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帮凶
第二百四十章 帮凶
靳卫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因剧痛跌回去，他死死盯着周慕白：“不可能！我父亲……他怎么会……”
“证据指向他。”周慕白语气冰冷，“资金流向，实验室的授权书，都有他的签名，甚至你大哥出事前的行程，也与他有关。”
“那是伪造的！是靳宏远陷害！”靳卫砚激动地反驳，牵动伤口，脸色更白。
温以南终于开口，声音干涩：“那你的病呢？那个医生？季夫人的恐惧又怎么解释？”
靳卫砚猛地看向她，眼神痛苦：“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南南，连你也不信我？”他眼中是难以置信的受伤。
“我只信证据！”温以南扭过头，硬起心肠，“你过去的选择，已经耗尽了我的信任。”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刺得靳卫砚瞬间失了声，眼中光彩黯淡下去。
周慕白的通讯器再次响起，他走到一边低声交谈片刻，回来后脸色凝重：“马克那边有进展。抓到的活口透露，靳宏远并非最终决策者，他上面还有人，代号先生。而且，他们提到一个词——容器。”
“容器？”温以南心头一凛，看向床上的靳卫砚。
靳卫砚闭上眼，拒绝接受任何信息。
气氛僵持不下时，周慕白的电脑发出警报。
“有人触动了靳家老宅的监控。”他快速操作调出画面。
画面中，胡秀雅深夜潜入靳老爷子的书房，动作娴熟地打开一个隐藏的保险箱，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快速拍照。
“她在干什么？”温以南惊讶。
“显然不是第一次。”周慕白放大画面，“看她的手势，很专业。”
突然，胡秀雅的电话响起，她走到窗边接听，监控捕捉到模糊的声音。
“放心，先生，东西拿到了……靳卫砚？他不过是个可怜的钥匙，活不了多久……晨晨很好，他不会知道真相……”
通话结束，胡秀雅脸上温柔尽褪，只剩冰冷的算计。
地下室一片死寂。
“晨晨……不是大哥的孩子？”靳卫砚喃喃，仿佛世界观崩塌。
“她口中的先生是谁？”温以南抓住重点。
周慕白面色严峻：“立刻控制胡秀雅！”
国际刑警迅速行动，在胡秀雅离开老宅前拦截了她。
面对突然出现的周慕白和温以南，胡秀雅初始惊慌，随即恢复镇定。
“你们干什么？”
“先生是谁？”周慕白单刀直入。
胡秀雅脸色、微变，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以南拿出监控截图和录音片段。胡秀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们竟然……”
“晨晨的父亲到底是谁？”靳卫砚被队员扶着出现，声音颤抖。
胡秀雅看着他，忽然笑了，带着嘲弄和怜悯：“你以为你是谁？靳家二少爷？不过是个可悲的实验品！晨晨的父亲？当然是先生手下最重要的人之一，可惜，你没必要知道他是谁了。”
“为什么？”靳卫砚问，声音破碎。
“为什么？”胡秀雅冷笑，“任务罢了，接近你大哥，进入靳家，监视老爷子，拿到钥匙的备份数据……只是没想到，最后要看着你这个残次品。”
“备份数据？”周慕白敏锐抓住关键词，“那份文件？”
胡秀雅扭过头，拒不回答。
审讯陷入僵局。
周慕白决定再见靳老爷子。
病房内，周慕白直接将胡秀雅的照片和录音放给老爷子听。
老爷子听完，瞬间像老了十岁，双手颤抖，老泪纵横：“冤孽……都是冤孽啊！”
“靳老先生，事到如今，您还要隐瞒吗？”周慕白沉声道。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那份文件……是很多年前，一个叫林氏生物的合作项目备份，关于……基因序列的优化和特定血脉的传承验证，当时的主导者，是林家的代表，林泊君。”
“林家？”温以南从未听过。
“泸市真正的百年望族，林氏，表面低调，与世无争，实则树大根深，影响力渗透各个领域。那个项目……后来我发现它可能涉及非人道的实验，就想停止，但已经晚了，靳宏远和林家早已深度绑定。卫铭的死……我怀疑过，但不敢查下去……我老了，只想保住靳家……”老爷子痛哭失声，“是我糊涂！是我害了卫铭，也害了卫砚！”
线索终于指向神秘的林家。
影子那边也传来消息：“查到了，林氏家族，根基极深，主要势力在泸市及周边。家族成员多在学术界、医疗界和金融界拥有显赫地位却异常低调。现任话事人林泊宇，是个著名的慈善家。其弟林泊君，曾是顶尖生物学家，二十年前淡出学术界。”
“林泊君……就是老爷子说的代表？”温以南问。
“很可能。而且，”影子顿了顿，“我深入挖掘了靳卫砚当年的医疗记录，那个神秘医生，以及所用药物的一些模糊信息，其来源指向林氏控股的一家境外研究机构。”
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
靳卫砚坐在角落，沉默地听着，脸色苍白得像纸。
父亲可能是帮凶，自己是实验品，尊敬的大嫂是棋子，信任的家族被利用，这一切几乎将他击垮。
温以南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该说什么。
“必须去泸市，深入调查林家。”周慕白下定论。
“我去。”靳卫砚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你去？以什么身份？打草惊蛇吗？”周慕白反对。
“我是靳家人，也是……钥匙，我最合适。”靳卫砚坚持，看向温以南，“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这是我弄清真相，也是赎罪的唯一方式。”
温以南避开他的目光：“周叔叔，太危险了，他的状态……”
“我必须去！”靳卫砚激动起来，猛地站起，伤口崩裂渗血也浑然不顾，“那可能关系到我父亲是否清白！关系到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能拦着我！”
“我不是拦你，是送死！”温以南也提高了音量，“林家水深，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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