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定价
“殿下对文家的大恩，老夫没齿难忘！日后文家定不负殿下所托！”
“文老言重了。”秦川没有抽回手。
“您既是烟儿的父亲，也是我的岳丈，如今文家有难，我扶持一二，本就是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文老爷子目光深沉，看着秦川的眼中有了认可：“当年文家倾囊资助陛下发动政变，今日总算见到了回报！殿下放心，待文家重新崛起，无论您日后需要人力还是财力，文家定当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川郑重抱拳。
他也知道，当年文家资助晟渊帝，换来的是文烟嫁入东宫的承诺，可惜原主昏庸无能，没能给文家带来半分实惠。
如今在他的运作下，文家不仅能重振家业，还会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助力，这步棋总算走对了。
不出秦川所料，晟渊帝回宫后第一时间便召集户部官员，颁布了新政。
将官盐价格下调三分之一，文家新产的丝绸按半价出售，且要求各地官府严格监督，不许商人囤积抬价。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百姓们起初还难以置信，纷纷跑到集市打探，直到亲眼看到盐铺前挂出的新价牌、绸缎庄里堆得像小山似的丝绸。
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明，他们所听到的消息是真实的，当即奔走相告，争相抢购。
极短的时间内，各地官仓囤积的粗盐便被抢购一空，文家的丝绸更是供不应求，工坊不得不连夜加派人手赶工。
这主要还是因为目前市面上的官盐都是一些粗盐，虽然对比寻常百姓家吃的人来说还不错，可对比秦川提炼的新盐来说，就完全不堪一击。
在新盐正是开始出售之前，把那些粗盐解决掉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了……
这一夜，晟渊帝躺在龙床上辗转难眠。
他既兴奋于破局有望，又对未来满是期待，索性传旨召来李崇和，在御书房彻夜长谈。
御书房的烛火燃尽了三盏灯油，晟渊帝和李崇和也终于敲定了最终的惠民政策。
食盐价格直接下调至原先的三分之一，务必让寻常百姓都能买得起、吃得上纯净精盐。
文家新产的丝绸布匹，则定价为原价的四成，在覆盖生产成本与工坊盈利的同时，最大限度让利于民。
“陛下圣明！”李崇和抚着长须，“如今优63杂交水稻已在各地推广，今年秋收后百姓粮仓必能充盈，届时手头有了余钱，自然会愿意花钱买精盐、添新布。”
晟渊帝表示赞同，并且提出了可将布匹半价促销定为三个月，待百姓养成消费习惯，再逐步恢复原价。
这样既能惠及民生，又能保证长期收益。
而国内定价敲定了下来，食盐出口的价格，却让晟渊帝犯了难。
食盐出口本就鲜有先例，更何况秦川提炼的精盐，品质远超各国皇室特供，价格定低了可惜，定高了又怕无人问津。
“陛下，老臣倒有个主意！”李崇和看出他的顾虑，提议道：“不如先以原价十倍的价格，向各国皇室少量供应？”
“十倍？”晟渊帝惊得手一抖，“这么高的价格，他们怎会愿意买？”
李崇和笑着摇头：“这正是太子殿下先前提过的‘饥饿营销’之法！先拿出少量精盐，专供各国皇室享用，让他们尝尽甜头、离不开这好盐，等他们主动来求购时，我们再慢慢调整价格。”
“如此一来，既能打破梁国的封锁，让各国主动与我大秦通商，又能赚取高额利润，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你个老狐狸！跟川儿相处没多久，倒把这些新奇法子学了个通透！就按你说的办！”晟渊帝被他逗得笑骂一声，已然心动。
几日后，大秦第一批量产的精盐正式投放市场。
消息刚一传开，各地盐铺前便排起了长队，百姓们看着盐袋里雪白纯净的精盐，再对比往日灰黄的粗盐，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天呐！这官盐居然全是精盐？一点杂质都没有！”
“价格还这么便宜，比之前的粗盐贵不了多少，这太子殿下真是为咱们百姓办了件大好事！”
“听说这精盐是太子殿下亲自研究出来的，还立下军令状才说服陛下推广，咱们可得好好感谢太子！”
百姓们奔走相告，对秦川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更有偏远地区的百姓，自发为秦川立起了生祠，每日焚香祈福，盼着这位“为民做主”的太子能长长久久。
而另一边，黎北皇宫的议事殿内，气氛却格外凝重。
黎皇正端坐龙椅，听取使臣传回的大秦消息。
当听到“大秦已成功提炼出纯净精盐，且低价向民间供应”时，这位九五至尊猛地从龙椅上弹了起来，难以置信。
“什么？这怎么可能？古往今来多少能工巧匠都没能做到，秦川一个年轻皇子，竟真能提炼出精盐？”
侍立一旁的老太监颤声道：“回陛下，千真万确！使臣亲眼见过大秦的精盐，雪白纯净，比咱们皇宫里用的盐还要好！而且大秦还把精盐价格压得极低，如今民间都在传颂太子秦川的功德，说他是‘救苦救难的贤君’。”
黎皇面色阴晴不定，沉默良久后，才喃喃道：“看来，朕之前是小看了秦川，也该重新审视大秦这个‘盟友’了……呵，梁国的封锁，怕是要保不住了。”
“报——！”
急促的传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黎皇的思绪。
只见一名禁卫军身披铠甲、满头大汗地冲入大殿：“启禀陛下，大秦骑兵总都督王猛将军，亲率百人骑兵小队抵达皇城门外，请求面见陛下！”
“王猛来了？”黎皇眼中精光一闪，当即从龙椅上站起身：“快，备驾！朕要亲自出宫相迎！”
王猛身为秦川麾下最信任的将领，此时突然到访，必是带着秦川的授意而来。
而那传说中能破梁国封锁的精盐提炼之术，说不定就藏在这次“拜访”的背后。
皇城门外，王猛勒住马缰驻足，望着眼前巍峨高耸的城墙、来往穿梭的繁华人群，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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