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以物抵债
“你不知道他梁国之行受了内伤？太子却是龙精虎猛，追上后一抬手，啪！整盆直接扣了下去！”
“大皇子那叫一个崩溃啊，那惨叫声，怕是能绕梁三日！”
一时间，皇宫上下谈“粪”色变，就连御花园里的鹦鹉都学会了“看粪”二字。
晟渊帝闻讯，先是愕然，继而抚掌大笑：“痛快！朕当年若是有这小子一半的混不吝，也不至于忍了那么多腌臜气！”
是夜，秦川立于殿阶之上，仰望星河，朗声长笑：“自此之后，看他们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
他就是要借这一盆黄汤，昭告满朝文武，谁敢暗箭伤人，他不仅会以牙还牙，还要加倍奉还！
“秦川，下次可别这样了，我刚才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文烟拍着胸口，俏脸依旧发白。
萧玉淑也掩着唇，微微蹙眉。
方才秦川端着那东西狂追两位皇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市井泼皮闯了宫，对她们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秦川嘿嘿一笑：“两位爱妃，你们有所不知，经此一战，东宫至少能清净半年。”
“倒也是。”萧玉淑轻声附和。
文烟却仍心有余悸：“你……不会还想故技重施吧？”
秦川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道：“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什么？”文烟娇躯一震。
“放心，我自有分寸。方才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秦川哭笑不得地安抚。
文烟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发誓！”
秦川叹口气，摊开手道：“好吧，你们要相信我，我只是奉行一句箴言而已。”
“哪句？”
秦川负手而立，月色映在他眼底，熠熠生辉：
“人若犯我，我必还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文烟听了沉默了。
罢了，秦川现在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只要他不吃亏就好……
“殿下！百工署招募的人数，已经突破五十人了！”王猛一脸兴奋的跑来汇报，声音都带着几分雀跃。
秦川惊喜：“这么快就破五十人了？看来效果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真正的人才都有傲骨，不屑与庸人混在一起。
上午百工署那套严苛的考核标准，非但没吓退人，反而让那些观望的贤才看到了诚意，到了下午，便纷纷主动前来试探。
“殿下，要不要现在去百工署看看？”王猛趁热打铁。
秦川却神秘一笑，摇了摇头：“不急，先办另一件事。王将军，立刻集结五百锦衣卫，随我去四皇子府邸！”
“啊？殿下要对四皇子动手了？”王猛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虽说四皇子刚弹劾过太子，但直接带兵上门，未免也太激进了。
“不是我要动手，是他逼我的！”秦川眼中闪过寒光，语气冷了下来。
王猛还想再问详情，秦川却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别多问，天黑前必须解决这事，我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是，殿下！”王猛不再多言，立刻转身去调集人手。
秦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
这五百锦衣卫虽名义上效忠自己，可终归是从金戈铁骑军里选出来的，对王猛这位老上司更亲近。
但这正是他的用人之道，只需掌控核心将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就像点兵起战，抓准关键就能事半功倍。
另一边，四皇子府邸的卧房里，整个一片狼藉。
“呕……呕……”
秦逸轩瘫在床上，面色惨白，捂着胸口不停干呕。
尽管已经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澡，身上那股被秦川“招待”的恶臭，还是像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殿下，老臣已经在房里点了最好的熏香，多少能盖些气味。”李御医站在一旁，满脸忧心。
“殿下您尽量忍一忍，您再这么吐下去，身子骨会垮的，得勉强吃点东西才行。”
“多谢李御医。”秦逸轩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眼底却烧着怒火，“秦川这个畜生！竟敢这么羞辱我！我发誓，迟早要把他扔进粪坑里，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色煞白：“殿下！大事不好！太子殿下带着五百锦衣卫杀过来了，说……说是来讨债的！”
“讨债？”秦逸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一阵发闷，“我什么时候欠他债了？”
他强忍着恶心，挣扎着整理好衣衫，快步走到府门前。
就见秦川领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站在台阶下，人数一眼望不到头。
“七弟！你这是要拆了我的府邸不成？”秦逸轩强忍着怒气，喝问道。
秦川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嘲讽：“四哥这记性，怕是被臭味熏坏了吧？我只是带人来讨债而已！”
“讨什么的债？我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四哥这话说的，你莫不是忘了上次带人搜查我东宫时，我东宫丢失的那一百万银两？父皇可是点名了让四哥赔给我的！”
“什么一百万两？那明明是你栽赃陷害！”秦逸轩气得发抖，指着秦川的鼻子就骂，“当初分明是你故意设局，父皇也是被你这个小人蒙骗了！”
“栽赃？”秦川挑眉，声音陡然提高，“当初父皇可是亲口说的，让你还我一百万两赔偿！怎么，现在想赖账不成？还是说，你连父皇的话都敢不听？”
“你……你无耻！”秦逸轩咬牙切齿，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父皇确实说过这话，他当时虽不服，却也不敢当众抗旨。
哪怕现在秦川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踩在他头上挑衅，可秦逸轩确实理亏。
“少跟我扯这些！今天要么乖乖还钱，要么我就拆了你这破府邸，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抵债！”秦川懒得跟他再废话，直接让他做出选择。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秦逸轩索性豁了出去。
自从汇通钱庄被抄，他手里的银子早就见底了，哪来的一百万两？
“没钱是吧？那就以物抵债！”秦川大手一挥，对王猛下令，“王将军，带人进去搜！凡是值钱的玩意儿，全给我搬出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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