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还得是自由的鹰酱
黎明时分，下碣隅里美军主机场。
这座机场比水门桥的临时机场大得多，跑道更长，设施更完善。十几架F4U海盗战斗机整齐地排列在停机坪上，还有几架B-26轰炸机和C-47运输机。
机场指挥塔里，值班的管制员正在例行检查各项设备。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志愿军的攻势似乎有所缓解，空中任务也相对较少。
“水门桥呼叫下碣隅里，水门桥呼叫下碣隅里。”无线电里传来熟悉的呼号。
管制员拿起话筒：“下碣隅里收到，水门桥，请讲。”
“我是海盗小队，请求返航降落，燃料不足。”
管制员看了看记录本，皱了皱眉。记录上显示，海盗小队昨天夜里并没有起飞任务。不过可能是临时紧急任务，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海盗小队，可以降落。跑道清洁，风向西北，风力三级。注意，有其他飞机正在准备起飞，请按指定航线进场。”
“收到，正在进场。”
几分钟后，机场上空出现了几个小黑点。管制员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确实是两架F4U战斗机和一架C-47运输机。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几架飞机的飞行姿态似乎有些僵硬，不像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在操作。
“算了，可能是新手。”管制员放下望远镜，继续工作。
此时，F4U驾驶舱里的王海正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飞机。虽然有理论基础，但实际操作还是让他有些紧张。尤其是即将降落，这是最考验技术的时候。
“校长，我感觉有点不稳。”王海通过无线电对另一架F4U里的许峰说道。
“慢点，不要急。”许峰的声音很平静，“按照训练时的要领，慢慢来。”
许峰自己也是第一次开F4U，但他的适应能力极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更重要的是，他有万用雷达，能清楚地“看到”机场的每一个细节。
“运输机准备好了吗？”许峰问道。
“没问题！”刘飞的声音传来，“炸弹都装好了，随时可以投掷！”
没错，他们在运输机上装了从水门桥机场缴获的炸弹和燃烧弹。计划是先用运输机进行轰炸，然后F4U进行扫射。
三架飞机缓缓降低高度，向机场靠近。
地面上的美军士兵看着这些“自己的”飞机，丝毫没有警觉。直到飞机降得足够低，有人隐约看到驾驶舱里的人似乎不太对劲。
“等等…”一个地勤兵揉了揉眼睛，“那个飞行员怎么看起来像…”
话还没说完，C-47运输机的货舱门突然打开，几颗炸弹呼啸着落下。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整个机场。停机坪上的一架B-26轰炸机瞬间被炸成碎片，燃烧弹四处飞溅，引燃了附近的油料。
“敌袭！敌袭！”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所有人都懵了。敌袭？敌人在哪？天上那些不是自己的飞机吗？
“我的天！那些是龙国人！”终于有人认出了驾驶舱里的面孔。
机场瞬间乱成一团。地勤人员四处逃窜，防空兵急忙跑向高射炮阵地。
但已经晚了。
王海驾驶的F4U俯冲下来，机翼下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哒哒哒…”密集的子弹扫过停机坪，又有两架战斗机被打得冒烟起火。
许峰的F4U紧随其后，目标直指指挥塔。“轰！”指挥塔在炮火中倒塌，管制员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太过瘾了！”王海在无线电里大喊，“校长，这比在航校训练爽多了！”
“别激动，注意高射炮！”许峰提醒道。
果然，机场的防空火力开始反击。几门40毫米高射炮调转炮口，对准天空中的“叛徒”飞机。
“砰砰砰…”高射炮弹在空中爆炸，形成朵朵黑色的烟花。
刘飞的运输机被一发炮弹擦中机翼，冒出阵阵白烟。“校长！我中弹了！飞机有些失控！”
“能坚持吗？”许峰问道。
“可以！再投几颗炸弹，然后就撤！”刘飞咬着牙控制飞机。
“好！再炸一轮就撤退！”许峰下令。
三架飞机再次俯冲，对机场进行最后一轮攻击。油库被炸中，燃起冲天大火。机库坍塌，里面的飞机被埋在废墟下。整个机场浓烟滚滚，一片火海。
“撤退！”许峰一声令下，三架飞机拉起机头，向北飞去。
地面上的美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十分钟前还是安静的机场，现在变成了地狱。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切竟然是被自己的飞机干的！
“报告司令部！下碣隅里机场遭到攻击！”一个通讯兵颤抖着拿起电话，“攻击者是…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你在说什么胡话？”电话那头的军官怒吼。
“真的！是三架我们的飞机！两架F4U和一架C-47！但驾驶员是龙国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更加愤怒的咆哮：“混蛋！立刻起飞所有可用的战斗机！给我把那些叛徒打下来！”
