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汤姆又回来了[2]

三十分钟后，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里。

汤姆的站在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以及哈莉的面前，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他当然想加点假话或者有意思的东西进去，比如哈莉本人的灵魂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现在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是一个女装大佬，还是一个gay。

但是在哈莉微笑的威胁下，钢管舞、芭蕾舞、踢踏舞等记忆从他的脑子中涌了出来，他还是老实的说了实话。

各种银制的、会旋转鸣叫的魔法仪器都安静了下来，仿佛也在屏息聆听。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以及哈莉三人，正听着那个拥有年轻俊美面容的汤姆·里德尔，讲述着他在那一场大战之后的故事。

在这紧张的叙述间隙，邓布利多转向了哈莉，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哈莉，我亲爱的孩子，”他轻声说，“要不要试试阿利安娜烤的小蛋糕？她做甜食的水平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哈莉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汤姆，她紧绷着脸，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您，教授。”她干脆地拒绝道。

“哦……”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连他长长的银白胡子都仿佛垂下了一点。

看到他这副模样，哈莉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紧绷的嘴角稍微放松，转头道：“那就吃一块吧。”

“太好了！”邓布利多立刻眉开眼笑，魔杖轻轻一点，一个盛着小巧的、点缀着糖霜柠檬片的蛋糕的碟子，便轻飘飘地飞到了哈莉面前。

就在哈莉拿起蛋糕时，汤姆的故事也讲到了结尾。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是格林德沃打破了这片寂静。他用那双锐利而沧桑的眼睛审视着汤姆，语气平淡地总结道：“所以，长话短说，在为了保护哈莉而死的你，去另外一个世界又活了七十年多年，现在总共岁数可能一百五十多岁接近两百岁的你又回来了？”

汤姆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从容的微笑，仿佛被暗地里嘲讽年纪大的不是自己一样，“是的，没错，”他的目光越过两位传奇巫师，直直地落在哈莉身上，“可以这么理解。”

哈莉将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中的小蛋糕，轻轻地放回了碟子里。

“唰”的一声。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魔杖已经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杖尖迸发出危险的红光，比办公室里的任何烛火都要明亮刺眼，直指汤姆的心脏。

“太好了。”她开口了，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可以再杀你一次了。”

面对哈莉杖尖迸发出的致命红光，汤姆·里德尔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脸上的从容微笑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纵容。

“亲爱的，”他用那丝滑的嗓音轻声说道，语气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不要那么认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仇恨了，不是么？”

他的目光坦然而深邃，仿佛能穿透哈莉所有的防备，“你活着，我也回来了。这个世界很好，没有战争，没有伤痛。对于你，对于我，都很好。我用一条命换了你的平安，我们已经两清了。”

哈莉的眉头拧了起来。

虽然她极度不想承认，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汤姆说的是对的。

那个作为蛇怪的他，确确实实地为她死了。

那份牺牲是真实的，那份守护也是真实的。仇恨的链条，在那一刻就已经断了。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终，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化为一片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不情不愿地、慢慢地收回了魔杖。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邓布利多适时地清了清嗓子，他那半月形的镜片后的蓝眼睛温和地看着汤姆。“那么，汤姆，”他问道，“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汤姆整理了一下自己完美无瑕的长袍袖口，理所当然地说，“继续当我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吧。不过，邓布利多，看在我死而复生的份上，工资请务必给我开高一点。”

邓布利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行的，汤姆，”他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学校的预算是固定的，教授的薪资都有明确的标准。”

“高一点吧，”汤姆坚持道，“我的教学经验，现在可是跨越了生死的维度，这难道不值几个金加隆吗？”

看着这两个本该是宿敌的、世界上最顶尖的巫师，此刻却像菜市场的小贩一样为薪水讨价还价，连一旁的格林德沃都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汤姆看了他一眼，“这样，格林德沃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帮我说点话，你想想，就冲着迷情剂……”

邓布利多开口之前，格林德沃抢先说：“行了，不要说了，给你每月多十个加隆，不能更多了。”

哈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迷情剂？”

关于这个问题，在场的三位巫师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她。

这场景实在太过荒谬。

她默默地将那碟小蛋糕推回桌子中央，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那两位正在激烈“谈判”的巫师甚至没有注意到。

哈莉回到了格兰芬多温暖的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的火焰正欢快地跳动着，罗恩和赫敏立刻围了上来。

“哈莉！你回来了！”罗恩一脸关切，“那个年轻版的里德尔教授没把你怎么样吧？”

哈莉摇了摇头，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轻松的的笑容。

“哈莉，有什么好事吗？”赫敏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变化，“你笑得那么开心。”

哈莉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火焰中跃动的光影，仿佛看到了一个漫长故事的终点。

她轻声说：“没事，只是觉得我们终于走到了最好的结局吧。”

她顿了顿，又在结尾处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词。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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