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事故报废车
沈清川无奈的转头，看着一人一魂。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靠打电话联系人，实在是太难了。
那就只能跑一趟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们直接去了秦娇的丈夫家。
他目前还没有再婚，带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跟父母住在一起。
当沈清川敲开秦家门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饭。
开门的中年男人，正是秦娇的丈夫蔺志新。
他打量了一下沈清川和柏飞航：“你们有什么是吗？”
沈清川出示了证件。
他的证件对鬼没用，但是对活人，实在是太有用了。
“刚才给你打过电话。”沈清川说：“我们是青山市刑警队的。”
蔺志新一听，脸色就有点不好了。
刚才他确实接到一个电话，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挂了。
没想到，不是诈骗电话，人竟然找上门来了。
这点知识他还是有的。
如果是诈骗，是绝对不敢找上门的。
找上门来，那几乎就是真的了。
蔺志新迟疑道：“有什么事吗？”
“有一些关于你妻子秦娇的事情，想要问一问你。”
蔺志新更奇怪了。
“她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她死于两年前的车祸。”
“对。”蔺志新突然紧张起来：“是这个车祸有什么问题吗？”
这起车祸，沈清川已经查过了。
是一起意外事故。
雨天车轮打滑，车速过快，视线不好，撞到了另一条车道的大货上，大货来不及避让，白色轿车几乎整个钻了进去，秦娇当场就死的透透的，连叫救护车都没有意义。
车货发生之后，警方对车和秦娇都进行了检查。
没有疑点，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
不是酒驾，不是毒驾，也没有身体不适，车辆也是正常状况。
这种纯粹的交通意外，每天也有无数起发生，按照正常流程走了过去。
沈清川道：“秦娇驾驶的那俩白色的事故车，你们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那车啊，直接报废了，卖到废品回收站了。”
“哪个回收站？”
“就……”蔺志新想了想：“就离交警大队最近的那个，卖了一千块钱。”
从高速监控里看，那车整体都遍了，像是被一只大手捏过一样，只能报废，完全没有上路的可能。如果说修，那从里到外可能都要换完。
一千块钱的废品，也没有什么收据之类。何况又过了两年，蔺志新除了这些信息，也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了。
离开蔺家，沈清川忍不住问了顾星桥一个忍了很久的问题。
“既然这俩车已经被撞的不成车样，那么我们在服务区看见的车，是真的车吗？还是说，有没有可能，它并不是一辆真正意义上的车。”
自从认识了顾星桥之后，沈清川总能看见一些以前看不见的东西。知识储备里面，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该看见的，看不见。不该看见的，看见了。
导致于他现在有些分不清真假。
有点恍惚，眼前看见的，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吗？会不会只是一个虚幻的图形？
所以这俩已经撞扁了的车，又完好的出现在面前。
而因为被动了手脚，送货车那么大一辆真实存在的车，却没有被记录下来。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顾星桥看着沈清川那模样，觉得有点可怜。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
每一个初入此门的人，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
从一个世界，到两个世界，接受一段时间就好。
她刚开窍那会儿，就经常分不清真假，习惯就好。
“那辆车是真的。”顾星桥说：“确确实实存在的。但是，沈队长，我感觉你有点不专业了。”
“我怎么不专业了？”
柏飞航听不见顾星桥的声音，但是他听见了沈清川的回答。
听见不专业的时候，十分意外。
沈清川竟然被顾星桥说不专业了，真是稀奇。
于是他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们的队长是怎么个不专业法子。
顾星桥说：“有没有可能，这是个套牌车？”
沈清川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柏飞航跟沈清川多熟悉啊，一见他这表情，顿时知道顾星桥说对了。
他连忙追问：“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只要你们俩不是在谈恋爱说情话，都应该给我转述一下，我们可是队友啊。
沈清川的表情有点尴尬。
这事情，确实是他不专业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主要是这段时间，碰见的鬼故事实在太多了，导致他的思维多少出了点问题。不太能往正常方面思考了，想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被柏飞航这么认真的盯着，沈清川战略性咳嗽了一声。
“星桥说，这辆白色的车，很有可能是个套牌车。”
“……”
柏飞航也尴尬了。
他不好意思说，这一会儿功夫，他脑子里想的要魔鬼妖怪可一点儿不比沈清川少。
谁能想到呢，两个唯物主义的警察，被一个鬼神附体的道士给教育了。
柏飞航为了找回一些脸面，强撑道：“可是，这车已经报废两年了。对方为什么要套它的牌？意义何在？”
突然，沈清川一个激灵。
“不对。”
“怎么不对？”
“你说车，可以买同一个款式然后套牌。但是人呢？人不能易容吧。虽然我们都没看见秦娇的正脸，但是从侧面看，应该就是她。”
一个已经死了两年的人，也可以套吗？
“只是应该，不是一定。”顾星桥说：“你们都忘了吗，这次我们要找的这个人，或者说这个鬼，那个唐蝶，她是开美容院的，最擅长的是化妆整形。而另一个梦中的人，根本没有脸。”
没有脸，就意味着，可以换成任意一张脸。
换成秦娇的，有何不可？
“目的呢？”沈清川还是不认同：“且不说这个人是谁，换成秦娇的脸，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顾星桥一时也回答不了。
他们又上了车。
秦娇的白色小轿车，离开了服务区后，一路往市区走。
这次是沈清川开的车，他们就按照这个路线，也一直往市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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