“报告长官…我们已经没有可用的战斗机了…全被炸毁了…”
又是一阵死寂。
与此同时，许峰他们已经飞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通过无线电，他们能听到美军各部队之间混乱的通讯。
“所有单位注意！有三架叛变的飞机正在逃窜！重复，有三架叛变的飞机！”
“什么叫叛变？那些是龙国人开的！”
“不可能！龙国人怎么会开我们的飞机？”
“见鬼了！这些龙国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着这些混乱的通讯，飞机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校长，接下来我们去哪？”王海问道。
许峰看了看地图：“回水门桥，那里还有几架飞机等着我们。而且，我们需要更多的燃料。”
“明白！”
三架飞机在高丽的天空中飞行着，在他们身后，下碣隅里机场还在燃烧。这一仗彻底打乱了美军的空中部署，也让志愿军第一次在高丽战场上夺得了短暂的制空权。
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一个道理：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飞机？敌人也给我们造！
……
水门桥机场，朝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被白雪覆盖的跑道上。
许峰他们的三架飞机刚刚降落，地面上的志愿军战士立刻围了上来。看着这些浑身硝烟味的“空军英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校长！怎么样？打得爽不爽？”张大山第一个冲上来，那张黑脸笑得像朵菊花。
王海从F4U驾驶舱里爬出来，腿还有些发软。第一次实战，紧张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兴奋。
“太他娘的过瘾了！”王海脱下飞行帽，头发被汗水打湿，“鹰酱人的表情，你们没看见，那叫一个精彩！”
刘飞从冒着白烟的C-47里跳下来，拍了拍机翼上的弹孔：“这大家伙还挺结实，挨了一发高射炮弹，还能飞回来。”
许峰检查着飞机的损伤情况，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通过万用雷达，他能感应到远处有美军的侦察机在搜索他们的位置。
“校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王海问道，“美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不会。”许峰抬头看了看天空，“他们现在恨不得把我们碎尸万段。不过，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
就在这时，无线电里传来了美军各部队之间的通讯。由于缴获了美军的电台，他们能够监听到敌人的动态。
“所有空中单位注意！发现目标机场位置！坐标……”
“该死的龙国人！他们竟然占领了水门桥机场！”
“立刻组织反击！不能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
听着这些愤怒的声音，在场的志愿军战士都忍不住笑了。
“看来咱们这次真把他们惹毛了。”闷三儿难得开口说话。
“惹毛了才好。”许峰冷笑一声，“让他们知道，龙国人不是好惹的。”
他转身对飞行员们说道：“准备第二轮攻击。这次目标是古土里机场。”
“校长，咱们的飞机还能坚持吗？”刘飞指了指那架冒烟的运输机。
“这架不行了。”许峰走向机库，“不过，这里还有其他的。”
机库里，还停放着四架完好的F4U战斗机和一架小型侦察机。美军俘虏们被关在一旁，看着志愿军战士忙碌地检查“他们的”飞机，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
“长官，您真的要继续用我们的飞机攻击我们的基地吗？”一个美军军官忍不住问道。
许峰看了他一眼：“怎么，心疼了？”
“这……这太疯狂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许峰反问。
“意味着战争规则的彻底颠覆！您这样做，会让整个战局变得不可预测！”
许峰笑了：“战争本来就没有规则。你们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打仗的时候，有考虑过规则吗？”
那个军官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年轻的美军士兵突然站起来：“长官！我想加入你们！”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许峰皱起眉头。
“我说，我想加入志愿军！”那个士兵大声说道，“我厌倦了这场战争！我不想再为那些政客的野心卖命！”
其他美军俘虏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约翰！你疯了吗？”一个军官怒吼。
“我没疯！”约翰坚定地说，“我只是想为正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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