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将功补过
“啊！！！”
这次的惨叫声比之前断腿、中蛊时更甚。
宇化田浑身剧烈痉挛，原本就肿胀的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现在知道，被人捅腰子是什么滋味了？”秦川冷冷地转动剑柄，剑锋在宇化田体内搅动，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是对方欠他的，他必须讨回来。
“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宇化田疯狂挣扎，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极致的痛苦与求饶。
王猛见状，上前一步低声劝道：“殿下，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他毕竟是东厂之人，若真在您手中被折磨致死，此事传出去，恐对殿下的声誉不利。”
秦川冷哼一声，抽出焚天剑，转而从腰间掏出那把漆黑的格洛克手枪。
王猛确实没说错，报仇杀人和虐杀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他的身份敏感，不能平白给别人留个把柄。
“来啊！秦川！”宇化田见他掏枪，反而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给咱家一个痛快！别让咱家看不起你！”
“下辈子投个好胎，记得做个聪明人，别再跟错人、认错路。”
秦川的话音刚落，便已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精准命中宇化田的心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疯狂瞬间褪去，嘴角却奇异地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笑意。
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
砰砰砰！
秦川没有停手，又接连补了几枪，直到宇化田的身体彻底停止抽搐，没了声息，才收起了枪。
“终于结束了。”王猛看着地上的尸体，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远处小巷中的晟渊帝听到枪声，也明白那边的事情已经落幕。
不想再浪费时间的晟渊帝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出现在苗阿瑾面前，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咳……咳……”苗阿瑾面色瞬间涨成紫红色，双脚离地。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可她双手拼命抓着晟渊帝的手腕，却连一丝撼动都做不到，只能徒劳地挣扎。
“说！你潜入大秦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晟渊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强烈的杀意刺得苗阿瑾心头发颤。
“我……我我说……”苗阿瑾被扼得几乎窒息，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是来……来杀南宫蕊的……”
晟渊帝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让她能勉强呼吸：“继续说，为什么要杀她？”
“南宫蕊……她是苗疆前任圣女……”苗阿瑾大口喘着气，“族里的人都说，都说我不如她，我要亲手杀了她，证明我才是苗疆最强的！”
晟渊帝目光锐利的盯着苗阿瑾的眼睛，审视着她眼中的每一丝波动，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
片刻后，他确认她没有说谎，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扼住她脖颈的手。
苗阿瑾“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惊惧与后怕。
在这位深不可测的大秦帝王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蛊术与实力，是多么可笑、多么不值一提。
“我在太子身上种下摄灵诡蛊，并非有意与大秦为敌，只因他与南宫蕊走得近。”苗阿瑾捂着脖子，声音里满是前所未有的惶恐。
“万象楼高手如云，防卫森严，我若硬闯，必死无疑。思来想去，只能借太子做饵，引南宫蕊主动现身……”
她颤抖着抬起头，迎上晟渊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发誓，只要南宫蕊一出现，我立刻收回蛊虫，绝不再打太子的主意，更不敢冒犯大秦皇室的威严！”
眼前这位帝王，仅凭一个眼神，就让她如坠冰窟，苗阿瑾不敢有丝毫隐瞒。
“朕不管你与南宫蕊有什么私怨，也不管苗疆内部如何争斗，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到太子头上！敢打朕的儿子主意，就是与整个大秦为敌！”
晟渊帝话锋一转，语气稍缓：“念你年纪轻轻便有武道圣人的修为，也算难得的天赋，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什么机会？”苗阿瑾连忙追问。
只要能保住性命，哪怕再苛刻的条件，她都能先应下。
“留在百工署，守护太子一年。”晟渊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这一年里，你必须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收起你那些歪心思。若是敢阳奉阴违，或是暗中搞小动作……朕不介意亲自持剑，再踏一次苗疆！”
“谁？让我保护秦川一年？”
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的登徒子？
苗阿瑾俏脸煞白，想起秦川之前拉她手的轻薄举动。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晟渊帝语气淡漠，“乖乖照做，一年之后，朕自会放你回苗疆。若是不遵，现在就可以给你收尸！”
她堂堂苗疆天骄，自幼被族人捧着长大，何曾受过这等胁迫？苗阿瑾胸腔里满是屈辱与不甘。
可一想到晟渊帝的实力，想到他能轻易捏死自己的蛊虫、一招击溃自己，所有反抗的念头都被掐灭在心底。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记住。”晟渊帝转身，背对着她，“今晚小巷里的事，若是敢泄露半句，无论是对谁说起，朕都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你……”苗阿瑾银牙紧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眼中满是屈辱的怒火，却只能硬生生将怨气咽回肚子里。
“父皇！您回来了！”
不远处，秦川见晟渊帝现身，连忙迎上来。
晟渊帝扫了一眼地上宇化田的尸体，带着几分赞许：“遇事不优柔寡断，杀伐果断，倒有几分朕当年的风范。”
“谢父皇夸奖！”秦川眉眼间满是得意。
就在这时，衣衫凌乱、气息仍有些紊乱的苗阿瑾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看向晟渊帝的眼神里，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毒，却又不敢表露太明显。
秦川看到她这副模样，再联想到方才父皇单独带她离开，顿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父皇，您该不会对阿瑾前辈……”
“住口！”苗阿瑾顿时羞愤交加，大喝制止。
这登徒子脑子里全是龌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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