃医院在剧烈的爆炸中坍塌，火光冲天。
温以南和靳卫砚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看着彼此劫后余生的脸，心情复杂无比。
马克走过来：“林泊君和周慕白已被押走，我们会连夜审讯。可惜让先生跑了。”
温以南举起硬盘：“但我们拿到了部分核心数据。”
靳卫砚看着远处的大火，喃喃道：“结束了么？”
温以南摇摇头，目光看向泸市深处：“不，刚刚开始，先生还在，林家还在，而且。”
她看向靳卫砚，“你的身体……”
靳卫砚苦笑：“容器、钥匙……我的问题还没解决。”
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一丝微光。
他们掌握了部分真相，却也陷入了更巨大的迷雾和危险之中。
临时安全屋内，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
温以南替靳卫砚更换背部的纱布，动作不自觉放轻。
伤口依旧狰狞。
“嘶……”药水刺激，靳卫砚抽了口气。
“现在知道疼了？冲进去的时候不是挺英雄？”温以南语气硬邦邦，手下却更轻了。
靳卫砚低头看她专注的侧脸，声音沙哑：“那时候……只想着你不能有事。”
温以南手一顿，没接话，默默包扎。
空气沉默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隔阂。
换好药，靳卫砚忽然抓住温以南要收回的手腕。
温以南一惊，要挣脱。
“别动……”靳卫砚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南南，看着我。”
温以南抬眼，撞进他深邃却盛满痛苦的眼眸。
“周叔叔他……我真的……”他哽住，难以承受信任之人的背叛，“还有我……我可能真的不是个正常人……”容器、钥匙这些词像毒刺扎在他心里。
看着他罕见的脆弱，温以南的心防裂开一道缝。她没抽回手，反而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靳卫砚，”她声音很轻，“不管你是什么，昨晚拼命救我的是你，现在感到痛苦和困惑的也是你。这就够了。”
靳卫砚猛地收紧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肩膀微微颤抖。温以南任由他靠着，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复杂情绪。
马克推门而入，两人迅速分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审讯有初步结果。”马克表情严肃，“周慕白承认受先生指示长期潜伏，提供情报并误导调查。但他坚称不知先生真实身份，林泊君嘴很硬，只透露生命序列旨在优化人类，需要卫砚的血脉作为引子。”
他看向靳卫砚：“你的身体状况，他们提到需要定期维护，否则会出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他没说。”
靳卫砚脸色白了白。
温以南立刻问：“有办法吗？”
马克摇头：“林泊君不肯说，我们需要最顶尖的生物医学专家，但必须绝对可靠。”
温以南看向靳卫砚，眼神坚定：“总会有办法的。”
靳卫砚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微暖，点了点头。
夜里，靳卫因伤口疼痛难以入睡，来到客厅倒水，发现温以南也没睡，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上面是破解出的部分数据。
“还在看？”他走过去。
温以南揉了揉眉心：“嗯，数据庞大，很多术语看不懂，影子在远程帮忙，但也需要时间。”她看到靳卫砚苍白的脸，“伤口又疼了？”
“还好。”靳卫砚在她旁边坐下，保持了一点距离，“在看什么？”
“一些关于……基因序列标记和表达调控的东西。”
温以南犹豫了一下，“里面……好像有提到你之前生病时用的那种药的成分分析，似乎是为了抑制某种……过度表达？”
靳卫砚沉默了片刻：“所以，我可能真的像个机器，需要定期检修上油，不然就会故障？”
他的语气带着自嘲。
温以南合上电脑，转身认真看着他：“靳卫砚，听着，就算这是事实，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机器，你有感觉，会痛苦，会选择，你冲进来救我的时候，没人控制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靳卫砚怔怔地看着她，指出一处数据异常，转头想说什么，嘴唇无意间擦过温以南的耳廓。
两人同时僵住。
温以南耳朵瞬间红透，猛地向后缩了一下。
靳卫砚喉结滚动，眼神暗了暗，低声道：“抱歉。”
“没事。”温以南心跳如鼓，强迫自己盯着屏幕，“继续。”
之后的气氛变得微妙，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着两人。
讨论间隙，难免会提到过去。
“那时候……在医院，我说那些话……”靳卫砚艰难开口，“对不起，南南，我当时……很害怕，也很混乱。我父亲他……”
温以南打断他，语气平静了些：“都过去了，我知道不全是你的错。”
经历了这么多，她已能更客观地看待当初，“但伤害是真实的，我需要时间。”
安全屋内气氛凝滞。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温以南脸上，变幻不定。
“这部分数据被多重加密，指向一个特定的基因标记序列。”温以南指着屏幕上一串复杂代码，“影子正在尝试破解，但这需要时间，而且……可能需要对应的生物样本进行验证。”
靳卫砚靠在她旁边的椅背上，脸色在屏幕光下显得苍白。
“我的血？”他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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