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死法太像了
“没黑气？”官差纳闷了，“之前那几个身上都有黑气啊，难道不是一个凶手？”
“不好说，”仵作摇摇头，“但死法太像了，都是吓破了胆，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似的。”
官差让人查了陈大夫死前的行踪，很快就查到了将军府：“大人，陈大夫今天最后接触的人，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洛海棠，他去给洛海棠看过诊。”
“将军府？”官差皱起眉，“这事怕是不简单，得报给陆大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陆北辰就接到了消息，带着陆岁岁往将军府赶。
洛青衣本来也想跟着来，被陆北辰拦住了：“你在家歇着，我带岁岁去看看就行，说不定就是场普通的命案。”
到了将军府，洛海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脸色不太好看：“北辰，这事儿……”
“先别慌，”陆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陈大夫昨天待过的地方看看。”
陈大夫昨天给洛海棠看诊是在偏厅，陆北辰带着陆岁岁走进去，大理寺的人正在勘察现场。
陆岁岁没跟着大人凑堆，自己跑到陈大夫昨天坐过的椅子旁边，小手轻轻划过椅面。
指尖刚碰到木头，她就“咦”了一声。
一丝极淡极冷的气息，跟之前感觉到的堕神气息一模一样！虽然弱得像风中残烛，但绝对错不了！
“爹爹！”陆岁岁刚想喊，眼角余光瞥见廊下有人。
洛海棠正站在廊下，手里端着个食盒，看到他们望过来，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还挥了挥手。
“姐夫，岁岁，你们来了？我给娘送些点心。”
她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纯良无害，跟平时没两样。
陆岁岁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有证据，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洛海棠把黑气处理得这么干净，显然是故意的。
“海棠姨。”陆岁岁也回了个笑脸，眼睛却盯着洛海棠头上的发簪。
那是支玉簪，上面刻着朵海棠花，是她平时常戴的。
洛海棠没察觉到不对劲，笑着走进了洛夫人的院子。
陆北辰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陆岁岁摇摇头，趁人不注意，指尖悄悄捏了个诀，对着洛海棠的方向弹了弹。
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金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支玉簪上。
这是她新学的追踪咒，只要发簪还在洛海棠身上，不管她跑到哪，陆岁岁都能感应到。
“刚才那气息……”陆北辰还在琢磨。
“是堕神的，”陆岁岁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但很淡，被处理过了。”
陆北辰眼神沉了沉：“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看来，陈大夫的死，跟洛海棠脱不了干系。”
“可她把证据都抹掉了，”陆岁岁有点气，“咱们怎么办？”
“先别打草惊蛇，”陆北辰摸了摸她的头，“既然她露出了马脚，就肯定还会有动作。咱们盯着就是了。”
大理寺的人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啥头绪，只能回去禀报。
洛海弘送走他们，回来时一脸愁容：“北辰，你说……这事儿真跟海棠有关？”
“现在还不好说，”陆北辰没把话说死，“但陈大夫死前最后见的是她，这总是事实。你多留意着点吧，别再出什么岔子。”
洛海弘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丫头要是真犯了错，我也不会护着她。”
陆岁岁在旁边听着，心里暗暗想：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有你好看的！
中午在将军府吃饭，洛海棠也在。
她给洛夫人夹菜，给洛海弘倒酒，还时不时给陆岁岁夹块排骨，一口一个“岁岁多吃点”，殷勤得不行。
陆岁岁笑眯眯地接过来，心里却在冷笑——装，接着装！
吃到一半，洛海棠说要去给花浇水，拿着水壶出去了。
陆岁岁悄悄跟了上去，看到她走到花园角落，左右看了看没人，突然对着空气说：“废物，连个人都处理不干净，还留了点气息，差点被发现。”
空气里没有声音，但洛海棠像是在听谁说话似的，皱着眉说：“知道了，下次会更小心。沉渊那边怎么样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尽快找到入口，别等洛青衣起了疑心……”
陆岁岁躲在假山后面，听得心惊——沉渊！她果然知道沉渊！还想对阿娘下手！
洛海棠说完，转身往回走，路过假山时，突然停下脚步，往这边看了一眼。
陆岁岁赶紧缩回头，心脏怦怦直跳。
“谁在那儿？”洛海棠的声音带着点警惕。
“是我，海棠姨。”陆岁岁从假山后走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排骨，“我来找你玩啊，你在跟谁说话呢？”
“没、没谁，”洛海棠眼神闪了闪，很快又笑了，“我在跟花儿说话呢，你看这月季开得多好。”
“哦，”陆岁岁假装好奇地凑过去看花，“是挺好看的。海棠姨，你的发簪真漂亮，能借我看看吗？”
洛海棠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发簪：“这是我娘送我的，有点旧了，有啥好看的。”
“我就看看嘛，”陆岁岁拉着她的袖子撒娇，“看完就还给你。”
洛海棠没办法，只好把发簪取下来递给她。
陆岁岁拿着发簪，假装研究上面的花纹，指尖偷偷摸了摸簪头——追踪咒还在，稳稳当当的。
“真好看，”陆岁岁把发簪还给她，“还给你吧，海棠姨。”
洛海棠接过发簪，重新插回头发里，眼神里多了点怀疑：“你这丫头，今天怎么总盯着我的发簪看？”
“因为好看啊，”陆岁岁笑得一脸天真，“等我长大了，也要让我娘给我买一支。”
洛海棠被她逗笑了，没再怀疑：“行，等你长大了，姨送你一支更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陆岁岁心里却亮堂得很——有了追踪咒，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回到别院，洛青衣正坐在院子里绣花，看到他们回来，赶紧放下针线迎上来。
“怎么样？将军府那边有头绪吗？堕神有动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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